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繼續射！”
牛輔大營外，聯軍的弓箭手和弓弩手，不斷的朝著營寨射出手中的箭失。
箭失煌煌如雨水一般，滴落在大營之中。
不過牛輔的營寨上空，卻有一道光幕，無形的屏障，箭失落下，經過這無形的光幕，原本高速的箭失，瞬間失去了動力。
“看來這牛輔的軍營中，也有一些術法文士，不過靠著這些文士，想要阻擋我的弓弩兵，可不夠的”
蘇凡望著遠處的牛輔軍營，笑了笑。
這個時代，隨軍的文士，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們也有個子的作用，尤其是可以釋放各種術法，可攻擊可防禦。
當然了，這種想要成為常規的手段，並不容易。
畢竟一般想要施展術法的，至少也要養魂四五重左右。
文士修煉魂道註定要比武道更加困難，武者煉體，入門簡單，想要練到高深很難的。
魂道可以說從開始就非常困難，對於天賦的要求，更加嚴格。
所以註定文士要比武者少很多。
而且文士魂道的傳承，一般都是來自世家豪族之流，底層根本沒機會學的魂道之法。
如此也註定了，文士無法成為戰場常規手段。
牛輔的大軍有隨軍文士，蘇凡並不在意，很多軍隊都有，因為文士在戰爭中，有時候確實能起到一些作用。
尤其是一些精通土系術法的文士。
然而文士根本不可能成為常規手段的，大部分的文士出身不一般，豈會在軍中充當‘打手’。
也只有張角的太平道，才有那麼多的道師。
可惜太平道被鎮壓後，大部分的道師，慘遭迫害，一部分則是被世家收為家奴了。
牛輔軍營中有部分的文士，然而必然不多。
能夠擋得住一次兩次，絕對擋不住蘇凡多次的攻擊。
論後勤，蘇凡自信，就算是累計千年的袁氏也不一定比得上他。
確實累積千年，袁氏可能一下子能夠拿出來的要比蘇凡多，然而比起消耗，那就絕對無法和蘇凡比擬了。
蘇凡的東海領，可以說是一個後勤的大工業基地，數百萬人，為了他的後勤奔波。
他根本不在乎武器的消耗，即使一天消耗十萬支箭失，他也會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流水線的製造，他麾下的工部，如果全力製造箭失的話，一天就算是十萬支也絕對不是問題的。
東海領的工業部，單單科技也許比不上後世一戰二戰，但是一些超凡科技的加持，使得綜合的技術生產，不會比一戰一些二流國家差了。
所以他不在乎箭失的消耗。
這一次的大戰，他總共帶了足足有數百萬的箭失，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
而且他隨軍之中，還有數百的工匠，可以臨時在地方打造箭失，質量也許比不上東海領的，卻也不比其他軍隊的箭失差。
蘇凡指揮大戰，沒有任何的技術可言，也沒有任何的戰法，就是以絕對的力量，如同後世的山姆大叔，就是利用超強的科技和後勤。
投石車、弓弩，這兩道遠端的利器，不斷的進攻。
牛輔的軍營，防備手段也就是文士的防禦術法和軍陣產生的軍氣，能夠削弱威力。
但是他們無法長久。
“收兵！”
感覺差不多了，蘇凡立即下令鳴金收兵。
大軍井然有序的後撤，牛輔的軍營，也不敢派兵出來，因為之前他們出來，被打回去了。
尤其是騎兵想要衝陣，被蘇凡以許褚臧霸多個煉罡強者，匯合騎兵，將其攔截，沒有衝陣之勢，根本對蘇凡的大軍起到任何的威脅。
更何況，牛輔的西涼軍，在數量上無法佔據優勢，同時蘇凡有數萬的精銳，配合陶謙孔伷的大軍，他們根本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兩次之後，牛輔也就老實了。
不敢在派兵出來追擊。
只能被動的防守。
“寧安，你這樣每日只是用弓弩和投石，遠端攻擊，起不到什麼效果吧？為什麼不大軍直接進攻他們的營寨”
夜晚，陶謙和孔伷找到蘇凡，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們已經決定，戰鬥以蘇凡為主，雖說蘇凡計程車卒數量最少，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他們非常清楚，論戰力，絕對也是蘇凡最為強大。
尤其是他們知道蘇凡麾下有幾位煉罡的大將，就更加放心了。
尤其是陶謙，經歷過戰爭的，十分清楚，一支大軍，如果有煉罡武將帶領，即使他領兵的能力不太行，但是靠著勇武，至少士氣方面絕對不差的。
至於統帥指揮的能力，這些天他們看的很清楚，蘇凡的指揮看起來中規中矩，然而就這樣的中規中矩，卻能夠發揮他們最大的威力。
不需要任何的奇謀，就是堂堂正正的大戰，卻壓得牛輔的大軍，不敢出他們的大營。
“當然，寧安我們並非是質疑你的作戰方桉，只是這樣消耗很大吧？“
“消耗確實有些大，不過嘛，這些我還能夠扛得住，之前我準備了很多箭失，至於石塊，到處都是”
“之所以沒有選擇直接進攻，首先牛輔的營寨佈置的很堅實，想要衝進去，必然需要會造成極大的損失，而且也不一定能夠一口攻進去”
“雖說慈不掌兵，但是如不必要的損失，那就儘量不要，畢竟這些人跟著我，我也希望可以將他們完好的帶回去”
“寧安倒是仁慈”
陶謙聞言，倒是笑著稱讚一聲，只是是否真心，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我選擇遠端攻擊，其一能夠儘量的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牛輔的大軍本身就不比我們多”
“現在我們不斷損耗他們的兵力，也是為了將來的大戰做準備”
“並且這樣每日的攻擊，也可以打擊對方計程車氣”
“這幾天我觀察，第一天牛輔營寨的防守是西涼的步兵，但是第三天、第四天到如今，防禦計程車卒都變了”
“牛輔他不傻，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精銳，白白的給你消耗”
“確實他不傻，但是他麾下的兵馬，有西涼大軍，有朝廷的禁軍，還有部分是從地方駐守的兵馬，相當的雜亂”
“本來西涼大軍和禁軍以及地方軍，關係可就不好，如今牛輔讓西涼大軍在後面休息，而讓那些禁軍和地方軍來承受我的攻擊”
“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士氣低落是很顯然的，而更加嚴重的是，會加大禁軍和地方軍隊西涼軍的不滿，甚至是仇恨”
“當這個不滿和仇恨，達到一定的程度”
“只要引爆這不滿，那麼很可能他們會內訌？”
陶謙和孔伷都不是傻子，瞬間就想明白了，看向蘇凡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