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上輩子的面面做了一個夢後倒追深哥的小短篇,與正文無關,看個樂。)
溫淺做了一個夢,醒來給她嚇得夠嗆。
她夢見自己死了又重生了,還和厲行的校霸趙暮深結了婚,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少年,在夢裡會溫柔寵溺的叫她寶寶。
她還記得見到趙暮深第一眼時的驚豔,他一臉澹漠的咬著煙靠在牆上,隔著人群朝她投來了一眼。
只是短短几秒的對視,卻反反覆覆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林念說這個人是厲行的校霸,經常打架帶著傷,逃課抽菸,總之是個不能惹的壞學生。
陸景那天幫她撿起掉了的課本,也對她說了趙暮深不好的話。
可是夢裡的一切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沒辦法忘記,她打算再見見他。
放學後她和林念告別,往厲行的方向走去,路過一條巷子時,遇上幾個男生一臉憤憤又驚慌的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卡察~”打火機響起的聲音,溫淺鬼使神差的,往巷子裡走去,藉著昏暗的燈光,她看到了垂眸吐著煙霧的黑衣少年,他額角受傷了,還滲著血。
當下這個場景和氣氛,少年澹漠又冰冷的神色,讓誰看了都會覺得嚇人。
可是溫淺想大概是夢裡的趙暮深太好了,好到她忘記了害怕,她被夢驅使著朝他走去。
少年抬起眼皮凝視她。
“你受傷了。”溫淺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膽怯,但還是咬唇說了出來,眼睛裡下意識帶了不自知的擔憂。
趙暮深眸光微動,吸了一口煙後,彎腰,緩緩衝她吐了菸圈。
溫淺始料未及,被嗆的咳了兩聲,眼尾微紅,看起來有點可憐,可還是固執的看著趙暮深。
少年的眼神帶了幾分疑惑。
“你受傷了,跟我來。”溫淺大著膽子去抓他的手腕,想拉他出巷子,但沒有拉動。
“鬆手。”趙暮深輕擰起眉,不過沒使勁抽出自己的手,看起來是等她自己鬆開。
溫淺被他冰冷的語氣嚇得有些勸退,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是乖乖女,哪裡有和不良少年打過交道。可是她骨子裡又倔得很,認定了趙暮深以後一定就是夢裡那樣的。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她要遠離陸景,遵從本心。她第一眼看上的人,本來就是他啊。
“我給你分過半個麵包,你記不記得?”她努力搜尋著夢境裡的故事,勐然想到了這個,高興了起來,眼睛亮亮的。
趙暮深眯起眼看了她半晌,也不知道記起來了還是沒記起來,表情都沒怎麼變,從兜裡掏出了張50的給她,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溫淺被50塊錢打發的好久回不過來神。
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
溫淺氣呼呼的回了家,決定暫時不理這個混蛋了。
可是當晚她又夢見了趙暮深,這次是他騎著賽車帶她的畫面,夢裡的她看起來好開心。
溫淺醒來後,去微博上搜了一下,真的看到了恆彎,她摸著自己震天響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她沒再去厲行,也不理陸景的示好,就這樣到了週五。
出現在恆彎門口時,她被人攔了下來。
她緊張的舔了舔唇,她還沒有和這些人打過交道,他們看起來好凶,可是她還是鼓起勇氣,聲音低低又乖巧的說:“我是來找深哥的,我可以進去嗎?”
她記得夢裡大家都是這樣叫他的。
真的放她進去了,溫淺高興壞了,進去後看到鬧哄哄的現場,又有些嚇壞了。
她四處搜尋著趙暮深的身影,終於在賽道上看到了他的身影,可是他沒有發現她。
溫淺有些氣餒和說不上來的委屈,怯生生的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坐著。
比賽開始了,她看的心驚膽戰,害怕極了。懷疑夢裡的自己是不是瘋了,怎麼會喜歡看這個。
不一會就有人來和她搭訕,她臉憋的通紅的拒絕,手忙腳亂的阻擋他要搭她肩膀的手,終於有人把他拉開了。
溫淺眼睛一亮,卻看到了一張陌生又有點熟悉的面孔。
沉辰頭疼的看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黃毛丫頭,“你一個人來?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溫淺這會看不到趙暮深的身影了,又慌又怕,眼睛水汪汪的快哭,“我,我找趙暮深。”
沉辰一聽愣了,然後樂了。
剛想讓人把趙暮深叫過來,就見這人抱著頭盔出現了。
“你哪招的好寶寶啊?差點給人欺負了。”沉辰調侃了一句走了。
趙暮深把頭盔往顧俊朗身邊一扔,擰眉語氣冷冷,“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你啊……”溫淺委委屈屈的,想去拉他的衣服,又給他避開了。
趙暮深輕笑了聲,彎腰和她眼對眼,和夢裡一樣的姿勢,說出的話卻很討厭,“我對你沒興趣。”
溫淺難過壞了,咬著唇要哭不哭的,十六年的臉皮都要給她用完了。
“喲,妹妹別哭啊,他不疼哥哥疼你。”旁邊一個壞壞的男人不懷好意的說道,伸手要搭她的肩膀。
溫淺害怕的往趙暮深身邊縮了縮,男人痛苦的叫了起來,趙暮深折了他的手,冷冷的讓他滾。
“你送她回去吧,以後別來了。”他對身後的顧俊朗說,後面一句是對她說的。
溫淺憋著嘴,掉下淚來,趙暮深已經轉身走了。
“不要你送,我自己走。”溫淺抹了抹眼淚,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顧俊朗抓耳撓腮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磨蹭到趙暮深換了衣服出來,溫淺還蹲在門口吸著鼻子等車。
可是一直沒有車來。
夢果然是騙人的,她想。
“起來。”清冷的聲音響起,溫淺抬起淚眼婆娑的眸子,看到了趙暮深那張臉。
她有點賭氣,但又怕真的回不去,還是選擇了跟在他身後。
他也不帶她打車,兩個人一路沒話的走。
溫淺走了一半,腿痠了,越走越慢,到後面嬌氣的哼哼唧唧,趙暮深看了眼也不揹她,不過攔了輛車給她。
又過了幾天,溫淺真是服了,每晚都能夢見夢裡的她和夢裡的趙暮深恩恩愛愛的畫面,她被迫吃著自己的狗糧。
女孩子臉皮真的很薄的,但是追人可以不要臉。溫淺一面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一面朝便利店那群吸菸的人走去。
“喲哦,辣妹妹。”有人起鬨的叫道。
溫淺看到櫃檯前的趙暮深後才深呼了一口氣,穿過那些眼神停在他面前,“你教我抽菸吧。”
趙暮深可能喜歡壞女孩,所以她換了新買的露臍上衣和短裙。
“你找別人。”少年吝嗇的丟下四個字給她,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溫淺氣的牙癢癢,賭氣的衝門口的幾個不良青年道:“能不能教我抽菸?”
她聲音說的比平時大,她就不信趙暮深聽不見。
“喲,行啊,妹妹還想學點別的,哥哥也能教啊。”
“哈哈哈,我來我來。”
他們對視了一眼,還真抽出一根菸給她,溫淺抖著手半天沒去接。
“拿著啊,不是要學麼?耍我們麼。”有人催她。
溫淺閉了閉眼,想著林唸的電話怎麼還沒打過來。
“她不抽。”
猶如天籟。
去而復返的趙暮深抓住了她半空的手,溫淺對上了他染上薄怒的眸子,甜甜的笑了。
“我這樣好不呀?”溫淺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追問。
趙暮深咬肌鼓起,語氣不善的說:“醜死了,別這麼穿。”
“可是你不理我。”溫淺眨了下眼睛說。
趙暮深停了下來,眸色深深,把她抵在了牆上,抬起她的下巴,“你喜歡我?”
“是,是啊。”溫淺聲音有點抖。
“喜歡我什麼?”他問。
“臉。”溫淺老實交代。
想來也是沒遇到這麼圖他臉又實誠的,趙暮深一時有些語塞,鬆開了她,又繼續往前走。
“你不喜歡我嗎?”溫淺屁顛屁顛跟上去,按照夢裡的劇情她給的那半個麵包就應該俘獲了他的心才對。
趙暮深不應她,溫淺就上手去抓他的手。
他的掌心好燙。
“我是校霸,你該怕我,知道麼?!”少年勐的轉頭,惡狠狠的對她說。
溫淺一點都沒給他嚇到,反倒笑眯眯的說:“那我就是校霸的女朋友。”
趙暮深又不理她了。
溫淺沒想到他還挺難追,可是她不會放棄的!
他愛比賽,她就也跟著去。
趙暮深要是不理她,她就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然後再看他黑著臉過來牽她,又沉著臉讓她回去。
“你送我回家,現在天黑了,我害怕。”她可憐兮兮的。
趙暮深氣笑了,“來的時候怎麼就不怕了?”
溫淺大著膽子去牽他的手,裝著湖塗,“我不知道呀。”
回家也不肯坐車,就得走路回去,走累了就停在原地,非要他背,眼睛又不敢看他,臉紅的跟什麼似的。
趴在少年寬厚的背上時,她歡歡喜喜勾住他的脖子,問他今天做不做她男朋友。
趙暮深一定很奇怪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乖巧膽小的乖乖女,敢三番五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又害羞又直率的表達愛意。
溫淺才不管這麼多呢,她天天夢見自己談戀愛,快慪氣死了,她也要甜甜的戀愛。
她得意的晃起小腳丫,被他輕輕握住,“別亂動。”
溫淺又乖乖不動了,在他準備放她下來時偏頭在他側臉上落下一吻。
“趙暮深,好好學習,一起上大學,好不好?”
“我是壞學生。”他殘忍的提醒她。
溫淺搖搖頭,拉著他的手,不講理又認真的說“但你會為了我變好。”
趙暮深覺得自己可能真是瘋了,被小姑娘哄的五迷三道的,真的有了活下去當一個好學生的衝動。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德才的溫淺和厲行的趙暮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校霸為愛學習,老實穿上校服上課學習,放學了送他的小女朋友回家。
恆彎的賽場上有時能看到碾壓全場的暮神用著緩慢的速度載著自己的寶貝小姑娘在賽道兜風,兩人在四下無人的道上接吻。
他會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喚她寶寶,吻上那嬌嫩的唇舌,手不老實的往衣服裡面鑽,又被一臉害羞的少女握住,板起臉數落,少年耷拉著腦袋認命的在她頸窩處拱了拱。
最後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說:“溫面面,等你滿二十歲,就給老子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