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呀,這個宋總都親自下去找她了,不是情侶怎麼可能?!”
“就是就是,這女生看起來也很可愛,還蠻的。”
“我也覺得。”
“……”
前面興致勃勃的討論著,後邊的姜月玥在和宋舟野僵持了三秒鐘後,澹定抬眸和他打招呼,“什麼時候回家?”
宋舟野神色輕緩,勾了勾嘴角,“帶你去吃完飯後,回酒店。”
姜月玥哦了聲,起身走了出去,忽想起自己還躺著地上的手機,小聲說:“我手機掉了。”
宋舟野嗯了聲,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彎腰將她手機撿了起來,並牽著她的手出教室了。
幾人去了南大吃食堂,主要是姜月玥想吃了,大家見宋舟野沒什麼意見,也就一起去了。
姜月玥以前大學時很喜歡南大的食堂,價格便宜又好吃。
一到視窗,她毫不客氣點了兩個肉菜,在宋舟野的眼神壓迫下,她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份炒青菜。
今日的食堂阿姨分外給量,給姜月玥盛了滿滿一盤,姜月玥看著這麼多的飯菜有些欲哭無淚。
食堂阿姨突如其來的愛真是讓人有些承受不住呀!!
錢老師打的另一個視窗,坐下時看到姜月玥的飯菜驚呆了,“姜老師,這麼多你吃的完嗎”
姜月玥搖了搖頭,違心說:“我吃得完的。”
宋舟野只點了一份肉菜和青菜,和她的份量比起來簡直少得可憐。
“不吃嗎?”宋舟野見姜月玥沒動快子,便問道。
姜月玥回答一個字“吃”,然後有些面露難色的吃了起來。
南大的校長不斷拉著宋舟野說話,宋舟野不疾不徐的應付著,時而轉頭看姜月玥吃飯情況。
餐盤裡還剩下一半,姜月玥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實在是吃下去了。
宋舟野餐盤裡的飯菜早就沒了,見她盤裡還有一大半,問,“怎麼不吃了?”
“我吃不下去了……”姜月玥老實回答,“阿姨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宋舟野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她餐盤,下一秒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下,徑直將她餐盤拿了過來,慢悠悠吃了起來。
姜月玥剛要拒絕,見他已經吃上了,手就放在半空中,抬眸就見幾人都在看著他們,姜月玥頓時啞然。
這恩愛,她到底是秀上了。
宋舟野吃了兩口,見眾人都看著他,他漫不經心的撩了下眼皮,“全都看我幹什麼?我吃我女朋友的飯很稀奇嗎?”
眾人移開視線,表示,這很稀奇嗎?這並不稀奇,只是放到宋舟野身上就有點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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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舟野將姜月玥她們送回酒店後去了前呈參加年會。
年會少不了應酬,別人來敬酒,宋舟野看在韓女士的份上自是不會推脫,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不少。
他的酒量還算好的,喝了一晚上的酒只是頭有點痛外,其他的一切看起來正常。
姜月玥正在敷面膜就聽到宋舟野的助理打來電話。
“喂,姜小姐,宋總喝多了,您可以來照顧一下他嗎?”
姜月玥聽到宋舟野喝醉了,還有一點吃驚,宋舟野居然喝醉了,除了上次,她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更何況上次他還是裝的。
她匆匆洗了臉,趕緊坐電梯上樓去,走到門口就恰好見助理出來。
助理看見她,喜形於色,“姜小姐,你來了!”
姜月玥皺眉問他,“宋舟野他真喝醉了?”
“您進去看看吧,”助理點了兩下頭,“他今晚喝了不少。”
姜月玥禮貌道謝,進去的時候宋舟野正閉眼躺在沙發上,聽見她進來的聲音也沒什麼反應。
姜月玥躡手躡腳過去,在他面前蹲下,手撫上他的臉,輕聲問,“宋舟野,你醉了嗎?”
宋舟野微微睜開眼看她,眉頭輕皺,出聲時嗓音有點啞,“這麼晚還沒睡?”
看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她指尖碰了碰他的臉,“正準備睡,然後聽說你醉了,我來照顧你。”
宋舟野動了下身子,姜月玥知道他想要坐起來,於是起身趕緊扶他坐起來,剛要放開時宋舟野一手扼住她手腕,拉她坐下,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姜月玥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見他目光深邃的看著自己,淺褐色的眸子深不見底,似把人吸進去,姜月玥勾了勾他的手,溫柔的說:“舟野,我給你叫杯醒酒湯吧。”
宋舟野反手握住她,看著她的臉沉沉的笑了起來,一雙眸子笑得清潤,他不說話,就對著姜月玥低笑。
他笑彎了眼,姜月玥看著只覺得心裡軟得一塌湖塗,喝醉了的宋舟野眉眼之間比平日看起來更加溫柔,還帶了點傻氣,她碰了碰他的額頭,喃喃說:
“這孩子喝醉真有意思,也不說話,就對著人傻笑。”
姜月玥摸了摸他的臉,宋舟野的臉比她想象中的手感要好,她壞心思的又摸了兩下,然後才認真說:“阿野,你先放開我的手,我給你叫醒酒湯好不好?”
宋舟野收斂了下笑容,可嘴角還是揚著的,嗓音輕輕的,聽著似帶了點其他意味,“不要,先陪陪我。”
姜月玥只得依他,陪他坐著,“那我去給你倒杯水總可以吧?”
宋舟野沒搖頭也沒點頭,姜月玥就當他同意了,輕輕扯開他的手,見他很配合,當即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順便讓服務員拿一杯醒酒湯上來。
姜月玥手拿著水杯坐下,宋舟野將頭靠在她肩上,姜月玥將水杯遞到他唇邊喂他喝水,宋舟野很順從的喝了一口,隨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喝了。
姜月玥將水杯放在茶几上,還沒來得及坐下宋舟野突然環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莫名來了一句,“玥寶,我很開心。”
姜月玥仰頭看他,只能瞅見他尖尖白皙的下巴,“嗯?”
“很開心有你在身邊。”宋舟野輕喃出聲,似說給自己聽的,又似說給姜月玥聽的。
在美國那幾年,他為了應酬不知道喝醉過多少次,每次喝多了就獨自強忍著胃難受回去,那時他自己一人住,也不認識什麼人,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難受,他就躺在沙發上,一躺就躺到天白,清醒了就給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