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塵這幅越俎代庖的做派讓徐少強的臉色很難看,可阮清月覺得沒關係,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晚上正點下班,我請你吃飯。”
徐少強深看了阮清月一眼,意圖非常明顯,晚上要單獨吃飯,不要帶別人。
阮清月點點頭,“知道了,正好房子的事情我還有些事情要麻煩你,晚上說吧!”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這麼輕輕鬆鬆的就答應了徐少強的邀請,心裡難受的很。
他想要讓阮清月跟自己回家去吃頓飯都這麼困難。
“好。”
徐少強回了自己的工位,阮清月起身帶著沈潮塵離開徐氏,回到自己的樓層去。
辦公室裡,阮清月進門後公司裡面所有的員工就全都高興起來,一個個的都非常興奮。
“老闆,你太帥了。”
“老闆,你太厲害了。”
公司員工們都在說這些,每個人都是滿臉興奮地看著阮清月。
“怎麼了這是?”
阮清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公司裡的人都一臉興奮地模樣,阮清月心底反而生氣一股不好的感覺。
“派出所來人把孫法務給抓走了,說他做違法合同。”
錢有收走到跟前來和阮清月說這事兒,阮清月臉色鉅變,眉頭緊緊地簇在一起。
“留下什麼話了嗎?”
阮清月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一個小時之前自己剛剛說了放過他的話,這一轉頭,事情就翻天覆地了。
顯然是徐氏那邊的人知道事情敗露,所以打算丟車保帥。
“沒有,只是把人帶走了。”
錢有收看著阮清月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也收斂的笑容,緊張的看著阮清月。
“公司裡面的事情你先支應著,我這邊有事情要出去一趟,知不知道是哪個派出所把人給帶走的,我得立刻過去一趟。”
阮清月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個陰謀不是針對自己的,甚至於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自己的公司跟著倒黴。
沈潮塵是全程跟在阮清月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瞞著他,突然把孫法務給抓走了,這事兒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顯然,人家徐氏內部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是打算用最快的手段把這件事情給翻出來,現在人已經被抓走了,一旦他說出些什麼來,牽動了徐氏的內部,那就是徐氏內部的資產凍結,接受審查。
眼看著沒幾個月對賭協議的時間就到了,到了哪個時候,不管徐少強做出了多少錢的業績,也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阮清月轉身走出去沒幾步就被沈潮塵給攔住。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去找徐少強說清楚,派出所那邊我去打聽一下,徐氏的時間不多了,一個小時之內,一定要把徐氏內部的事情弄清楚。”
沈潮塵雖然看不上徐少強,這種事情上,沈潮塵還是知道輕重的,他的專業素養使然,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
“好,你一定要拖住,爭取最多的時間。”
阮清月急忙忙的朝著樓上跑,沈潮塵已經動身去警察局。
到了樓上,徐氏辦公區空了好多工位,眼看著什麼都沒了。
這樣的狀況對徐氏來說是一次非常大的動盪。
阮清月急匆匆的朝著徐少強的辦公室跑,辦公室的門是開啟的,裡面站了不少人,徐少強臉色陰冷的低著頭,屋子裡面鴉雀無聲。
阮清月敲敲門走進去。
“徐總,我有話和你說。”
阮清月看著這麼一屋子人,生怕說錯一句話。
“說吧!這一屋子沒有外人。”
徐少強也算是在阮清月的面前交了底,畢竟他身邊的心腹究竟是誰都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了阮清月。
“我公司的孫法務被警察帶走了,沈潮塵已經追過去為你爭取時間,一個小時是他能力的極限。”
阮清月剛說完,徐少強就掀翻了辦公桌,眼睛都是紅的,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走向最終會是這個樣子。
“哼!還真是把我當任人揉搓的麵糰了,到了這個地步就半點情面都沒有了,整理手中的證據,帶好你們的傢伙,辦他們。”
徐少強一聲令下,一屋子人都魚貫而出,每個人都有他們該做的事情。
阮清月被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徐少強還有後手。
“派出所那邊怎麼辦?”
阮清月看著徐少強被氣瘋了,趕緊把人攔住詢問,他的計劃自己一點都不知道,萬一壞了他的事可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必擔心會連累我,以長遠的目光看來,孫法務你還是救下來吧!沒必要平白給自己增添敵人。”
徐少強怒氣衝衝的往外走,顯然他已經準備好了最壞的打算,並且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做這些事情。
“之後的事情就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了吧!”
阮清月看著徐少強現在氣勢洶洶的樣子,忽然之間覺得徐少強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之前的徐少強在阮清月的面前那可就是為人正派的本分人,可是這會兒是情出現了。
徐少強身上的兇狠之氣原形畢露。
“你照顧好你自己,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再管,接下來的半個月,不管除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摻和,不管是誰找你來求情,都不要答應,徐氏內部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尤其是我媽,不要見她。”
徐少強吩咐了這些,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再沒有回頭。
阮清月心裡沉甸甸的,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存在對於徐氏來說並沒有真正實質性的作用。
自己的存在對於徐氏來說彷彿只是一個導火索,徐少強真正的目的就是在等今天。
阮清月懷揣著這樣的疑問回到自己的公司,坐在辦公室裡面開始回想從一開始接觸到現在的所有過程,任何細小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一直回想到剛剛見到徐少強那天晚上,那天徐少強還不是徐總,是那個站街女郎口中的強哥。
他背後需要一個女人坐鎮,想來他要的就是今天這個局面。
這樣一個順理成章破罐子破摔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