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說她尖酸刻薄,又無知勇敢吧!”
阮清月看著民警的臉色這麼難看,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這才接了一句話。
“還真是沒說錯,就在這屋,你聊吧!”
調解民警給阮清月開門,門剛開啟,李梅怒吼的聲音又傳來了。
“那就是個賤人,我才不會答應斷絕關係,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想給我養老,想的美。”
阮清月踩著李梅的聲音走進去,進門阮清月還有點發愣。
李梅和阮清林被關在裡頭,中間有一個鐵柵欄,李梅趴在鐵柵欄上,手從柵欄裡面伸出來,張牙舞爪的,恨不得立刻把阮清月從外面給扯進去。
“我給你錢,但是必須斷絕關係,以後我和你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是不會救你們出來的,不僅不救你們,還要讓你和你的好兒子一起蹲大牢,你自己看著辦。”
阮清月站在門邊,不肯靠近鐵柵欄,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現在靠近還不就是平白的捱打。
這種虧決不能吃。
阮清林原本很冷靜的坐在裡面,聽了阮清月的話驚愕的抬頭看向阮清月,似乎根本就無法相信這些話是阮清月說出來的,怎麼都想不通阮清月為什麼會這麼做。
“你,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要是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我把你養這麼大,還養出仇來了,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告訴你,斷絕關係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寧可去蹲大牢,也不會和你斷絕關係。”
李梅把自己折騰的披頭散髮,要不是這裡有人盯著,還要以為是誰她怎麼樣了呢!
“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沒有意見,我過來就是和你說清楚,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我救你們,你們和我斷絕關係,我會給你兩千塊錢作為給你的養老錢,你要是不願意和歐文斷絕關係,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按照法律送你和你兒子進去。”
阮清月冷冷的看著李梅,在說完給兩千塊錢的時候,李梅眼睛都紅了,其他的話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你有這麼多錢,小丫頭片子,你是家裡人,你的錢,就是家裡的錢,全都給我交出來,正好你哥哥要娶媳婦,你這麼有能耐,就把錢都拿過來給你哥哥結婚吧!”
李梅攥著鐵欄杆,腦門兒頂在兩個欄杆中間,滿眼都是貪婪和瘋狂。
“我的話都已經說清楚了,要麼你和你兒子坐牢,要麼和我斷絕關係,我給你養老錢,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阮清月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打算繼續說下去。
對於李梅這個母親,單是那些記憶裡的種種就已經讓阮清月沒有任何辦法原諒她。
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好意思要求自己拿錢給阮清林結婚,真是好不要臉。
“你想的美,阮清月,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讓你怎麼樣,你就得怎麼樣,不然你就是不孝,傳揚出去,我看看你還怎麼活,世人的白眼和唾沫就能讓你去死。”
李梅發了狠,眼角都跟著發紅,到了這個地步,她見了阮清月還是隻有威脅和恐嚇。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世人的白眼和唾沫能不能讓我去死。”
阮清月哼笑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根本就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李梅眼看著阮清月走出去,正抓著柵欄發瘋,一直沉默著不開口的阮清林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把李梅給拉住。
“媽,之前在村裡的時候清月已經和咱們斷了親緣關係,現在咱們來找人家已經理虧了,還鬧成這樣,上回在村裡,清月都要跟我拼命了。”
阮清林心裡很清楚,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自己一家不佔理,而且現在把柄在人家手上,鬧的越大,對自己一家越是沒有益處。
李梅這會兒還在發瘋,根本就不理阮清林說的話。
“我不管,就算是砸了,打了,還能怎麼樣,大不了就關個幾天,要是就這麼放過了她,你那什麼結婚,人家可是要五百塊錢的彩禮,還得有三大件兒,這些錢從哪裡來,斷了關係就給兩千塊錢,你結完婚,這還能剩下嗎?”
李梅咬牙切齒的,雖然她現在看上去像個瘋子一樣,可這心裡卻是想的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
“媽,你沒聽剛才警察說的什麼嗎?入室行兇,毀壞財物,可不是蹲幾天拘留的事情,那是要判刑的,就算是判了兩個月,我還能娶到正經人家的女兒嗎?就算是為了我,媽,咱們不能再硬氣下去了。”
阮清林是想通了這些的,該選擇什麼他心裡清楚的很,他也知道李梅想的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做,可是眼下事不可為,再這麼下去,可就什麼都毀了。
李梅聽了這話也不再瘋狂的喊叫,而是回去坐下,和阮清林面對面,臉色難看的很,眼神裡都是憤恨。
“這個死丫頭,小賤人,浪蹄子,居然還敢威脅我,上一次要不是有人給她撐腰,咱們得罪不起,才不會讓她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走了。”
李梅深深吸了一口氣,貪婪逐漸爬上她的頭頂。
“媽,上一次咱們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了,要不是這一次我結婚實在是需要錢,我是不願意認她這個妹妹的,咱們就答應她,她一開口就是兩千塊錢,說不定咱們還能多要些出來,要個五千塊錢,這樣我結婚,買房子置地全都夠了。”
阮清林思量了半天最終說出這麼一個解決辦法。
他還在心裡安慰自己,這都是為了把親媽安頓下來,不吃這個虧,也算是成全了阮清月。
“五千塊錢是不是要少了,你看她剛才那個樣子,一開口就是兩千塊錢,那可是兩千塊,上回那死丫頭隨身帶著的錢就有好幾百塊,咱們要不大膽一點,多要些錢。”
李梅一聽到錢,瞬間又來了主意。
“媽,咱們真的有必要鬧成這樣嗎?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生的,前幾年咱們的確對她不太好,以後好好對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