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說完陳家母子兩個就滿臉都是怨懟的看著阮清月。
“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早說,我不就追上她了,她一個人大著肚子,要把我們陳家的種帶到那去啊!”
姓陳的一下子就炸了,恨不得立刻飛到已經出發的火車上去。
“呵!今天早晨我就想說了,是你們聽說範姐要把孩子留下,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留給我,這會兒反倒說我的不是,我要是範姐,我也得跑。”
阮清月給了這倆人一個大大的白眼,開門回家,迅速的在裡頭把門插上。
沒過多一會兒的功夫,阮清月剛剛洗好芹菜,正要切的時候,沈潮塵和沈父隔著院牆喊人。
“清月,清月,你出來一趟。”
陳家母子在這裡等了這麼長時間,就住在隔壁的沈家可是早早的就知道了。
這一個老太太帶著一個男人專門過來堵阮清月,說不準是來說親事的。
沈潮塵心急火燎的,那陳家母子兩個在外頭等了多長時間,他就在屋裡轉了多長時間。
阮清月擦了一下手開門出去,看見沈父和沈潮塵都是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自己,一時之間有些不解。
“沈叔叔,塵哥,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阮清月還以為是沈家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整個人都跟著嚴謹起來。
“沒有,今天在外頭找你的那兩個人是誰啊?我放學回來他們就在,問他們他們什麼都不說,只說等你呢!”
沈潮塵到底還是年輕,一著急,所有的問題都直來直去的問出口。
沈父聽著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阮清月自己就是個痛快人。
她若是坦坦蕩蕩的回答,那就不是問題,可她要是含糊其辭,面帶羞澀,這事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沒什麼事兒,我常常進貨的哪一家批發店老闆範姐離婚了,那母子兩個就是範姐的前夫和前婆婆,找我是問問我知不知道範姐在哪裡,沒有旁的事情。”
阮清月的坦蕩讓沈父和沈潮塵都鬆了一口氣,看著阮清月的眼神不再焦急。
“清月,有什麼事情你就過來說,別因為你阿姨不好意思,咱們都住得這麼近,都是街坊鄰居的,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不會看著不管的。”
沈父的言語當中透著些關切和擔心,畢竟一個小姑娘自己住,人家離婚還牽扯到她,這種事情可不是講理就夠得。
“真沒什麼事情,叔叔您多慮了。”
阮清月笑眯眯的看著沈父,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太當一回事。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並沒有放昂在心裡的模樣,反而越發的緊張阮清月,總覺得這個小丫頭很快就要被人給欺負的什麼都不剩。
“清月,最近沒看你去擺攤,你是要開自己的店嗎?”
沈潮塵本來是想問問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可是又覺得自己說這些有些沒立場,糾結了半天,只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啊!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阮清月提起自己正在著手的事業,心裡就喜滋滋的。
沈潮塵點點頭,看向沈父的眼神帶著些詢問的意思,感覺他們父子兩個之間有什麼話要說。
“丫頭,你跟我說說看,我雖然時運不濟,可做生意,我是一把好手。”
沈父看了兒子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阮清月看了這父子兩個之間的小動作,心裡暗暗覺得這話不是隨便問的。
“叔叔您肯聽是最好不過的了,我想開一家婚慶公司,專門承辦婚禮,從接親開始,就由我的公司負責,接親的場地,用車,酒席,新娘和新郎的禮服,化妝,都由我的公司來負責,價格決定婚禮的檔次,如果又特殊要求,令加錢。”
阮清月對沈父並沒有任何的戒備,雖然阮清月心裡非常清楚眼下做婚慶公司會賺錢,可是這中間的彎路必然不少,還是要有一個長輩指點指點才行。
沈父聽了這個想法眼睛一亮。
辦喜事,向來都是自家人張羅,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過來幫忙,往往賓客高興,自家的親戚卻連飯都還沒吃上呢!
以沈父的眼光,聽完就知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生意,只是阮清月的年紀來操辦這種事情並不合適。
“丫頭,這事兒你先彆著急,這個生意不錯,可是這裡頭需要的投入也不少,結婚事情多著呢!”
沈父這個人做了一輩子的生意,縱使被冤枉了這麼多年,可這眼界還是在的,如今遇上了這樣的好生意,他心裡可滿滿的都是興奮,雖然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什麼,可背地裡卻是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叔叔您說的是,我這不是打算先租個房子,之後再物色人選,操辦一個婚禮,沒有二十個人,還真不夠用。”
阮清月只是簡單粗略的算計了一下,他心裡是有本賬的,如今聽到沈父願意多說幾句,她自然是甘之如飴。
沈潮塵在已旁聽著只覺得這件事情若是能成,那就是天方夜譚。
誰家結婚還要從外面僱人啊!
花錢不說,不是自家人用著怎麼可能會放心呢!
只是看著父親和阮清月聊得高興,他才沒有開口。
“你說的沒錯,這種事情,就是要找那些個細心的人,婚禮可不是小事兒,一個不小心,可就成了鬧笑話。”
沈父嚮往前去,和阮清月好好聊聊這件事情,奈何圍牆擋著,也只能這麼說。
“沈叔叔,您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我這點小事兒您肯定一眼就看透了,我年紀小,這個公司就算是開起來了,前期肯定也會非常困難,要不您來幫幫我吧!不管您是想要投資,還是隻做事,都行,只要您肯來,我就放心了。”
阮清月這話可是正說進了沈父的心窩裡,這事兒,他可是一聽見就興奮了。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這生意還得你們年輕人來做,你們腦子快,我都老了,而且我還……”
沈父原本只是客套一下,可是他一想起自己曾因為經濟問題入獄,就擔心自己的事情會連累阮清月,不敢再摻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