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你瘋了？你在做什麼？”
鬼佬約瑟夫大驚失色。
“瘋子！這絕對是個瘋子！”
倪匡此刻也不擺文人架子了，使勁兒搖頭。
聖母曾女士看到如此龐大恐怖山豬，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不斷在胸口畫十字架，“耶穌保佑！上帝保佑！”
港督麥理浩，還有爵士百里渠看著眼前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臺下觀眾則興奮起來，有的甚至揮舞手大叫：“犀利！讓這幫站著講話不腰疼傢伙，也見見山豬是什麼樣！”
跛豪見有人支援自己，肆意大笑。
眼看場景有些失控。
杜永孝這才站出來道：“諸位，不用緊張！伍國豪先生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有人不認識山豬和家豬之區別，那麼他就讓人帶上一個樣品上來！”
杜永孝說完，瞄一眼鬼佬約瑟夫：“那麼現在，約瑟夫先生，你是否認識山豬是什麼樣了？”
約瑟夫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大威把鐵鏈一鬆，那頭山豬猛地上前朝約瑟夫衝去。
約瑟夫嚇得嗷叫一聲，驚慌失措，慌忙後退。
因為退的慌張，差點被椅子絆倒，摔在地上。
現場觀眾鬨堂大笑。
港督麥理浩和爵士百里渠一起搖頭，感覺約瑟夫把他們面子也給丟掉。
倪匡鐵青著臉：“不用緊張，約瑟夫先生，這山豬應該不會傷人-——”
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山豬又朝他狂嚎一聲衝去。
倪匡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現場又是一陣大笑。
最後只剩下聖母曾女士還在堅守陣地。
她不斷禱告，不斷在胸口畫十字架，望著山豬喃喃自語。
杜永孝也不打算嚇唬她，畢竟人家是一女人。
於是就吩咐大威和細威把山豬帶下去。
大威和細威就使勁兒去扯拉山豬，準備走下舞臺。
眾人鬆一口氣。
舞臺後面邵大亨也鬆一口氣。
這舞臺可是給人準備的，不是給豬準備的，萬一出了事兒可怎麼辦？這可是現場直播。
就在所有人以為危險解除時-——
突發狀況出現。
現場觀眾中，一名孩子藏了彈弓，此刻見山豬有趣，就用彈弓彈射山豬。
山豬受驚！
狂嚎一聲！
搖頭擺尾，猛地掙脫鐵索，疾步狂奔朝觀眾席衝去。
大威和細威急忙阻攔。
山豬倒也識趣，知道這兩人不好惹，猛地剎住腳步，轉身就朝那位傻呆呆站著，還想要用大愛去感化一切的曾聖母衝去。
獠牙鋒利，
閃爍寒芒！
“快！快些攔住它！”
邵大亨見狀況不對，忙吩咐身邊保安。
那些保安對付人還可以，哪裡對付過山豬？
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做什麼。
跛豪也沒想到事情發生變故，忙抓著柺杖往上衝，想要用殘疾之軀去阻擋山豬，免得它傷人。
港督麥理浩身邊保鏢也早已嚴陣以待，只要山豬敢過來就給它好看，至於其他人，他們可不管，他們職責是保護好港督。
百里渠也佔了港督麥理浩的光，在保鏢保護之內，不用為性命擔憂。
此刻最倒黴的就是那位聖母曾女士。
上帝知道，這次她過來只是想要奪回權力，踩一踩杜永孝，換一些榮耀。
沒想到山豬對她這麼不客氣，直接舉著獠牙衝來。
“曾女士，快閃！”
“曾女士，快躲！”
鬼佬約瑟夫和文豪倪匡大叫。
三人畢竟剛才站統一陣線，出口援救還是必須的，當然，主動上前營救就算了。
一個老女人不值得他們捨身犯險。
嚎！
山豬再次發出狂嚎。
眼看獠牙已經到達曾女士面前。
曾女士直接嚇尿，眼一閉，等死！
這時——
砰！
一聲槍響。
狂奔山豬噗通一聲，當場斃命。
碩大腦袋耷拉在地上，鼻子裡喘著粗氣，一股血從腦袋下面流出。
“啊，它死了？”
“怎麼可能？”
所有人目瞪口呆。
麥理浩和百里渠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在他們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電視直播下，竟然有人敢開槍！
邵大亨也被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
天啊，這可是直播！
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到這血腥一幕，立馬吩咐手下：“切換！趕快切換頻道！就說剛才一切都是直播故障！”
邵大亨不是傻子。
他知道把這些直播出去能夠賺足眼球，卻也知道，要是一播出去，以後TVB就別想再在香港混下去。
當著港督的面兒敢開槍，這可不是小事兒，播出去，就是在打港督的臉。
的確，此刻麥理浩臉頰就火辣辣的，身邊保鏢更是不知所措。
他們沒開槍，山豬怎麼死了？
現場除了他們這些保鏢，好像也沒人有資格帶槍，當然，除了-——
杜永孝！
所有人看向杜永孝。
杜永孝手中握著一把左輪槍。
左輪槍口嫋嫋冒煙。
無需多言，
剛才那一槍是他開的。
……
嗖！
左輪一個漂亮旋轉，
插入槍套。
杜永孝一氣呵成，瀟灑帥氣。
臺下那個打彈弓小孩看得瞪大眼，對爸爸說：“叔叔好帥呀！”
臺下觀眾望著杜永孝，感覺剛才像是在做夢。
有人開槍在臺上殺了山豬？
是不是真的？
然後看向那頭死不瞑目，一雙豬眼還死死盯著曾女士的龐大山豬，眾人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曾女士，伱沒事兒吧？”
杜永孝並沒去理會周圍人眼光，而是關切地走向曾喜容女士。
曾喜容臉色蒼白，“我沒事兒，我只是……”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杜永孝問到一股尿騷味。
他知道對方怎麼了。
換做其他人，看到對手出醜一定會很高興。
杜永孝卻不是，他脫下外套，親自幫曾女士裹在腰間，轉身吩咐大威和細威：“你們兩個護送曾女士離開！”
“是，杜先生！”
大威和細威兩人現在是“戴罪之身”，杜永孝給他們機會離開，他們當然要把握住。
眼看大威和細威護送曾女士離開，杜永孝這才上前一步，朝著約瑟夫和倪匡走去。
兩人剛要怒斥杜永孝大膽妄為公然開槍，杜永孝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朝港督麥理浩和百里渠走去。
這一刻，約瑟夫和倪匡知道，他們早已不配作為杜永孝對手。
那種挫折感，那種失落感，讓他們很是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