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塵心裡很是難過,只是怎麼都想不通,雖然阮清月忙了很多,可也不該生疏的這麼快啊!
“沒什麼,我今天等到清月回來,專門叫她來吃飯,但是她沒來,說要寫什麼計劃書,看她風風火火的,感覺沒把我當回事兒。”
沈潮塵這份心思可是早早的就被親爹看透了,沈父也不點明,只是在一旁笑。
“爸,阮清月最近到底在忙什麼,那個什麼婚慶公司就真的那麼忙,忙得她到咱們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沈潮塵有些惱,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之前的事情都已經說明白了,親爹都可以去她的公司工作,怎麼自己想對她好,讓她吃點好的都這麼難啊!
“兒子,你想的這些都沒用,我問你,你為什麼因為阮清月不答應你過來吃飯不高興,為什麼一直在琢磨這麼小一件事,你想明白你自己了嗎?”
沈父的問題一下子把沈潮塵給問傻了,愣愣的看著沈父,沒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沈父看著沈潮塵這會兒還沒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有點破,只是嘿嘿嘿的笑了幾聲,拍了拍沈潮塵的肩膀走出去。
沈潮塵就這麼看著親爹走出去,整個人還是愣愣的,眼看著關了門,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親弟究竟是什麼意思,一瞬間紅了臉,眼神裡面頗多慌張。
過了好一陣子,沈潮塵臉上的紅才散了,潤白的面色此刻顯得有些蒼白,整個人都透著些慌張,腦海當中像是過電影一樣,想起自己和阮清月之間的一幕一幕。
當初落水的時候被自己救起來的時候,那副脆弱的樣子,瑟縮在親媽身後膽小的樣子,跟著自己到城裡,從容不迫的樣子。
沈潮塵想著這些,不知不覺的就入了迷,滿腦子都是阮清月的音容笑貌,一時之間難以自拔,等他回過神來,天色已經黑透了。
隔壁客廳,阮清月剛剛收了東西,晚飯也沒吃,這會兒已經困的不行,一頭紮在床褥上睡覺去了。
轉天下午,阮清月親自去買攝像的裝置,按照沈父給的地址找過去,那地方居然是一個鐘錶店,店裡頭全都是些零件,鐘錶,手錶,東西都精緻的很,店鋪也打理的乾乾淨淨,店主是一個和沈父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只是看上去多了些風霜之感。
“您好。”
阮清月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正準備開口,這大叔就橫了阮清月一眼。
“姓沈的那個老憨貨讓你過來的?”
阮清月聽著話茬反而笑的更加輕鬆,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沈叔叔和這修表匠的關係很好。
“是,我今天是專程過來的,想要買錄影的裝置,為的是給新婚夫婦婚禮當天錄影留念,這才找到了沈叔叔,沈叔叔聽我說完之後覺得這是件成人之美的好事,這才幫了忙。”
阮清月笑的明媚,心裡已經確定了這修表匠是一定會賣給自己的。
“嗯,坐下吧!我這邊完事兒了就帶你去。”
修表匠特意抬頭看了一眼阮清月,又低頭繼續修表。
阮清月也不著急,就這麼穩穩當當的等了兩個小時,中途渴了,也只是靜悄悄的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解了渴便又坐下靜靜的等著。
一直等到修表匠拿起修好的手錶清理一番,安放在盒子裡頭才又抬頭看向阮清月。
“跟我來吧!”
修表匠徑直走到旁邊開啟了一扇小門,裡頭放著的都是雜物,只有一個正方形的黑色皮箱擦得乾乾淨淨,約莫有個小行李箱大小。
“就是這個,你拿了去吧!不必給錢,回頭若是遇見了好茶餅,給我送些來就是,若是把我忘了,我就去找姓沈的老憨貨要去。”
修表匠往旁邊一側,阮清月笑著點頭,過去把黑皮箱小心翼翼的提起來,這分量可是讓阮清月有些驚訝,雖然沉了些,阮清月自己也是能提起來的。
“多謝您,我定然全城尋找上好的茶餅,但凡我的身家買得起,必然恭恭敬敬的送到您手上。”
阮清月依舊滿是笑臉的開口,簡單了一句話,說完便提著東西走了,到了公司裡頭,阮清月便急急忙忙的把箱子開啟,裡面都是嶄新的裝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玩意兒,仔細看了兩眼,這才弄明白是個怎麼回事。
仔仔細細檢視過才在箱子底下發現了一張紙,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購貨日期就是昨天,這是十成新的正品貨,正經的好東西。
阮清月看了這個東西,心裡更加震驚。
原來簡單打幾個電話真的能把這麼金貴的東西個弄來,還沒要一分錢,只要茶餅。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情才能一個電話就給買了這樣的東西,真是不知道沈叔叔是動用了什麼樣的關係。
“清月,你這看什麼呢!”
沈父從外頭回來看著阮清月拿著一張紙,身邊放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奇起來。
“沈叔叔,我按照您給我的地址去找了,這是攝像機,最新款的,我還得去找個穩妥的攝像來,這還多虧了沈叔叔您的面子呢!對了,人家沒要錢,只讓我送茶餅。”
阮清月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回原位,生怕磕了碰了。
“那老貨還是給了我面子,回頭我給你些茶餅,你跑個腿送過去,就說是你找來送的。”
沈父聽到茶餅兩個字,眼神裡面瞬間沾染了嫌棄。
“你不用去找茶餅,那老貨想要的是我做的茶餅,抓著一個機會就敲我的竹槓,早知道我就不找他。”
沈父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好像他手裡做出來的茶餅才是最金貴的。
“沈叔叔,您會做茶啊?”
阮清月放好了東西一臉驚喜的看過去,那眼睛裡頭都開始閃光了。
“都是小時候學的,那老貨打小喝慣了我做的茶餅,尋個由頭就來我這裡敲竹槓,回頭我做好了茶餅,你也留些嚐嚐。”
沈父對阮清月倒是大方的很,旁人都不願意給的東西,到了阮清月這裡倒成了想要就能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