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悅起得很早,買好兩個人的麵包去了教室。
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江雲清他們幾個並不在座位上,岑悅的桌子上卻放著一盒牛奶。
岑悅走到座位把牛奶拿起來。
還是溫熱的。
岑悅喜滋滋地笑了笑,把書包裡的乳酪麵包放在江雲清桌子上。
等到人來得差不多了,化學課代表站到講臺上大聲說道:“咱們這個學期排到了專用實驗室。咱們班剛好46個人,兩個人分成一組,自由組隊哈。實驗成績最終也會納入期末考核中。”
聽到這個訊息,底下同學都吵吵嚷嚷。
賀慶把書扔在桌子上:“排了兩年才排到實驗室……都高三了誰還要浪費時間去做實驗啊。”
“就是就是!”一個留著板寸的男生贊同道,“我們能不能不去啊?”
“好煩……我還想好好上自習呢,去實驗室怎麼學啊?”
“……”
化學課代表也有點為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也是學校的安排,大家還是儘量安排一下時間。咱們班是定在了每週六的下午第三節課,大家到時候帶著書過去就行了。”
雖然嘴上抱怨,但大家還是紛紛去化學課代表那兒報了自己的組隊情況。
岑悅正戴著耳機聽英語聽力,看到人那麼多就沒著急,打算聽完這套卷子再去登記。
登記到最後稀稀落落地剩了七八個人,周致知寫完名字,看了看岑悅,又看了看她旁邊空落落的座位,嗤笑了一聲:
“有些人從來不學習,就知道拉低咱們班的平均分,我看根本沒有去實驗室的必要。”
說完有點挑釁地看向岑悅。
岑悅正戴著耳機刷題,根本沒看見他在講臺上,也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啥。剛才那一幕就像是周致知一個人的獨角戲。
寧霏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賀慶坐在她前面,對著周致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周致知被她氣到,狠狠地踹了一腳身邊的椅子,嘴裡罵罵咧咧:“你以為你能贏過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踹椅子的聲音比較大,全班頓時安靜下來。岑悅的注意力從英語題裡抽出來,抬起頭正好和周致知對視。
她迎著周致知不爽的目光挪開了視線,表情平靜。只是平常時不時露出來的兩個小梨渦悄悄藏了起來,嘴唇輕輕抿著。
賀慶見她抬頭,朝她擠眉弄眼示意了一下週致知的方向,又給她無聲地豎了個大拇指。
全班有些人在安安靜靜自習,有些則是看著岑悅和周致知默默吃瓜,還不時拿出手機和其他班的好友彙報戰況。
岑悅彎起嘴角笑了一下,完全無視周致知的反應,自顧自地點開了微信。
【岑悅:化學實驗要兩兩分組~】
對面回訊息回得很快:
【江雲清:隨你。】
岑悅滿意地笑了笑,又問他:
【岑悅:要幫霍銘他們倆報名嗎?】
江雲清收到這條訊息,抬眼看了看還在組隊打遊戲的兩個人,嘴角微勾。
【江雲清:好。】
【江雲清:牛奶趁熱喝。】
岑悅慢悠悠地走到講臺上,在上面寫好了他們四個人的分組,還溫柔地對化學課代表說了一句謝謝。
寫好後她朝著周致知的方向頓了一下,周致知緊緊盯著她,想象她可能出現的反應。
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屑於和小姑娘動手,但要是岑悅不知好歹,他肯定要代替她父母教育教育她。
其他同學也屏住了呼吸,期待著岑悅的反應。
新同學看上去可可愛愛的,萬一被周致知欺負了怎麼辦……要幫忙按住他嗎?幾個男生上去比較好……
此時此刻大家的腦子裡都思緒紛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岑悅只是輕輕頓了一下,就從另一邊下了講臺。
而周致知帶著有點警惕和防備的表情,孤零零地留在了講臺上。他的臉色青青白白,閃爍了好幾個難看的表情,最終咬著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看看岑悅,仍舊雲澹風輕地寫著自己的英語題,彷佛那兒站著的只是一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值得她分半個眼神。
……好強。
一眾吃瓜群眾在心裡默默點贊。
下了早自習,憋了整整半個小時的寧霏迫不及待跑到了岑悅的座位旁邊。
“悅悅你剛才也太帥了吧!瞟都不帶瞟周致知一眼……嚶嚶嚶好帥好帥!”
岑悅給她遞了顆巧克力,自己也吃了一顆,滿足地眯起了眼睛:“有個很厲害的人告訴我,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他跳任他跳,我自巍然不動。”
不過還有後半句話:要在他跳得最高的時候,給他最沉重的打擊。
“哈哈哈哈哈是誰說的呀,這招也太損了吧……”
寧霏想了想剛才周致知難看得彷佛吃了屎的表情,忍不住贊同地笑了。
岑悅的腦海裡閃過二十八歲的江大總裁,站在床邊慢斯條理地扣著襯衫釦子,一邊輕輕笑著教給她這個方法。
她當時睡得迷迷湖湖,胡亂答應了幾聲應和著。結果後來突然發現,公司裡跳得最高的那個股東已經被踢出了董事會,連帶著他的股份都被江雲清低價收購了。
……要說用得爐火純青的人,還得是江雲清。
岑悅狡黠地朝寧霏笑了笑:“這是秘密。”
【作者題外話】:二十八歲的江總:耐心教老婆ing
(內心沾沾自喜:老婆快看!我好聰明我好迷人老婆一定更愛我了)
然後老婆轉頭就用這個方法去幫了十八歲的小江。
二十八歲的江總:“……”
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綠我自己#
#我幫我自己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