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聽著自然是連連點頭。
不管是沈母有什麼不好,沈父和沈潮塵對自己都是絕無二話的,自己若是再不給面子,實在是過分了。
“叔叔,我不是小心眼,只是這事兒實在是有些抹不開面子,沒必要的,咱們就隔著一堵牆住著,機會有的是。”
阮清月說完禮貌的和沈父告別,轉頭回家去。
沈父嘆了一口氣,臉色略有陰沉的回家。
以他對阮清月瞭解,這麼精明能幹的丫頭,絕對不會因為場面尷尬就不過去的,這一回人家恐怕是真的生氣了,瞬間覺得距離自家娶兒媳婦又遠了不少。
越想沈父越是覺得自家媳婦有眼不識金鑲玉,人家阮清月就算是出身在怎麼不好,也比那個長滿了一身心眼的連茵強。
轉頭回家,沈父的臉色一直不太,對沈母更是心有怒氣,不過這件事情追根究底,所有的過錯都出在自家兒子的身上。
一頓晚飯吃的特別沉靜,沈母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一想到要她去給阮清月認錯,她就覺得自己拉不下這個臉來。
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做點生意能餬口罷了,她能有今天,還不是因為自己寬宏大量,允許她跟著到城裡來,不然她可沒有這個好福氣。
轉天一大早,阮清月照常去擺攤,攤子剛剛支好,強哥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過來一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到阮清月的攤子前頭。
“你這幾天都沒來擺攤,是有什麼事情嗎?”
強哥這回穿了一身簡單便利的衣裳,頭髮也打理的清爽,沒有了街頭巷尾稱王稱霸的痞氣,看著還像是個正經人。
“和你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再來這裡找我。”
阮清月本以為冷了幾天,這人就不會出現了,沒想他還鍥而不捨,一直等到現在。
“阮清月,老家是蜜溝村的,早年喪父,家裡只有母親和一個弟弟,據我所知,你的母親對你並不看重,一心只想把你嫁了,用你的聘禮給你弟弟娶媳婦,你家隔壁住著的沈家就是你母親給你找的人家,可是人家看不上你的身份,把你帶到城裡來只說你是你們他們家的遠房親戚,沈潮塵也只是把你當做妹妹看待。”
強哥如數家珍一般把這些事情說了個通透,看著阮清月的眼神並沒有半點瞧不起,反而有些興奮。
彷彿他知道了這些,就有把握讓阮清月答應他,去他的後院給他坐鎮。
“那又怎麼了,我阮清月靠自己的手清清白白賺錢吃飯,還輪不到你來可憐我,你說的事情我不答應,我不願意靠著男人吃飯,不行嗎?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阮清月說著話的功夫,手已經悄悄的往藏起來的鋼管上摸。
“怎麼不客氣?把你藏在貨堆裡的鋼管拿出來打我?你打不過我的。”
強哥說破了阮清月的計劃,弄得阮清月拿鋼管出來也不是,不拿出來也不是。
“你就不能去找別人嗎?你看上我哪裡了,我改還不行嗎?”
阮清月看著強哥這樣,心裡算是明白了他的誠意。
這事兒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善了,單憑這麼幾句話就想要讓他放棄這個念頭,恐怕是不可能了。
“你,阮清月,懂得運作市場,哪怕是這種地攤的生意,你也掀起了好幾次浪潮,珍珠項鍊,鉤織包,涼帽,耳釘,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可你卻從中賺了不少錢,這份心思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以你的經商頭腦,來管我身後的事情,必然不會差。”
強哥的一番話說得阮清月殺人的心都有了。
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就把自己的來歷,做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真是讓人惱火。
“我說了,我不願意,你愛找誰找誰去,反正你不只是需要一個人戳在那,隨便找一個願意嫁給你的女人不就行了,幹嘛非要找我啊!”
阮清月越想越生氣,卻也在這個時候靈機一動。
“因為你是我見過最合適的人,我是一定要把你爭取來的。”
強哥剛說完,阮清月就嘲諷一笑。
“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夠忠誠,後院兒起火,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恐怕也是要燒的一身狼狽,你逼迫我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我無法拒絕你,真的答應了,你就不怕我報復你?我做生意的手段你都知道,你應該明白我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你若是硬逼著我,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阮清月笑嘻嘻的看著強哥,並沒有半點懼怕,反而那這種事情威脅他。
“我看人一向很準,只要你答應了,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而且,我也不用很長時間,三年,我只需要三年,這三年我可以保證你賺到十年你都賺不到錢,三年後,我會和你離婚,給你十萬塊錢,在這三年之內,你的衣食住行我都包了,每個月還會給你一千塊的零花錢,我也保證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強哥提出這些條件,眼神特別堅定的看著阮清月,根本就沒有想過阮清月會拒絕。
阮清月看著強哥的眼神分外不解。
一個月一千塊錢零花錢,還管著衣食住行,三年後還能拿到十萬塊錢的離婚款,只是佔一個名頭,並沒有夫妻之實,任務就是幫他處理暗地裡的事情,時限三年。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是有這樣的需求,而且還這麼著急的找到自己的身上,就因為這點事情還查了自己。
不僅查了,還查的這麼詳盡,這麼快。
強哥還以為阮清月動心了,正在思考利弊,趕緊趁熱打鐵。
“你若是想要開店,我還可以令送你一家店面,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履行承諾。”
強哥的加碼讓阮清月心裡越發打鼓。
這人該不會做的是什麼違法的勾當吧!
這給的也太多了。
一定要有婚姻關係,恐怕是因為這些事情需要夫妻二人共同承擔,所以他才不會擔心自己賣了他,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