岑悅回到教室,江雲清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霍銘聊天。
見岑悅回來,江雲清看了一眼她奇奇怪怪的表情,接話茬慢了一拍。
霍銘見他說話沒人回,疑惑地抬頭看去,才發現是岑悅回來了,瞬間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別說岑悅真成了他嫂子了,現在倆人還沒在一塊兒呢,他哥就這麼見色忘義……霍銘預感自己以後吃狗糧的日子不會少。
岑悅坐得直直的,試探性地開口:“我剛剛在辦公室,遇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江雲清面無表情。
岑悅不太滿意他的反應:“後來和她聊了聊,才發現她居然也喜歡你誒!”
她用手肘推了推江雲清:“沒想到江同學魅力這麼大呀。”
這話有點兒陰陽怪氣了,江雲清沒忍住,嘴角翹起來一點點。
岑悅一眼就看到他的笑,惱羞成怒地坐直身子:“人家還說要和我公平競爭呢!”
“不過我立刻就拒絕了。”
江雲清遲疑:“……嗯?”
岑悅得意地翹了翹嘴角:“我才沒那麼傻呢,誰要和她公平競爭呀,你不許對她公平!”
“嗯,我理都不理她。”江雲清飛快地應了一聲。
岑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心裡開心極了。可轉頭又擔心江雲清會不會覺得她小氣,有點猶豫地轉過頭。
“其實……”
“我不會喜歡其他人。”
江雲清說得飛快,說完又有點擰巴,躑躅了一下再次開口:“你不是說讓我多觀察身邊的女孩子嘛。”
他的話含含湖湖,說得並不清楚,但坐在他旁邊的岑悅聽得特別清楚。
“那說好了哦~”
岑悅伸出小指頭:“要拉勾。”
“……嗯。”
青年人的誓言在傍晚的霞光中悄悄生根。
***
週末,高三的學生又收拾紙筆走向了多功能樓。
月考的卷子是全市統一出卷,學校間交換判卷,盡力保證隱秘性和公平性。每一次月考都進行全市大排,讓各個學生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際水平。
要是等到高三的第二學期,模考會變成全省統一命題,從全省排名上大家就可以大致估計出來自己的高考位次。
雖然不是特別準,但最起碼有個依據,讓高三這一年的學習生活,有個拼搏和努力的目標。
月考卷的考試科目順序和小題分數分佈略有不同,這也屬於市教研組的疏漏。不過重點學校不太在乎月考的這套題,覺得相對簡單;普通高中吃透這套題又已經足夠了。所以這麼些年來,月考卷一直沒什麼變化。
岑悅一邊想著這些八卦,一邊感謝英語老師愛好八卦的心。對方為了緩解他們考前的焦慮,特意在班裡對市教研組大罵特罵。
班裡眾人:“……”
雖然還是緊張,但就,還覺得挺爽的。
第一門考語文。
語文和數學屬於岑悅中規中矩的學科。她從小被父母帶著看了很多書,文學素養一直不差;數學的話就是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問直接放棄。英語和物理是強項,生物是學的最差的一門,和遺傳有關的題她總是錯。
寫完前面的題後,岑悅翻到了最後一頁的作文。作文題目是材料閱讀題,給了一篇關於學語文的文章,寫一篇關於語文的議論文。
這屬於她擅長的話題,打了個大致的提綱後,就提筆開始寫作文。
等她寫完以後還有大概十五分鐘,岑悅細細地檢查一遍,才敢放任自己的思緒發散開來。
雖然她嘴上不說,江雲清也沒有和她說什麼額外的話,但她其實很緊張。怕輸給周致知,更怕不能給江雲清贏回一個道歉。
寧霏在考試前還專門給她打了氣,讓她放寬心,大不了賭輸了就套個麻袋把周致知打一頓出氣,讓岑悅頓時哭笑不得。
緊接著下一門數學考試,岑悅先跳過了選擇和填空題的最後一道,做到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問的時候,她想了五分鐘也沒什麼思路,索性就放棄了,專心做前面的兩道。
用了二十多分鐘,她才解出了答桉,草草檢查了一遍其他題,考試結束的鈴聲就響起了。
考完數學正好中午,岑悅收拾東西回教室放東西,聽見班裡三五成群地討論數學卷子的答桉。
賀慶聲音最高:“你們怎麼都算的是2啊,就我一個人算的是三分之一,肯定是我錯了……”
崔晶晶安慰他:“就一道填空題。而且我們算的也不一定是對的。”
賀慶更崩潰了:“你們第一考場的全是一個答桉,我就不垂死掙扎了。”
看到岑悅,他忙不迭給她分享答桉:“填空最後一道你算的多少呀?他們都算的是2。”
岑悅對這道題印象很深:“我算出來兩個答桉,也不知道對不對。”
周致知他們也在對答桉,聽見她的話,一個小平頭不屑地開口:“總有某些人呀,就知道死鴨子嘴犟,我們都算的是2,那你肯定錯了唄。”
周致知聽見岑悅沒做對有點高興,也沒制止小平頭的話,贊同地輕輕哼了一聲。
填空題的最後一道題有什麼難的?倒數第二道才是真的有玄機,給定條件的時候並沒有限定是否在一個平面內,如果是在空間中,那就還有一個答桉。
剛考完數學,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數學老師說這件事,數學老師聽了也頻頻點頭,肯定了他這個猜想。
想到這兒,周致知有點得意:有點小聰明又怎麼樣,年級第一永遠都是他。其他人都只配當他的陪襯,一群垃圾而已。
【作者題外話】:今日份加更已掉落!
晚安呀/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