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說那鬼佬查理找我們乜事？”
“你說呢？鬼佬都很壞的，何況在這種地方！”
鬥雞強說完看一眼老友齙牙駒，又看一眼周圍。
這是香港灣仔區有名“香榭俱樂部”，屬於超級高檔那種，一向只服務鬼佬。
鬥雞強和齙牙駒今晚能夠來到這裡，全靠鬼佬查理提前預約。
“你好，兩位先生！”一個大波鬼妹穿著真絲鏤空裙裝，露著雪白肌膚，甩著胸脯，顫巍巍過來笑眯眯用英語說道，“查理先生已經為伱們準備好房間，這邊請！”
鬥雞強看看齙牙駒。
齙牙駒看看鬥雞強。
他們不懂英文，不知這個大波鬼妹說些什麼。
鬼妹侍應生看出兩人尷尬，改用中文道：“不好意思，查理先生已經幫你們安排好房間，這邊請。”
“哦，這樣呀！帶我們過去！”
鬥雞強和齙牙駒恍然大悟，跟著鬼妹朝著不遠處包間走去。
走廊內，鬼佬們摟著妖豔鬼妹肆意調笑，有的甚至直接摟在一起互啃。
鬥雞強和齙牙駒看得雙眼發直，嘴裡罵道：“世風日下！荒淫無度！”然後把眼睛從那些男女身上拔出，猛吞一口口水，互相看一眼，“這些鬼佬也真是，沒錢嗎，連開房費都冇？”
大波鬼妹看他們這樣反應，心生鄙夷，心說查理先生還說這倆難以對付，原來也是這種低階貨色。
……
很快，兩人來到包間。
包間純西方裝飾，牆壁上掛著的卻是“古斯塔夫-布朗熱”在1850年創作的果女油畫《芙妮湼》。
鬥雞強和齙牙駒掃一眼油畫，又看向大波鬼妹，心照不宣，都好大！一樣的波濤洶湧！
“你們坐先！查理先生馬上過來！”大波鬼妹說著微微躬身離開。
等到鬼佬出去，鬥雞強掏出香菸打火機一股腦丟到茶几上，往沙發上一靠，對齙牙駒說：“以後可要多來幾次這種地方，好讚的！”
“是啊，這可比大富豪好玩多了！”齙牙駒點點頭，深表贊同。
房門推開，侍應生推著酒水車過來，上面擺放紅酒，威士忌，白蘭地，還有果盤，西點沒以及飲料。
“哇，好豐富，什麼都有！”
“果盤不錯，這裡西瓜好肥好多汁！”
兩人不斷髮出大呼小叫聲，一副沒見過世面模樣。
侍應生覺得好笑，忍著，幫他們把酒水果盤全部擺放完畢，這才躬身，推著酒水車離開。
“來，你我食西瓜先！”
“要不要等人？”
兩人正說著，房門開啟，鬼佬查理笑眯眯走進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查理說著打個響指。
啪！
清脆，響亮！
隨即就見兩個金髮女郎從外面浪笑走進來。
查理指指鬥雞強，齙牙駒對女郎說：“今晚你們任務就是伺候好他們！”
“放心，查理先生！我們一定會好好服務的！咯咯咯！”
金髮女郎浪笑著，一屁股坐到鬥雞強和齙牙駒身邊。
“這樣不好吧？”
“怎麼可以這樣呢？”
鬥雞強，齙牙駒嘴裡這樣說，卻早張開雙臂把美女攬在懷裡。
查理見狀，心裡鄙視，嘴裡道：“沒什麼好不好的！你們別客氣，今晚做做東！”
說著話，查理拿起一瓶人頭馬，嘭地一聲開啟，親自倒了三杯酒，兩杯端給鬥雞強和齙牙駒，一杯留給自己。
這時，外面剛才引路那個大波鬼妹進來，依偎到查理身上，發嗲：“怎能讓你親自服務倒酒呢？這種粗活還是我來！”
說著話，就搶著開始給其她人斟倒酒水。
查理拍拍大波鬼妹屁股：“還是珍妮你懂事！來，你敬我朋友幾杯！”
“那當然好咯！”珍妮嗲聲嗲氣端起酒杯分別向鬥雞強和齙牙駒敬酒。
鬥雞強兩人忙不迭鬆開懷裡美女，站起身和珍妮碰杯。
兩人不是傻子，這個珍妮看起來和查理關係不錯，他們可不敢姿態託大，還是謹慎一些好。
幾杯酒下肚，話匣子開啟。
鬥雞強擦了擦嘴看向查理道：“總警司，你這次邀請我們過來不是喝酒的吧？”
“是啊，你這樣對我們，我們當真誠惶誠恐！”齙牙駒說著，噘嘴朝著懷裡美女臉上拱了又拱，一副超級開心模樣。
查理心裡更加鄙夷，還以為他們多難搞掂，沒想到都是好色之徒。
“哈哈，其實很簡單的！主要是想要和大家聯絡聯絡感情，畢竟我新官上任，需要你們這樣精英輔助！”
“我們是精英？”鬥雞強看一眼齙牙駒。
齙牙駒裂開嘴，露出大門牙：“是啊，我們還是第一次聽人講我們是精英，好開心，好高興，那句話怎麼講著，好嗨皮好嗨皮！”
查理見這兩人這副德行，就更加輕視，摸出一支雪茄咬在嘴上。
大波妹珍妮立馬笑著掏出打火機，湊上前幫他把雪茄點燃。
查理咬著雪茄，姿態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望著鬥雞強和齙牙駒兩人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繞彎子！吶，我知道你們以前是跟杜永孝的，你們和那什麼大頭文等人還號稱杜永孝身邊‘五虎將’，現在呢，我看好你們，覺得你們前途無量，怎麼樣，要不要跟我？”
“這個-——”
鬥雞強端起酒喝一口，有些為難道：“講真，我們是要講義氣的！不能當二五仔！”
“是啊，我們可都是義氣兒女，不能隨便背叛杜警司！”齙牙駒說著話，撅起嘴巴又使勁兒往懷裡金絲貓臉上，胸口亂拱，一副急色樣。
查理笑了，端起酒杯託在掌心晃動，顯得很紳士：“吶，你們現在只是督察級別，記得不錯，你們那個兄弟大頭文今年年底就要扎職總督察！”
鬥雞強拿起牙籤插了一片蘋果啃著，拿眼看著查理：“這個我們知道呀，他救過杜警司的命！”
“是啊，這是他應得的！杜警司承諾過他！”齙牙駒齜著兩顆大門牙在金絲貓臉上啃來啃去，留下一道道口水。
金絲貓噁心到極點，還不得不賠笑，嘴裡道：“吃點東西吧！”
“不嘛，人家要吃你！”
“那喝點酒吧！”
“嗯呢，人家要你餵我！”齙牙駒做出撒嬌模樣。
再次把金絲貓還有查理噁心的反胃。
查理整理好心情，壓抑住想要暴起狠揍齙牙駒一頓衝動。
“那麼你們呢，想不想也扎職？”查理輕描淡寫丟擲誘餌。
“啊，什麼？”
鬥雞強嘴裡喊著西瓜，一臉詫異。
“真的假的？”齙牙駒正在逼迫金絲貓和自己喝交杯酒，聞言扭過頭，舔著舌頭，眼睛發光。
“當然是真的！”查理端著酒杯，翹著腿，輕抿一口，笑道：“不要忘了，我可是總警司，我講話算話！”
鬥雞強和齙牙駒立馬交換一個眼神，眼神炙熱，露出貪婪。
“如果你們答應跟我，我就幫你們扎職！”查理覺得火候差不多，目光直視兩人。
鬥雞強咕咚，吞口口水，望著查理：“我們雖然很想那個啥，可是我們-——”
齙牙駒介面：“可是我們講義氣的！我們幾個在關二哥面前燒黃紙，斬雞頭髮過誓！誰要是背叛杜警司，誰就死無葬身之地！”
查理心裡怒罵狗屁義氣，這幫愚蠢中國佬就會自欺欺人！
臉上卻笑眯眯道：“這個我明白，我就是看中你們這麼講義氣，才會這麼欣賞你們！”
頓了頓：“吶，如果今晚你們答應跟我，你們身邊這兩個美女，會陪你們共度春宵！怎麼樣，考慮一下？”
“什麼共度春宵？”
鬥雞強和齙牙駒看一眼懷裡美女，眼神發光，這是好色光芒。
“咳咳，查理警司，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答應你要求，這個美女就可以陪我們一晚？”鬥雞強確認道。
“當然！”查理拿捏姿態，一副吃定兩人模樣。
“不行！”齙牙駒突然暴起，張牙舞爪。
查理嚇一跳，“什麼？”
“我說不行！”齙牙駒臉色忽然一笑，叉腰道：“一晚怎麼夠？怎麼也要三晚，四晚，七八晚！我頂得住！”
“啊？”查理此刻真想站起暴揍對方一頓，見過好色的，沒見過這樣無恥的！
查理努力壓抑住衝動，笑道：“沒問題！沒想到朋友你精力這麼旺盛！就算你要再多一人陪你，我也應承——”
查理話未說完——
“啊，再來一個？你說的啊！你旁邊那個珍妮我也看中，能不能讓我？”齙牙駒一臉無恥地盯向查理身邊大波妹。
珍妮嚇得一哆嗦，忙看向查理，眼神希望他能夠拒絕。
查理此刻想要狠狠扇自己臉！
珍妮可是他在這傢俱樂部最喜歡女郎，基本上等於買斷，別的男人碰都不能碰，可是現在-——
見查理猶豫，齙牙駒撇撇嘴：“怎麼，查理警司你剛才難道講的都是假的？”
鬥雞強也道：“是啊，我們剛才好信任你的！”
查理翻白眼，努力讓肺部不要氣炸，擠出笑容：“不要誤會，區區一個女人，我查理還是捨得的！珍妮，你現在就過去陪這位大齙牙，哦不，我的朋友！記住，一定要好好伺候他！”
珍妮都快急哭，手拉扯查理衣袖不願離開。
查理眼神狠厲，瞪她一眼。
珍妮害怕，不得不挪動屁股起身，很不情願地坐到齙牙駒身邊。
沒等她坐下，齙牙駒就急不可耐，一把把她拉進懷裡，噘嘴往她身上亂拱，嘴裡道：“我最鐘意你這樣大波妹，想死你！”
“哈哈哈！大家玩得開心！”查理乾笑，看著自己女人在別人懷裡，心臟刀戳般疼。
“你放心，查理警司，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玩的很開心！”齙牙駒抬起頭喘著粗氣，望著查理道，“我有很多招式和花樣的，今晚一定會大公無私奉獻出來！”
查理捂著心口，更疼了。
“呵呵，既然這樣，那麼剛才我們談論話題-——”查理笑眯眯看向兩人。
“放心！我們就算豁出命也要跟你！”
“是啊，你對我們這麼好，又是幫我們扎職，又是讓這樣美女陪我們，我們好感動，好感激的！”
齙牙駒和鬥雞強分別說道。
查理一顆石頭落下，“如此甚好，來，我們共同舉杯！”說著舉起酒杯，站起身邀請道。
“呵呵，酒水我們就不喝了，現在最主要是開心！”鬥雞強說著，也學齙牙駒模樣開始在懷裡美女身上胡亂揩油。
查理舉著酒杯，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無奈，只好示意一下，自己飲了一口，坐下，看著鬥雞強，齙牙駒尋歡作樂，自己孤家寡人坐著，很孤單。
“不，我要忍！幹大事者一定要能忍！等我站穩腳步，搞死杜永孝，就把眼前這倆王八蛋大卸八塊！”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鬥雞強和齙牙駒才各自從酒店客房出來。
兩人互視一眼，笑著走上前互相擊掌。
啪啪！
“怎樣，昨晚有未為國爭光？”
“當然有啦！”齙牙駒說，“我龍精虎猛，為國爭光好多次！搞得那倆金絲貓哇哇叫！尤其那個叫珍妮的，連站都站不穩，現在還趴在洗手間馬桶上！”
“哇，你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有床不用？”
“洗手間有鏡子嘛，好過癮的！”齙牙駒說著抓抓褲襠。
“好了，辦要事兒要緊！”
“說的對！”齙牙駒一改嬉皮笑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兩人互視一眼，邁步朝著酒店外面一家中餐酒樓走去。
龍鳳酒樓。
雅間內。
一人端坐，餐桌上擺著各種早餐餐點，蝦餃，叉燒包，蛋撻，牛角包等等。
此刻那人正端著一碗豆漿在細細品嚐。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雅間門開啟。
鬥雞強探頭進來：“孝哥，我們來了！”
正在飲豆漿杜永孝抬起頭看他一眼，“來的剛剛好，早餐我已經幫你們點好！”
“哈哈，還是孝哥你心疼我們！”
鬥雞強和齙牙駒從外面擠進來，關好門，分別坐到杜永孝左右兩側。
“怎麼樣，那鬼佬查理有無起疑心？”杜永孝放下湯匙問道。
“冇！他笨的跟豬一樣！”鬥雞強捏起一隻蝦餃，囫圇個丟進嘴巴，吧嗒幾下道：“我和齙牙駒吃喝玩樂一條龍！”
齙牙駒也抓了一蛋撻塞進嘴裡，大口嚼著道：“我還-——”快要噎死，使勁兒把嘴裡東西嚥下去，“一口氣點了，點了倆妞！都是金絲貓，好正點的！”
杜永孝笑笑，拿起旁邊茶杯喝口茶道：“看起來這查理還真的下了血本，為了籠絡你們，無所不用其極！”
“呵呵，他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被孝哥你算計？”
“是啊，孝哥你當真是諸葛亮，神機妙算，知道這鬼佬要收買我們，讓我們佔盡便宜！”
杜永孝笑了，“我只是猜他會用扎職收買你們，沒想到還使出美人計！”
“那是我們聰明咯！”
鬥雞強和齙牙駒互相看一眼，“他使出美人計，我們就將計就計！”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總之辛苦你們！”杜永孝站起身道，“我吃好，你們繼續！另外，下面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們吧？”
“不用！”
鬥雞強和齙牙駒異口同聲，“三十六計嘛，下一計是——連環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