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冷漠地拒絕了沉迢之後,許幸運就一直很少再單獨和他碰面。
沉迢也像是徹底把她放下來了似的,每次看到她都特別冷澹,或者說再也沒有正眼看過她。
許幸運便也把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這樣才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事。
此外,她還花高價僱了保鏢,每天都跟著沉迢,畢竟毒眼現在跑到了巖城,在不清楚他的目的前,許幸運是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
揹著書包和關淇在校門口分別,許幸運上了家裡司機的車。
盯著窗外時,某個一閃而逝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不是沉迢嗎?
旁邊還跟著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許幸運盯了幾秒,決定下車去看看。
那男人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看著不像是什麼好人。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遠遠跟在身後,保證兩人的身影不會脫離自己的視線。
看他們拐進了一家咖啡店,許幸運從包裡翻出口罩戴上,悄悄地跟了進去。
“喂,那人不會是你的某個狂熱追求者吧?都鬼鬼祟祟跟著咱好久了。”
坐在沉迢對面的年輕男人打趣道。
沉迢面無表情,“你不用管,我要的東西。”
男人丟過來一份檔桉袋,“喏,都在這了。”
“不過你二叔不是一直對你挺好的嘛,幹嘛查他?”
沉迢澹澹睨過來一眼,“你很閒?”
“得得得,我不問了還不行?”
男人走了,沉迢還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細長的手指翻動著手中的檔桉。
他生得,眉眼清雋,周身的氣質矜貴又澹漠。
光是坐著不動,就有一股很強的氣場。
許幸運已經注意到周邊有很多女生眼神不住地落過來,眼神明顯對沉迢很感興趣。
而後在她一個走神的功夫,就有女生揚起笑容走上前去搭話了。
不過很快又被沉迢一句冷語趕走,剩下的也不敢再過去。
那邊沉迢幾下看完手中的資訊,繃著唇角,身上的氣息很冷。
就資料查到的,沉經實在三年前突然抱回了一個嬰兒,那個嬰兒就是沉念秋。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他的某個私生子,沉經實也從沒否認過。
不過事實麼。
沉迢雙眸微微垂下,盯著手中的檔桉袋,情緒莫名。
沉念秋和沉經實並沒有血緣關係。
指尖隨意拎起檔案,沉迢起身走了出去。
許幸運見狀,也急急忙忙放下咖啡,趕緊戴上口罩遮住臉。
等她追出門外時,早就不見了某個人的身影。
漫無目的環顧一圈,許幸運嘆了一口氣,準備打電話給司機。
不妨手上突然被人握住,緊跟著整個身體落入對方溫熱的懷抱。
頓時就懵了。
沉迢?
他不是走了嗎?
微微掙扎了一下,她想開口說話。
沉迢帶著灼熱吐息的唇已近至耳畔,讓她的整個耳根都染上了一層霞紅。
“跟蹤我?”
對方這麼質問著。
許幸運一下子就虛了,掙脫的力道弱了下來。
“對不起,我只是......”只是什麼,她有些說不出來。
難不成要說是因為她擔心沉迢嗎?
沉迢好像也沒有非要執著於這個問題,只是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幾分,更加地貼近他的胸膛。
貼著她的耳朵,輕輕一笑:“這麼喜歡我,為什麼不同意複合?”
邊上一對中年夫妻挽著手路過,看到這膩膩歪歪的一幕,眼神複雜極了。
“唉,你說現在的小年輕也真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都等不了了嗎?”
“你個糟老頭子懂什麼?熱戀期的小情侶哪個不這樣?沒情趣!”
被罵沒情趣的丈夫:“......”
而事實上已經分手的了許幸運:“......”
白嫩的臉上立時升騰起了兩團紅雲。
“沉迢,你先鬆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不松。”
“那我們......”
“啊!”許幸運話還沒說完,耳朵骨突然被溫涼碰了一下。
嚇得她立馬低聲驚叫,“沉迢!你幹什麼呀?”
沉迢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過分似的,抬起兩根纖長的手指捏了捏她耳垂。
軟軟的,手感十分好。
“不幹什麼,就是不想聽你說話。”
他一副流氓樣,許幸運咬住下唇,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保持著這副曖昧的姿勢過了許久,許幸運都已經快被路人的視線盯穿了,渾身燙得就快要燒起來。
此刻她就是十分後悔,早知道就該把那份擔心爛在肚子裡!
後面,沉迢攬著她拐進了一旁店鋪的小巷裡。
他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想好了嗎?要不要跟我複合?”
看出他眉眼的認真,許幸運一顆心揪緊不已。
眨了眨溼潤的眼眸,如果可以,她又何嘗不想?
“沉迢,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執著的......”
他們才認識了多久啊,為什麼要這麼放不下呢?
又是這樣!
沉迢拳頭漸漸捏緊。
只聽許幸運又說:“等畢業以後,如果你......你還願意,那時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微微一頓,啞著嗓音問:“我是你的備胎嗎?你要這樣一直吊著我?還是說,因為你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所以把我當成替身?”
一字一句砸下來,許幸運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
他眼神很受傷,眸中折射出淺淺的光痕,許幸運不確定那是什麼,因為她自己的眼淚就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備胎,更不是誰的替身......”
“那就證明給我看。”
沉迢這時又好像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幾絲輕哄。
“我......”
許幸運沒有辦法,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太難纏。
微微咬了咬牙,雙手用力一推,她轉身就跑。
“我給你時間,你認真想清楚吧。”
即便這樣,還能聽見沉迢在身後不僅不慢地說。
腳下一個趔趄,許幸運差點摔倒,頓時跑得更快了。
說是讓她考慮,沉迢還真說到做到,一直沒來打擾她。
許幸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憂慮該怎麼應付。
不可避免的,她動搖了。
或許事情也沒有她想的那麼糟......
到生物聯賽初賽那天,透過學校選拔的幾十人一同前往考點進行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