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高高興興的往外走,硬拉著沈潮塵,根本就不管沈潮塵的臉色,眼看著沈潮塵臉色難看的厲害,卻還是我行我素。
阮清月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立刻進入夢鄉,至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被阮清月丟在了被窩外面。
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了睡覺。
門外徐少強扯著沈潮塵到了大街上,他爆胎的那輛車還在路上扔著,場面一度非常慘烈。
“這車是我的,我修車的時候不小心弄爆胎了,噴了一身的黑灰,這正好在阮清月家附近,我借用她家收拾收拾,你別想多了。”
徐少強拉著沈潮塵在車邊站著,還專門拿著車鑰匙把車門給開啟了。
天黑的很,這輛車究竟壞成什麼樣子並不明顯,但是癟下去的車胎是肉眼可見的。
沈潮塵看到了具體的情況,他這才相信了徐少強說的這些話。
“所以你剛才是故意的,你騙我!”
沈潮塵蹙著眉頭,十分不理解的看著徐少強。
他是在實現想不通徐少強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難不成他是希望自己誤會之後徹底放棄阮清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對啊!氣氣你,我和清月之間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也一定是她親口告訴你。”
徐少強說完刻意在沈潮塵的面前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看看,這是她親手給我做的衣服,她擔心我,這才給我做的,我和你之間,只要阮清月不傻,她是一定會選擇我的。”
徐少強就是故意當著沈潮塵的面說這些,以此來讓他自己心情愉悅。
“清月是可憐你吧!畢竟現在天氣太冷了,你和清月之間既然沒什麼,就要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別給阮清月找麻煩。”
沈潮塵提醒了一下徐少強,生怕他也在別人面前這樣說話,讓別人誤會了阮清月。
“我……”
徐少強怎麼也沒有想到,到頭來,沈潮塵居然只想對自己說著這麼一句話。
“你什麼你啊!我跟你說的話你記住了,萬一讓別人誤會了清月,這對她的名聲不好。”
沈潮塵說完轉頭就走了,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徐少強滿臉無語,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沈潮塵的腦回路。
自己和阮清月之間的關係都已經越來越好了,甚至阮清月還給自己親手做了衣服穿,怎麼在沈潮塵的眼裡這些事情就這麼沒有用處呢!
轉天一大早,阮清月照常起床,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對於阮清月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影響。
胡梅看見阮清月起床,親親熱熱的過來和阮清月說話。
“我今天早晨蒸了雞蛋羹,你多少喝些,早晨還是得吃飯的。”
阮清月點點頭,原本已經要出門了,還是跟著胡梅進屋去吃早飯。
熱氣騰騰的雞蛋羹冒著香氣,金燦燦的雞蛋羹上點綴著幾顆碧綠的蔥花,吃一口下去,渾身都暖和了。
“嫂子,等這個月月底,我就搬走了。”
阮清月房子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著到了月份,就從這裡搬走,到時候李梅再過來鬧也沒用。
“啥?你要搬走了?為什麼啊!你在這裡住著咱們還能有個照應,多好啊!要是有什麼人過來找你,我們還能護著你。”
胡梅說的是真心話,看著阮清月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擔憂。
“我在這裡住著,家裡面就沒有好日子過,不是今天吵,就是明天鬧,家裡還有孩子和老人,這麼鬧下去不好,我搬走之後李梅要是敢過來找麻煩,你們直接報警就行了,警察能找到我。”
阮清月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能過幾天的安穩日子,就過幾天,反正搬了家之後在想找到自己可沒有這麼容易了。
“這怎麼行呢!那是你的親人啊!”
胡梅根本就沒辦法想象阮清月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和家裡人鬧成這個樣子。
誰家能有這麼出息的女兒,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怎麼阮清月家裡人還會這麼對待阮清月呢!
“嫂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他們已經斷絕了關係,他們早就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現在他們找上門來無非就是看見我在城裡賺錢了,撲上來要錢的,我要是在大街上要飯,他們才不會理我死活。”
阮清月說的全都是事實,偏偏胡梅聽著只覺得不可思議,她根本就沒辦法相信親媽對待親女兒是這種態度。
“清月,重男輕女都很正常,我們家也是一樣重男輕女,家裡面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從來都是我吃虧,這種事情忍忍就過去了,何必這麼較真兒呢!”
胡梅並不知道阮清月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只當是平常日子裡面那些小事兒上的不公平,雖然她知道這滋味兒不好受,卻還是覺得沒有必要鬧成這種模樣。
“嫂子,我鬧成現在這樣根本就不是想要一個公平,我只是想活著,當初我到城裡來,是被我媽賣過來的,一百塊錢我把我賣出去了,現在我自己打拼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又想起來她是我親媽,想拿我賺的錢去養他兒子,憑什麼呢!我是絕不可能妥協的,所以,嫂子,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千萬不能被李梅和阮清林嚇住,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只管報警說實話就行。”
那些兇險的事情阮清月都沒有說,只是把自己一定要和他們斷絕關係的事情給說了。
至於那些個會要了命的事情,阮清月不肯說也是因為這種事情就算是說了,恐怕真的相信的人也沒有幾個,自己沒有必要去說那些,不過是白白惹人猜測懷疑罷了。
“行,清月你放心,她們要是敢過來,我一定按照你說的辦,絕不會讓她們再找你的麻煩。”
胡梅聽了阮清月的經歷,瞬間就站在了阮清月的陣營裡,她自己心裡也覺得阮清月的做法對,只不過她自己不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