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笑?”
毛父聽到阮清月的笑聲只覺得刺耳,在看阮清月的容貌氣度,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什麼,你們繼續,我工作了。”
阮清月依舊是滿臉的笑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拿出自己準備做擋箭牌的合作內容開始豐富細節。
毛父沒有再理會阮清月,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可是毛慧君心裡很清楚的知道阮清月在笑什麼,她當然知道這樣的賭注對於自己來說並不只是賭約,不論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都是那個丟臉的人。
“你敢嘲笑我,我可是毛家大小姐,兩句話就能然給你的公司再也開不下去。”
毛慧君心裡的憋屈根本就沒有地方去訴說,只能在這個時候把一腔的憤怒都撒到阮清月的身上。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要對付我呀?”
阮清月這會兒看著她的眼神除了憐憫,更多了戲謔。
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小姐,她想要影響自己的事業,至多也就是不許任何人和自己合作,但是自己也不是一定要和別人合作,才能做生意啊!
總不可能她一聲令下,整座誠實的人都不再做自己的生意。
“你笑話我,還問我為什麼?”
毛慧君哭得妝都已經花了,臉上粉底都已經有了淚痕,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哭得已經像個小花貓。
“姑娘,我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你父親,他這會兒只想爭一個輸贏,渾然忘卻了賭注是一個大活人,他這會兒還覺得他是在幫著女兒得到她想要的。”
阮清月這個旁觀者把話給挑開了,毛慧君心裡就算是有萬丈的怒火,也不會再對著替自己著想的人去發。
陷入爭鬥之中的毛父也是大夢初醒一般看向自己的女兒。
徐少強卻臉色難看的厲害,眼裡滿滿的都是擔憂,緩緩的挪動腳步,擋在阮清月的辦公桌和毛父的中間。
原本緊張的氣氛這會兒一下子詭異的安靜下來。
毛慧君還是在掉眼淚,可她已經不再張牙舞爪。
“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別總是牽連著女人家,我的辦公室留給你們,壺裡的茶是新沏的,姑娘,我帶去收拾收拾。”
阮清月站起來,從抽屜裡面拿了一個手帕出來,拉著毛慧君的胳膊把人拽出辦公室,直直的帶著她去了洗手間,讓她好好洗把臉。
辦公室裡面,毛父和徐少強之間不知道聊了些什麼,毛慧君卻在衛生間裡面一邊洗臉一邊的哭,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她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洗乾淨臉,也止住了眼淚。
阮清月適時的把手帕遞給毛慧君。
“擦擦臉吧!”
阮清月堵在洗手間的門口,公司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
“你和徐少強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喜歡他?”
毛慧君這話問的阮清月一陣無奈。
“那你和徐少強又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喜歡你?”
阮清月的反問讓毛慧君瞬間來了火氣,可是看著阮清月淡漠的樣子,到底是沒能發出火來。
“要你管,我和徐少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小我就叫他哥哥,他對我也特別好,除了我,他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別得女人。”
毛慧君就像是在爭搶領地的獅子一樣,擺出自己的優勢來,想要勸退阮清月。
“是沒有出現過,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出現過姑且不論,我和徐少強之間只是非常簡單純潔的工作關係,有錢大家一賺,這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把你的婚事作為對賭協議的賭注,這真的很不應該,你仔細想想,這裡面埋下的全都是禍患。”
阮清月作為一個局外人,更多的是替這個姑娘著想。
“你什麼意思?”
毛慧君這會兒還沒有把這件事情想通透,她的悲傷和哭泣都是因為自己成為了交換的籌碼,但若是徐少強輸了,她也是願意嫁給徐少強的。
“徐少強輸了就得娶你,你嫁的是一個失敗者,這樁婚事成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因為只要他看見你,他會想起他是因為輸了才把你娶回家的,你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懲罰,並且,你還拿著他父親過世留下來的股份作為鉗制,你要如何自處,他又要怎麼面對你。”
“咱們換一個結果,徐少強贏了,毛家讓利,你這個毛家大小姐成了什麼?毛家又成了什麼?不管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你都是犧牲品,我要是你,我就會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才能保護自己。”
阮清月靠在門邊,目光清澈見底,沒有任何的利益色彩。
毛慧君聽了這些話,臉色都白了,看著阮清月的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震驚和恐懼。
“那我要怎麼才能保護自己?”
毛慧君這會兒整個人都已經亂了,這些事情在她的腦海裡面滾了一圈,只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就沒有翻身之地。
“我不知道,這種事情只能你自己考慮做出決定,這是你自己的未來。”
阮清月眼看著毛慧君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眼神堅定下來。
“謝謝你的手帕。”
毛慧君把手帕還給阮清月,堅定的從洗手間走出去,直奔阮清月的辦公室。
這會兒徐少強和毛父正在僵持,看上去誰也不肯讓步,桌上的茶根本就沒動過,顯然這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並不和諧。
“爸!我不嫁徐少強,我不想嫁他,我想清楚了,我要繼承家裡的產業。”
毛慧君這話說出來,毛父和徐少強都愣住了。
只不過這兩個人的心情是天差地別,徐少強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毛父卻是憤怒從心底湧上來,這都是已經安排好的棋,女兒可以嫁給心愛的人,毛家的產業可以擴大,將來的毛家就是現在的徐家。
可是這一切都被自己親女兒一句話給毀了。
“你說什麼?這個要求可是你提出來的,我為了讓你達成所願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你說你不想嫁了。”
毛父氣的不得了,臉色從紅到白,又從白到紅,精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