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變成被逼無奈的時候,徐少強的心裡終於舒服了許多。
只要他自己還能找到寬宥自己的理由,那就什麼事情都算不上。
徐少強一個人在牆邊坐了好一會兒,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是頹靡的。
徐少強一路回家,進了家門就把自己丟在小花園的躺椅上,曬著初夏的太陽,目光茫然又頹靡,看著天空愣神。
徐母聽說兒子回家了,穿了一身新做好的旗袍跑去找徐少強。
“兒子,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你看看我這旗袍怎麼樣,新作的,專門找的江南那邊的綢布做的。”
徐母興致勃勃的來到徐少強面前,看著徐少強備受打擊的樣子,徐母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凝固起來。
“兒子,出什麼事兒了?你跟媽說,是不是公司的不行了?”
徐母說話的時候,還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衣服。
“不是,公司好的很,現在內部的問題都已經提前清理乾淨了,只需要補一些沒有根基的人來承擔工作崗位就行,媽,我累了,想歇會兒!”
徐少強本來是看著天空的,看了一眼徐母,看了這件花花綠綠的旗袍,瞬間覺得眼睛被扎到,趕緊閉上眼睛保平安。
“公司沒出事兒就行,對了,你的婚事可得放在心上啊!我已經答應了你去相親,順便談一筆商務合作,明天中午十二點,你可得準時去。”
徐母高興地很,喜滋滋的在徐少強耳邊說這些,彷彿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徐少強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徐母這話剛說出口,徐少強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從躺椅上的站起來,一腳踹翻了躺椅,旁邊放著杯子的小茶几也被徐少強捎帶著給推翻了,杯子碎了一地。
徐母嚇得臉色都不好了,驚叫一聲捂著胸口,轉身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徐少強。
“下午就把這件事情取消掉,如果你一定要我明天去,那明天的場面就是這樣的,你自己考慮,不要妄想插手我的事情,我不是小時候了,也不是你能隨便拿過來使用的工具,從我繼承父親遺產那一天起,我就必須是我自己,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自己搶。”
徐少強沒辦法再家裡待著散心,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徐母站在一旁臉色慘白,看著徐少強的背影充滿了失望,甚至還湧現了些恨意。
阮清月自己在家裡面睡了一個安穩覺,舒坦的不得了,起床之後還是給自己煮碗麵吃,公司裡面的事情也不需要阮清月太過費心,目前的狀況非常平穩,阮清月也終於也有了些自己的時間。
二樓還沒有佈置好的東西,阮清月親力親為的收拾好,然後就投入到了這棟別墅的平面圖裡,每一層是什麼佈局,哪些牆是承重牆,那些是時刻敲掉的,這些對於阮清月的設計來說至關重要。
就在阮清月在二樓專心致志的做別墅佈局設計圖的時候,門鈴響了。
幸虧天氣熱了,阮清月開窗通風,這才能聽見門鈴聲。
“來了!”
阮清月的聲音充滿了活力,嬌俏的很,從二樓跑到一樓,再來到大門口,阮清月以為是胡梅過來陪自己,滿臉都是笑容。
只是這一到門口,阮清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不太真誠。
徐少強的母親來了,她拿著一個手提包,穿著精緻的衣服,帶著貴重的首飾,看著阮清月的眼神還是一樣充滿了不善。
“開門,我要取東西。”
徐母根本就沒有把阮清月放在眼裡。
之前是徐氏需要阮清月的幫忙,所以她才會給阮清月一些面子,好言好語,好聲好氣的,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她的態度自然也就回歸了之前的高高在上。
“這是私人住所,我家裡沒有你的東西。”
阮清月根本就沒有開門的打算,說完轉頭就回去了。
這老女人又病吧!這別墅我都買下來多長時間了,這才剛剛搬進來她就找麻煩,要取東西不會之前取,購房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這別墅,這塊宅基地,以及這裡的一切物件,全都是自己買過來的,人家也同意賣了,合同籤的清清楚楚。
她倒好,空口白牙的就說要拿東西,憑什麼讓她拿,這整棟房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買回來的,真要讓她拿了,今天搬個凳子,明天拿盞燈,不用半個月,這房子裡面所有的傢俱都能搬空。
若是她能好好說,阮清月也不是小氣的人,可偏偏她不能好好說啊!
眼看著阮清月進門,根本不理徐母,徐母居然自己掏出鑰匙來開啟了大門的門鎖。
“臭丫頭,你還想跟我鬥,連把門鎖都不知道換,還以為斗的過我!”
徐母進了大門,又拿鑰匙出來開門,可這一次她並沒有成功。
“阮清月,你給我把門開啟,我有話要和你說。”
徐母眼看著自己的鑰匙無用,只好氣沖沖的把鑰匙重新放回去,用力的拍門板。
阮清月在廚房喝水,聽見門口的動靜眉頭蹙緊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好不容易躲開了原主親媽,這徐少強的親媽怎麼也跑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態度,一看就是找茬的。
阮清月根本就沒有管她的心思,奈何她不停的在門口折騰,惹得阮清月沒辦法安靜,阮清月這才上了二樓,站在視窗回答。
“陸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你也是徐氏集團的大股東,有身份地位的,在我家門口當潑婦,這可是委屈了您的身份。”
阮清月靠在窗邊向下看去,語氣雖然平緩,可是話裡的深意可是不少。
徐母聽見阮清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更加生氣,也不敲門了,急匆匆的後退了好幾步,抬頭看向窗邊的阮清月。
“你這嘴可真是厲害的,你以為你跟我兒子告狀就有用了?我告訴你,我跟我兒子要是不能和好,我就讓你沒有安生日子過。”
徐母的聲音尖酸的很,吼得很大聲,偏偏阮清月不吃她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