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塵就只能這麼一直跟在阮清月的身邊,兩個人之間原本溫馨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一直到了家門口,阮清月和沈潮塵簡單告別後直接回家去,沈潮塵站在自家門口眼看著阮清月進院子,鎖好大門,回到屋子裡面開啟燈。
過了好一陣子,沈潮塵才放心的回家。
“你再門口站那麼長時間什麼呢!”
沈母在屋裡就看見沈潮塵是和阮清月一起回來的,然後自家兒子就呆呆的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進門。
“沒什麼,就是覺得屋裡面會悶,在外面透透氣。”
沈潮塵非常敷衍的敷衍了一句,趕緊鑽回自己房間裡。
“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塵塵已經大了,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清楚的很。”
沈父坐在飯桌前拿著張報紙看得津津有味,桌上的茶杯冒著熱氣,一身簡單的襯衫長褲,國字臉,眉眼濃厚,沈潮塵的長相就是挑選著沈母和沈父的長相上的優點融合來得,這雙眼睛尤其像沈父。
他可是聽見沈母自己在屋裡面自言自語的說自家兒子的眼睛都黏在了人家姑娘的身上。
他這個當爹的可是很期待著自己能有一個兒媳婦,只要這個姑娘人品好,那其他的就全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人家姑娘自從跟著到了城裡以後就沒給家裡面惹麻煩,不僅處處幫忙,人又聰明機靈,還有承擔事情的擔當和膽氣,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
若是兩個孩子真心相愛,他們在一起並沒有什麼不好。
從他回家之後就一直在聽沈母說阮清月身上的事情,一直到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他聽了之後反倒是覺得阮清月這個丫頭非常好,還很期待親眼見一見這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
“他清楚什麼啊!咱們家兒子可不能娶一個鄉下丫頭,她那一家人可是害的咱們家兒子吃了大苦頭,這事兒你得聽我的。”
沈母對阮清月這個人的成見根深蒂固,不管阮清月這段時間做了什麼,都不能讓拋開成見正視阮清月這個人。
“別管這麼多了,明天多準備幾個菜,那丫頭可是幫了咱們家大忙,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呆在裡頭出不來了,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本事,對了,塵塵是不是可以轉去法學系了?”
沈父遭逢變故,身陷囹圄,如今得以昭雪已經讓他的心境和以往大不相同。
如今的他很和氣,很豁達。
“對,你這事兒都已經平反了,塵塵肯定能轉去法學系,幸虧當初早有打算,和學校談好了這個條件。”
沈母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這麼幾句話又喜滋滋的。
沈父看著沈母又高興起來,笑意跟著擴散。
“虧了人家丫頭有先見之明,再見著人家小丫頭你可別再說什麼鄉下城裡的,不管怎麼說,她都幫了咱們家大忙,我可得好好感謝她,若不是她想出辦法,我這後半輩子就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沈父估計把話說的嚴肅些,想讓沈母不要總是說人家姑娘的不好。
“知道了,你放心吧!明天一大早我去割三斤肉回來包餃子,上回包餃子的時候她可愛吃了。”
沈母除了不想讓阮清月當自己兒媳婦意外,對阮清月沒有半點意見,如今這些事情自然不用多說。
“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沈父樂呵呵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水,有些不甘心的問:“家裡一點茶葉都沒有了嗎?”
“沒有,當年那些好茶葉都被我賣了,不然家裡連飯都吃不上。”
沈母說的毫不在意,沈父也只好砸吧砸吧嘴,繼續喝開水。
轉天一大早,阮清月收拾了家裡,直奔批發市場找範姐。
阮清月到的時候,店鋪沒有開門做生意,屋裡卻總是傳來些噼裡啪啦的聲響,似乎還有女人的叫喊聲。
阮清月聽著就心驚,趕忙過去拍門。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頭髮有些散亂的過來開門,眼裡都是驚恐,看見阮清月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
“你可算是來了,範姐瘋了,你快去把她安穩住,她要殺人。”
這女人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再沒有了之前矯揉造作的模樣。
阮清月趕緊往裡面走,穿過前面的店鋪,到了後院庫房,才見著範姐手裡攥著一把幹農活用的鐮刀指著陳家母子,眼睛通紅,根本就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
阮清月驚訝的厲害,趕緊往跟前跑。
“範姐,範姐,你這是幹啥啊?”
阮清月生怕範姐真的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給我滾,我不用你在這裡假裝好心,他們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幫著他們。”
範姐對阮清月也沒有半點好脾氣,看著阮清月的眼神滿是失望和憤怒。
相對比陳家母子,她對阮清月的憤怒更甚。
“幫著他們?”
阮清月眉頭緊蹙,範姐這個態度,只能是這幾個賤人又說了什麼刺激範姐的話,在其中挑撥離間。
“你們好樣的啊!”
阮清月瞬間調轉矛頭對準了陳家這些人。
她眼中的憤怒不比範姐的少,在院子裡面找了半天,朝著庫房門口的一個大掃帚跑過去,拿起大掃帚就朝著陳家母子去了。
“讓你們犯賤,犯賤!”
阮清月把大掃帚揮舞的虎虎生風,陳家母子也沒想到阮清月居然會動手打人,姓陳的護著他母親,硬生生捱了好幾下,疼的齜牙咧嘴的。
“瘋子,都是瘋子,你們都瘋了。”
姓陳的想還手,可是面對不停拍下來的大掃帚,也只能無能狂吼,可是阮清月壓根兒不給他半點機會,直到阮清月累的喘粗氣,才拄著大掃帚停下來。
“你們一家子真是不要臉到底了,既然你們不在乎你們陳家的孩子能不能活,那就都別活。”
阮清月一嗓子吼出來,她這口氣終於是出的差不多了,陳家母子也殺了,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像個等待救援的局外人一樣,看看陳家母子,眼裡只有失望,所有的希望都在阮清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