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林幽深之處,龍陽突破魔惑泉水的水結界,靜立無聲。他的全身,乃至髮絲都發出淡淡的熒光。那是他突破水結界之時,身體自動吸收的結界能量所造成的奇異現象。
魔惑泉水,是山門老祖所遺留的寶物,視作山門根基。因為龍陽在考驗中的特殊表現,讓川老他們決定動用它,以檢測龍陽的真正實力。其實,川老身負特殊使命,他有更深的用意,但他不能當著眾人說出來,哪怕是眼前的一眾老人。
當龍陽突破泉水結界之時,魔惑泉水如被急火燒開,立即沸騰。不止如此,它發出巨大的咕咚咕咚聲,緊接著水花四濺,炸鍋般的潑灑向四周。
“啊!”座位上的老人紛紛站起,張大嘴巴看向魔惑泉水處。
泉水已經停止沸騰,只剩下淺淺的丁點,可以清楚的看到石坑的坑底。說是石坑,卻不是一般的石坑,它呈半圓形,泛著淡淡的墨綠色,如玉石。
“這?這?”幾個老人不知為何會出現如此異象,更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找到龍陽,此事必與他有關!”川老同樣被震驚到,但他立刻鎮靜下來。
此時靜立的龍陽,嘴角動了動,一絲笑意掛在上面。此行獲得的好處,只有他自己知曉。
考驗我?哼!估計這山門偷雞不成蝕把米啦!
“快抓住他!”隨著一聲大喊,突然出現一群人將龍陽團團圍住。
到這山門以來,除了阿川,這是龍陽第一次見到山門內的人。這些人與外界的人類最大的區別,就是身上的服飾,明顯不屬於現代的裝扮。他們的手中,有刀、有劍、有矛、有棍,十八般武器,幾乎樣樣不缺。只有前方的幾位老人,空手而立。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龍陽不為所動,笑著問道。
“抓起來!”一位老人不容龍陽詢問與解釋,直接命人抓住龍陽。
龍陽沒有反抗,他的目的就是要深入魔魂林,尋找通往墓城的神秘通道。此時正好深入山門,詳細調查。
“川老,人已帶到!”龍陽被擁促著,推到大殿之中。
“其他人退下!”川老揮揮手,示意著。
“是!”大殿內的人迅速撤退,沒有任何遲疑。
“你就是龍陽?!”川老問道。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嘛,何必多次一問!”龍陽平靜的反問道。
“你、、、你?”被龍陽一句反問,川老竟然無法接著問話。他想問的,是龍陽如何透過考驗的?而考驗是他們設定的,如此問等於打自己的臉。他想問魔惑泉水是怎麼回事,卻又怕暴露山門的秘密。
“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如何進入到魔魂林內的?”斟酌再三,川老終於問出口。
“我是什麼人,我當然是人類,不然你們不會讓我進入山門。進入魔魂林?我當然是透過上面進來的!”龍陽說完,手指指向上面,如當初回答阿川的一樣。
“傳二長老!”川老沒有理會龍陽的解釋,吩咐了其他的老人。
片刻功夫,一個老人來到大殿中間。“川老頭,有何吩咐?”老人頭髮花白,衣衫破舊,一幅邋里邋遢、玩世不恭的樣子。
“近期是否有客人來到?”川老的話莫名其妙,龍陽不解。客人?難道這魔魂林內還有客人前來,誰嫌自己活夠了嗎?
“沒有!再說了,如果有客人來,你能不知道!再說,這都多長時間了,一個人都沒有,我都膩死了。川老頭,說夠了沒有,別耽誤我睡覺!”二長老喋喋不休,又特別不耐煩。也難怪,按阿川所說,都近千年沒有其他人類過來,他確實寂寞難耐。
“好了,好了。”川老立即打住。
“我還沒說完呢?看這架勢,他是客人?”二長老來到龍陽身邊,探著頭,在龍陽的身上嗅來嗅去。“是人,是人!”他一邊點著頭,一邊肯定的說道。他的話幸虧用在這裡,放在別處,肯定要遭打。
“還用你說,我們都已知曉他是人類!但他的身份確實特別,你能嗅到什麼?”川老耐住性子,向二長老問道。
“我嗅到山祖的氣息!”二長老圍著龍陽打轉,神情緊張,不似作假。他非常認真,沒有一點戲虐的意思。
“山祖的氣息?啊?怎麼回事?”殿內的老人驚疑不定,互相看著,最後將目光集中到龍陽身上。
“胡說!他身上如何有山祖的氣息,二長老,你糊塗了!”川老厲聲喝道。
“我再聞聞,聞聞!”二長老說完,將龍陽全身上下嗅了個遍,龍陽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是,是那個味道,花香!花香!”二長老大喊著,近似瘋狂。
“花香?”川老與其他幾位長老再次對視,簡直無法相信二長老所說的話。
這位二長老,實非常人。大家統稱他為二長老,其實他的輩分更高,至於高到什麼地步,無人知曉。他雖瘋瘋癲癲,但一直盡職盡責,守護通道。他的話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
至於為何讓他這瘋狂之人看守神秘通道,誰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哪怕是川老,也不明白,只知道是祖上的規矩,無人敢逾越。
“好,好,好!”二長老大喊三聲,跑將出去。
沒想到,這魔魂林深處的山門,竟然與神秘花園的花香也有關係,這讓龍陽始料未及。之前,裝載龍之靈的木盒,即如今存於自身的神秘器物,也散發出淡淡的奇異花香。這其中是否有這未知的聯絡?又與這山門有何關聯?
“川老,這?”其餘幾位老人看此情形,無法定奪,只有請示川老。
“難道你們不聽二長老的話嗎?”說話的是阿川,自龍陽被帶到此,她還未敢發表意見。現在聽到二長老所言,她有了些許底氣。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出去!”川老喝道。其實川老的心裡一團亂麻,正無法定奪,被阿川一鬧,更加煩躁。
“出去就出去,哼!”阿川扭頭就走,不再糾纏。她心裡清楚,龍陽的事情已有轉機,沒有性命之危。
“哎!先將龍陽帶出去,商議後再說!”川老無奈的揮揮手,嘆息不已。
龍陽是人類,無可厚非;龍陽的身份,無法定論;龍陽的來歷,無跡可尋。而那二長老的話,不得不讓川老慎重考慮。
山門,是山祖創立的,已傳承至今。山門的首要任務,是駐守要地,守護通道,等待有緣人。而此時的龍陽,讓川老舉棋不定,無法蓋棺定論。
難道龍陽就是那個要等的有緣人?就是山門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