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這邊剛剛發火,阮清月就趁著這個機會開始發火,把那些掩蓋在臺面上的事情全都給挑出來。
胡梅一聽斷絕了關係,看著阮清月和李梅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看著李梅的眼神帶了些恍然大悟。
李梅一個找過來的時候特別溫柔,說話也都好聽,怎麼看感覺都是一個弱者的模樣,她這才起了惻隱之心,把人給帶到屋子面來,可這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已經透露出不少的訊息,她就算是再傻該聽出事情不對勁。
“阮清月,你還要不要臉,你哥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被你給禍害的,當初生了你這麼個賠錢貨,我就該把你泡進尿桶裡沁死。”
李梅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看著阮清月的眼神已經冒火了。、
阮清月才沒有理會這麼許多,不管李梅是怎麼想的,只要自己能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那就比什麼都強。
“阮清林到底生沒生病你我心知肚明,就算是他要病死了,也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早就把錢都賠償給你們了,五千塊錢被你們花乾淨了,沒錢給阮清林治病,關我屁事。”
阮清月半點面子都沒給,從一開始阮清月就是故意看她能說出些什麼來,沒想到這母子兩個在派出所裡被教育了,還弄出了別的花活來。
李梅一聽這話,狠狠地瞪了阮清月一眼,見著胡梅還在這裡傻傻的看著,當即計上心頭,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
“天殺的啊!老天爺怎麼不長眼啊!讓我生出這麼一個不孝女來,家裡人都要死了她也不管啊!哇!!!”
李梅嗓門大的很,乾打雷不下雨,目光還不斷地瞥向胡梅,等著看胡梅的反應。
胡梅這會兒都已經傻了,這才說了沒幾句話,怎麼就鬧起來了呢!
阮清月一看李梅在這裡這麼吵鬧,拳頭當場就硬了,看著李梅的眼神都變得危險了許多。
“老天爺要是真的長眼睛,就該直接下一個雷劈死你。”
阮清月這邊剛說完,外面就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李梅嚇得一下子不哭了,趕緊抬頭看屋頂,眼裡都是恐懼。
胡梅也嚇了一跳,急忙就往外面走。
阮清月看著李梅這幅樣子嘲諷瞬間浮上臉頰。
“看看你這害怕的樣子,你也知道自己應該天打雷劈啊!”
阮清月的話讓李梅一張臉騰的就紅了,明明氣的厲害,卻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老天爺真的降一道雷下來。
“行了,你趕緊走吧!不然老天爺真的要讓雷公電母劈死你。”
李梅滿眼都是惡狠狠地陰鬱。
“胡說八道,什麼鬼神,都是騙人的,你再敢這麼說話,我就去告你封建迷信。”
李梅說完就趕緊站起來,顛顛兒的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多停留,似是真的害怕老天爺會降下一道雷劈死她。
阮清月看著李梅就這麼走了,還覺得有點好笑。
這樣一個人,居然會害怕這種鬼神之說。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這是虧心事做的他太多了,隨便說點什麼她都覺得害怕。
阮清月跟著往外走,若是李梅在院子裡,在大街上鬧騰起來,也不能沒人管啊!人家胡梅一家子都是老實人,風評很好,可不能被李梅給毀了。
眼看著走到大門口,徐少強跟著李梅走進來,徐少強灰頭土臉的,臉上,身上全都是黑灰,路過李梅的時候,李梅都沒認出來這人是徐少強。
“徐少強?”
阮清月試探的問了一句,畢竟這樣的穿著打扮,挼清月認識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徐少強了。
雖然他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是個什麼人。
“是我,我能不能借你家洗洗臉,剛才我的車拋錨了,修的時候不小心把車胎給弄爆了。”
徐少強這話剛說完,阮清月就咬著嘴唇點頭,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笑意。
“別忍著了,想笑就笑吧!剛才好多人都笑了,不差你一個。”
徐少強一張臉黑的跟炭一樣,就連脖子上的面板都是黑色的。
“我怎麼能笑呢!你可是我的朋友,快進屋去洗洗吧!哈哈哈哈哈!”
阮清月是用力忍了的,可是也沒能忍多長時間,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笑出聲音來。
徐少強看著阮清月的眼神很無奈,若不是他現在臉上太黑,影響了解析度,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李梅都已經走出去了,聽見院子裡面阮清月的笑聲,心裡更是堵著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過來要錢的,錢沒要到,阮清月還笑的這麼開心,這就讓她火氣更大,眼看著阮清月帶著徐少強回了屋子裡面,她的眼睛又亮了。
徐少強用著阮清月平時用的香皂洗臉,洗脖子,洗手,塗抹了好幾遍,這才露出了面板的顏色。
胡梅看著李梅已經往外走了,她也就回屋去幹活,心裡有些唏噓,畢竟阮清月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身邊遇見的長輩全都是這種不講理,還總是欺負人的。
之前沈潮塵的母親就是這樣,專門跑到這裡來為難阮清月,現在連她自己的親媽也是一樣的過來為難阮清月。
一個是為了兒子的感情,連過年的日子都不放過,一個是為了錢,全都是跑到阮清月這裡來佔便宜的。
她回屋去做飯,心裡捉摸著給阮清月做些軟乎的東西吃,畢竟生了一肚子的氣,還是吃點容易消化的東西比較好。
阮清月在自己屋裡,專門給徐少強找了一條新的毛巾來準備著,等著徐少強把自己給洗乾淨。
徐少強換了三噴水,這才有了人樣,剛從阮清月的手裡把毛巾給接過來擦臉,李梅就像是一個鬼一樣竄進來。
“這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幹什麼呢!真是不要臉,阮清月,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把男人往屋裡帶,這還洗上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徐少強手裡捧著毛巾,下巴還在滴水,愣愣的看著李梅,實在是沒弄清楚,李梅這麼吵鬧究竟是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