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你敢？”
勞倫斯大怒，沒人敢拿槍頂著他。
“敢不敢不是嘴上說的，要不要試試？”
杜永孝步步緊逼。
勞倫斯不敢賭。
他知道杜永孝是個瘋子。
和瘋子打賭，輸了誰負責？
杜永孝察言觀色，知道對方心裡已經鬆動，就施展攻心計。
“其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是的，我全都知道。不過你放心，你是我上司，又是幫我頒獎的人，我就算再無恥，也不會對你怎樣。”
杜永孝這番話果然有效。
勞倫斯張張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所有壞事都是科雷兄弟乾的，與其他人無關，就算他指控出來，也全都是誣陷！另外——”
杜永孝加重語氣：“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法不責眾！”
勞倫斯心裡又鬆懈不少，“杜，其實我一直都很器重你！是的，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所以-——我能不能信你？”
“你說呢？我現在雖然是軍情六處的人，但名義上還在蘇格蘭場受訓！我還要等著你給我頒獎，然後回去香港，錦衣還鄉。”
勞倫斯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不過現在你這樣做讓我很難下臺——”
“的確！”杜永孝把槍收回去，“需要找個很好的臺階。”
跟著勞倫斯一起過來的豬頭皮特見勞倫斯處長被杜永孝挾持，大怒：“狗屎！你這低賤華人！你這狗東西！竟然敢挾持——”
他話沒說完，杜永孝轉身一槍托！
砰！
砸在他額角！
沒等豬頭皮特反應過來！
杜永孝飛起一個起踹！
磅！
直接把豬頭皮特踹飛出去！
皮特撞到牆上，反彈倒地！
杜永孝上前採著他頭髮，當著眾人的面兒，拉著他腦袋朝著牆上——
咣咣咣！！！
旁邊人集體看傻。
誰也沒想到杜永孝會這麼暴力。
直到豬頭皮特腦袋破裂，奄奄一息，杜永孝這才鬆手，然後掏出手帕擦擦手，丟在豬頭臉上，語氣平淡道：“這位皮特局長一不小心撞到牆角，現在要送去醫院，大家沒意見吧？”
全場，死寂！
突然！
“沒意見！皮特局長太不小心！來人啊，攙扶他離開！我們送他去醫院！”
說話的竟然是勞倫斯處長。
現場再次愕然。
誰都不知道勞倫斯為什麼要撤退？
尤其跟著他來的那些警員，更是目瞪口呆，自己人被打了，大佬卻要撤退？搞什麼鬼？
唯有杜永孝和勞倫斯交換一個眼神-——這個豬頭果然是個好臺階。
“送處長大人離開！”
“慢走！”
“走好！”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夥人，變得親熱友善，再次看得軍情處其它部門瞠目結舌。
躲在暗處等著看笑話的那些主管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猜測杜永孝是不是會魔法，怎樣化解的這場戰鬥？
送走勞倫斯處長以後-——
“好了，讓我回去好好伺候一下那位科雷朋友！”
杜永孝，露出冷笑。
……
“怎能可能？”
羈押室內，小科雷本來還在期盼勞倫斯處長能夠帶領人馬殺進來，然後把自己救出去，可左等右等，對方就是不來。
好不容易聽到開門聲，小科雷激動的快要飛起來，“我在這裡！上帝呀，快些救我出去！”
人影走到他面前。
他看清楚了，然後驚愕：“怎麼是你？”
眼前笑眯眯的男人赫然是杜永孝。
杜永孝看著從一臉驚喜變成驚愕，又變成一臉失望的小科雷，讓人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摸出一支菸叼在嘴上，點燃，抽一口看向小科雷：“很失望嗎？”
小科雷沒說話。
杜永孝點點頭：“我瞭解希望破滅那種感受。是的，很痛苦，鑽心的痛！不過你還是要面對現實-——現在連偉大的蘇格蘭場第一人，我們的一哥都救不了你，你說，你還有什麼希望？”
小科雷怒視杜永孝，不發一言。
“你不說話沒關係，我也沒打算和你談心，準確講，我過來是威脅你的！”
杜永孝彈彈菸灰，目光犀利若刀，死死盯著小科雷：“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一滴水！甚至不會給你一個口飯！我要讓你飽嘗飢渴的感覺！知道嗎，一個人三天不吃不喝會是什麼樣？你見過埃及木乃伊沒有，你會成為他們兄弟！”
說著話，杜永孝伸出手，手下把一些照片遞給他。
杜永孝隨手把照片丟給小科雷，“這些照片上面全都是遭受飢渴死亡的遇難者！看看吧，他們的遭遇就是你即將面臨的下場！”
小科雷不想去看，眼神卻忍不住瞥過去，照片上內容觸目驚心。
杜永孝這招心理戰起了作用。
任何人看了這些照片不可能不會有反應，何況小科雷把自己代入進去，那種反應就更強烈。
杜永孝從座位上站起，咬著香菸道：“好了，我沒時間和你窮蘑菇！要麼你乖乖交代問題，要麼就乖乖受罰！至於想逃出去，門都沒有！”
說完，杜永孝再不多說，轉身欲走。
被徹底攻破心裡防線的小科雷再也忍不住，飛撲過去，雙手扒著欄杆對杜永孝叫道：“我說！我全都說！那些不記名證券藏匿的地點-——求求你，我只需要一口水！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杜永孝笑了，回過頭道：“人人都講科雷兄弟中老大代表睿智，很理性；老二代表兇悍，很瘋癲！可在我看來，一個懂得活命的人，絕對不是瘋子！相反，你大哥敢拿上百名嬰兒與我搏命，那才是瘋子！”
說著話，杜永孝走到小科雷面前，星眸盯著他：“那麼告訴我，我現在可以相信你嗎？”
“呃，什麼意思？”小科雷弱弱道。
“如果你只是使用拖延戰術，那麼不好意思，未來你遭受的痛苦將會是現在一百倍！”
小科雷面對杜永孝犀利目光，膽戰心驚！
他從未這麼害怕過一個人。
杜永孝，是唯一。
此刻杜永孝的目光是冰冷的，無情的，用小科雷的話來說，毫無人性！
“是，是的！”小科雷語氣結巴。
杜永孝看著驚慌失措小科雷，笑了，伸出手道：“那麼，合作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