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茵這會兒瞬間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剛才自己還佔盡了上風,這會兒人家反倒是更像一家人了。
“真的?”
沈潮塵出門的速度很快,俊俏的臉上掛滿了驚喜之色。
連茵坐在客廳裡面見著他們三個人因為同一件事情這麼高興,可是她卻連究竟是怎麼回事都沒有弄清楚,感覺自己輸給了阮清月。
“嗯!真的,塵哥,還得你寫封信給寄過去才行。”
阮清月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沈潮塵也是笑容溫柔的點頭,瞥見了阮清月手裡捲起來的錦旗,心裡有點好奇。
“你在這是什麼東西?”
沈潮塵指了一下阮清月的手,從出來房門說了半天的話,連個眼神都沒給連茵。
連茵坐在一邊看著沈潮塵朝著阮清月笑,和阮清月說話,心裡的醋罈子早就打翻了,沈潮塵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和她說過話,從沒有和她這麼親近過。
“這是我的制勝法寶,噹噹!”
阮清月把錦旗開啟,眉頭微微一揚,自信又得意,像是一團正在跳躍的火苗。
“錦旗?你就是拿著這個進去的政府大門?”
沈潮塵和沈母都是一臉的疑惑,這麼多天都沒能有辦法,怎麼今天拿了個錦旗就進去了。
“我在政府大門口舉著錦旗呀!好多人都來圍觀,還是政府大院裡頭的領導親自把我帶進去的,他幫忙找到的人,具體地址已經給我了,寫好信郵寄過去就行。”
阮清月笑滋滋的把錦旗收起來。
“你這丫頭膽子是真大,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你可就完蛋了。”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全然不知害怕,還在沾沾自喜,心裡瞬間緊張擔憂起來,滿是後怕。
“哎呀!這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嘛!塵哥,這個是地址,你快去寫信吧!”
阮清月從兜裡掏了小紙條出來交給沈潮塵。
“以後做決定一定要和家裡商量,不要這麼冒險,你跟我進來,商量一下這封信怎麼寫。”
沈潮塵轉身回屋,阮清月順理成章的跟著他進屋去,沈母都被排除在外,不過沈母心裡高興的厲害,一轉頭看見連茵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面,臉色有些尷尬,這才趕緊過去。
“連茵,看我這腦子,一高興都把正事給忘了,走,陪著阿姨去買菜吧!正好多買些你愛吃的。”
沈母的態度總算是讓連茵的心裡好受了不少,畢竟提前搞定婆婆是一件大好事。
“好,我陪著阿姨去,就不耽擱潮塵和……翠香忙活正事。”
連茵故意停頓了一下,就是想要提醒一下沈母,阮清月是個鄉下來的丫頭,連名字都這麼不文雅,根本配不上他們家。
沈母臉色微微一僵,又趕緊添上笑容。
“連茵,你要是能給我做兒媳婦,我可是高興的夜裡睡覺,都能被笑醒,哪個野丫頭不過是一個拖油瓶,你不用往心裡去。”
沈母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連茵這顆心終於放下不少。
“我知道啦!伯母,咱們去買菜吧!我在家裡也跟媽媽學了一道拿手菜,今天做給您嚐嚐吧!要是不好吃,您可不能罵我。”
連茵哄得沈母笑聲不斷,高興的不得了,倆人一塊出去買菜。
沈母和連茵離開後,沈潮塵才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剛才利用了你,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媽為難你的。”
沈潮塵說完,阮清月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介意的意思,這倒是讓沈潮塵心裡越發的愧疚。
“我和連茵之間只不過是普通同學關係,等我到了學校,找機會和她單獨談一下,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一直不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和阮清月解釋這些。
“塵哥,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唄!這是你自己的私事,就算是阿姨也不能強迫你的。”
阮清月說完沈潮塵瞬間心情低落。
耳朵裡面只有這是你自己的私事這幾個字。
這是在和自己劃清界限嗎?
“嗯,我知道了。”
沈潮塵忽然沉默了不少,反倒是讓阮清月察覺到了點不同尋常。
他該不會是覺得自己的家室配不上連茵,胳膊還有殘疾,所以自卑才不不願意和連茵繼續發展的吧!
男孩子在這個年紀最是自尊心強的時候,要不開導開導他,免得錯過了一段好姻緣。
“塵哥,其實你已經非常優秀了,是多少人都望塵莫及的存在,你配得上世界上最優秀的姑娘。”
阮清月的話讓沈潮塵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因為自己的出身所以自卑了?
不能啊!她也不是在這種性格。
“你也一樣很優秀啊!憑藉著你自己的智慧和付出辛苦,一樣能在城裡紮下腳跟,誰也不比誰差的。”
沈潮塵面上溫柔和煦,心裡卻已經開始心疼起阮清月來。
沈母帶著連茵在菜場上轉了好幾圈,買了不少菜,還割了一塊肉,這可是過年過節才有的待遇。
“翠香,出來幫忙!廚房裡面的事情多著呢!”
沈母和連茵回來,看著屋子裡面沒有任何變化,心裡便清楚了阮清月還在沈潮塵的房間裡面,趕緊開口把人叫出來。
“來啦!”
阮清月看完了寫的信,正討論著要不要酌情加些討好的言語,就聽見沈母在外頭叫自己,只好放下信走出去。
“翠香,你到廚房幫幫忙,這些菜都得洗。”
沈母把買回來的菜全都交到阮清月的手裡,讓她去廚房裡面忙活。
這邊指使著阮清月幹活,那便給連茵送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去和沈潮塵說話。
連茵婉然一笑,臉頰浮上一點紅暈,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明擺著的大家閨秀教養。
阮清月在廚房裡被指使的團團轉,一會兒洗菜,一會兒切菜,全都準備好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這半個多小時連茵一直在沈潮塵的房間裡面,只不過這些時間兩個人相對沉默的較多。
“潮塵,我今天刻意過來探望你,你怎麼不高興啊!”
連茵做了半天的冷板凳,再好的教養也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