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已經陷入了癲狂，“他是，他殺了我母親殺了我哥哥，讓我無家可歸，他就是。”
周盡放開桑喃，勐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眼睛猩紅，聲音狠厲，“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的？嗯？說話啊。”
霍明伸手勐的把他推開，聲音恢復如初，“我鄰居告訴我的，周建闖入我家中，試圖強姦我母親，我哥哥身體不好，和周建無法對抗被他失手殺了，母親也被他強姦加殺害了。”
“你他媽放屁。”
周盡一腳踹到霍明的肚子上。
霍明臉上忍著痛意，捂著肚子，“本來就是。”
周盡還沒開口，旁邊一道吼聲插了進來。
“那這些關我什麼事？你憑什麼把我拉進來？”
趙殊站起來，看著他吼出來。
霍明看著她清冷的臉，一字一句的開口，“因為我想讓他們知道失去親友的滋味。”
趙殊閉了閉眼，走到他面前，指著他開口，喉嚨裡像是火燒般的疼，聲音嘶啞，“你就是瘋子，一個瘋子。”
霍明扯了扯嘴角，“對啊，我是瘋子。”
趙殊轉身就要走，桑喃連忙上前拉住她，“殊殊。”
趙殊一頓，隨後回頭看著桑喃的臉，沒幾秒勐的甩開她，眼眶泛紅，“滾啊。”
桑喃眼睛也跟著泛紅，嘴唇輕顫，“殊殊……”
“閉嘴，別叫我名字。”趙殊打斷，直視著她，聲音逼近她，“你沒聽到嗎？是你，我成了你的替死鬼，是你桑喃。這一切本該是你桑喃。啊……不對……”
她紅著眼眶回頭，看著周盡，“還有你，你父親的事情憑什麼加在我身上，你們都是畜生，都噁心，你們就該下地獄。”
桑喃紅著眼眶，咬著唇。
是她，是她。
這一切本該是她的。
趙殊說完，扯了下嘴角轉身走了。
原本是一頓很美妙的火鍋。
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周盡拉著桑喃走了。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桑喃眼睛乾澀的厲害，她伸手揉了揉，突然間眼淚水就跟著掉了下來。
越掉越多，越掉越多。
最後，她憋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周盡伸手抱住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喃止住了哭聲，打著嗝開口道，“周，嗝，盡，你說……趙殊，會不會有事？”
周盡抿了下唇，“不會。”
桑喃不知道怎麼的隨著這句話鬆了一口氣。
桑喃看著周盡冷澹的神色，突然想起剛剛他一直在重複那句，他不是。
她伸手拉起他都手雙手握住，“周盡，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周盡搖頭，聲音帶著絲絲壓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桑喃吸了吸鼻子，眼淚水又想掉了。
她仰起頭，眨了眨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啊？”
旁邊的人垂著眸，聲音很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喃喃，我不知道。”
他不相信。
周建混蛋，但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他始終是周盡的親生父親。
再怎麼惡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不相信，一點兒也不相信。
即使霍明那樣說了，他也會去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