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儘早早的起來走到隔壁。
他站在原地一臉惆悵,不敢伸手敲門。
昨天晚上答應好她的要陪她走。
周盡抬起手敲了敲門。
沒人應。
他心底咯噔的一聲,抬起手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
這下他徹底心慌,擰著門,但還是沒用。
周盡往後退了一步,直接一腳踹開。
屋子裡空蕩蕩的,很乾淨,用白布蓋著,他快步走到臥室裡,什麼都不見了,床很乾淨很整潔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一般。
周盡呼吸逐漸加快,心跳也隨著加快,他在屋子裡繞著,彷佛要找出有人存在過的痕跡,但還是沒有。
什麼都找不到。
找不到。
“都怪你,都怪你!周盡,都怪你,她走了,她走了,要是你早點答應她,她就不會走,要是你早早的答應陪她離開,她就不會走。”
周盡腦子裡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起來,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周盡捂住腦袋,蹲在地上,心臟像是被蟲子啃噬著一般,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周盡,你活該。你永遠都得不到她,你活該周盡,你活該,你活該,你真的活該。你再也見不到她了,你快死吧!快死吧!讓我來佔領這個身體,讓我來去重新追回她。”
聲音又重新響起,周盡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被破繭而出。
“別說了。”
周盡眼眶猩紅,吼了一聲。
那個聲音消失,身體的異樣反應也跟著消失了。
周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角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捏著衣襬,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在地板上。
這個聲音隨著他快三個月了。
三個月前,他被周建用酒瓶子打到後腦勺開花昏迷,醒來之後這個聲音就在了。
之後再打架的時候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把那人打到奄奄一息才罷休。
一開始他沒太在意。
但有一次他睡醒之後看到房間裡放著一張莫名其妙分紙條,上面寫著“我叫周焰,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和你同住在一個身體裡。”
之後這個叫“周焰”的人格和他同住在一個身體裡,一開始兩人只能靠紙條交流,之後周盡就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個人格還試圖想佔領他的主人格。
但始終沒有成功。
周盡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他站起來,腿腳發麻。
他想去找她,去找她。
但他不配啊,不配和她並肩站在一起。
周盡只能待在這個臭水溝子裡。
…………
晚上
周盡在酒吧裡喝酒,喝到胃出血進醫院。
把趙澤他們嚇個半死。
趙澤坐在床邊守著周盡,蹙著眉看向旻慧和聶訴,“你說咋們盡哥怎麼了?怎麼一副要死不活人模樣。”
聶訴微微眯眼,“你們還記得桑喃嗎?”
“桑喃?”旻慧蹙眉,“就那個纏了好幾次盡哥的人,之後被盡哥兇了一次就再也沒找過盡哥的那個桑喃嗎?”
聶訴“嗯”了一聲,“我懷疑盡哥喜歡那個桑喃。”
“不可吧!”趙澤反駁,“雖然那個桑什麼長得蠻漂亮的,但是咋們盡哥也帥,不可能看上她的。更何況,桑喃高傲的很,看著讓人不太喜歡。”
聶訴看著趙澤搖了搖頭,“你不懂。”
趙澤切了一聲。
兩人還在小學雞似的鬥架。
旻慧突然開口了,
“盡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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