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呂仲一有空餘,就參悟陣法。
花費了大半年時間,終於對陣道有了一些懵懂了解,目前已是能對一階法陣做出解析,能大概弄清楚陣法的組成。
就好比那座聚靈陣,就被呂仲順利解析出來。
此陣共由聚靈,純化,鎖靈三大構成部分組成,因此賦予了聚靈陣聚集靈氣提高靈氣濃度,去蕪存菁純化靈氣,鎖住小空間內大部分靈氣的作用。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再細化分析這三大構成部分。
等到將它們理解吃透,就能夠做到僅憑禁制佈陣,然後在學習一些煉器知識,便有了煉製聚靈陣的可能。
這也是《憐星說陣》一書中,所給出的陣法師提升之路。
在沒有名師指點的情況下,呂仲也只能獨自摸索,這樣進步速度雖說慢了些,好在所有知識點都是自己總結出來的,因此也有基礎紮實的好處,這算是一點小小的心理安慰。
陣道上的進步神速,自然也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實際上,這離不開灰霧空間的新變化。
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驗,呂仲終於確定了它的變化。
簡而言之,能夠干涉回溯場景中的物品。
以十丈範圍為限,他在耗費神魂之力的情況下,可以影響到回溯場景中的物品,無論是激發符籙,還是服食丹藥,都能得到與現實世界相同的反饋。
應用到陣道的摸索上,便是減少了呂仲的摸索成本。
正是因此,他才能在短時間內,於陣道上取得如此顯著進步。
否則換做是正常修士的進步速度,哪怕在陣道上小有天賦,估計也要花上個三五年時間,才能做出這種成就。
“可惜,若得到的是煉丹傳承,只怕我就能開始煉丹了。”呂仲心中有些不滿足的想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痴心妄想了。
完整的煉丹傳承何等珍貴,但凡是身懷之物的修士,無一不是藏著掩著。
以至於眾多想要學習煉丹的修士,只能透過拜師途徑,一步步的學習煉丹,而且只求掌握一部分技藝,能煉出數種丹藥賺取資源便心滿意足,畢竟丹道之精深繁雜與陣道相近彷佛。
貪多嚼不爛,呂仲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不再多想。
又在筆記上唰唰寫下幾筆,將方才解析所得的經驗記在上面,他才將靜室內的東西收拾整齊,然後起身朝門外走去。
前幾日涇陽坊市那邊來信,說是飛舟已經煉成。
所以呂仲現在準備到涇陽坊市一趟,將飛舟取來。
轉身來到執事堂,李荷君還在這裡坐堂,只是因為無事可做的緣故,此刻正倚在屏風背後的軟塌上瞌睡,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見此,呂仲也不將她叫醒,將要交代的事情寫在紙上。
……
得了飛星引氣術的輕身術,奔跑起來速度並不慢,不過花了呂仲三個時辰工夫,就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涇陽坊市。
很快來到煉器坊。
再見那位紅道友,對方這時穿了一身精緻衣物,將熟透的身子包裹起來,看起來活像只甜甜的“水蜜桃”一般,顯得愈發的誘人,不過近來對男女之事有些膩味的呂仲,只是看了兩眼就移開眼睛,望向了對方手的一隻青木小舟。
“不負道友所望,妾身成功煉出了這艘上品木靈御風舟!”紅婉雲一臉自豪的說道,白皙的脖頸因為激動,已是染上了紅暈。
飛行法器本就難以煉製,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既要有足夠高的速度上限,又要能在長途飛行中節省靈力,還要保證一定程度上的防禦能力,因此內部陣法禁制交錯縱橫,光是搭配就要花費大量精力。
更別說,這還是一艘帶有“御風”神通的飛舟。
御風神通是法器神通中極強的一種,能讓飛舟的飛行速度達到法器極限,儘管比之金丹修士的化虹飛行還是大有不如,但跟築基修士的飛行速度相比,卻是要遠遠超出,能跟一般飛行法器相媲美。
呂仲剛學過陣道,知道御風二字的含義,心中自然也是欣喜,待交付完法器的煉製尾款後,接過造型精緻的木靈御風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坊市外一試。
等到從坊市大門出來,呂仲一拍腰間儲物袋,一艘青色小舟被霞光卷著飛出,待注入些許法力進去,浮空升起在他的身前。
用喜愛的目光好生端詳了一陣,他也不用去看紅婉雲所給的操控法訣,而是憑著自己在陣道上的造詣,重新編寫了一套熟悉的操控法訣,這樣既可以防止被人奪走後立刻收為己用,也能加快對法器的熟練程度。
唰唰幾道法訣打出,木靈御風舟上大小如意禁制被激發,頓時就慢慢變大起來,片息後就化作了可容數人乘坐的丈半小舟,通體呈現流線的梭形,看上去遠比那些漁舟似的飛舟美觀。
呂仲滿意的點點頭,身形一晃,就出現在舟上。
操控飛舟朝左右傾斜,只要幅度變化不是過於劇烈,舟身都十分平穩,看來那紅婉雲的煉器造詣,在煉器師中還是不錯的。
“或許清陽鑑的修復,也可以交給她……”呂仲在心裡盤算著,具體該如何操作,才能保證在不洩密的情況下,做到此事。
思緒間,又朝身下飛舟打出數道法訣。
登時,飛舟表面卷出一層青色靈風,立刻騰空而起。
“這用樹精木芯煉製的木靈御風舟,雖然不如合靈宗的樓船飛梭大,但在御風神通的加持下,只怕飛行速度在飛舟中無人能比。”呂仲盤坐在飛舟中部,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雲氣,髮絲被吹得幾乎與垂線。
手中法訣再變,舟身外忽然多了一層紡錘形的青色罩子,此為“木靈罩”,也是木靈御風舟中,木靈二字的來源,可以起到保護舟上乘員的作用,對外來攻擊也有一定的防護能力。
“真想知道開啟御風神通後,此舟速度究竟如何?”
呂仲滿懷期待,開始加大法力輸出,登時飛舟開始勐然加速,登時如離弦之箭般激射出去,等到加速到極致時,他已是對木靈御風舟的常態飛行速度,有了一定的瞭解。
緊接著,掐訣口中低喝:“御風神通,啟!”
頓時體內真元如流水般飛逝,與此同時木靈御風舟爆出一圈青色靈光,裹在外層的靈風驟然密集十數倍,速度立刻暴漲起來。
“哈哈哈!”呂仲勉力支撐身形,開聲大笑起來。
只一個字。
爽!
一路上,不少飛在空中的修士,見到這道極速飛馳的青光,俱都是連忙降低高度,個個都是一副張目結舌模樣。
許多人都是有見識的,能看出青光並非金丹修士所化虹光,而是一艘由築基修士御使的飛舟,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感到如此吃驚,畢竟這離譜的飛行速度,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呂仲坐在舟上,看著雲氣從身邊飛掠而過,感受著從未體驗的急速滋味。
可很快,他又不得不減慢了速度。
原因無他,極速狀態下的木靈御風舟,所耗費的法力過於驚人。才飛行了半個時辰,便耗去了相當於普通築基初期的全部法力。
即便是以常速飛行,呂仲估計每時辰也能飛出千里。
“既然有了飛舟,那也該到譚家看一看了。”
成為譚家客卿快兩年,他也只有在領取客卿令牌的時候,去過一次譚家駐地所在積雲嶺,而且那次也是來去匆匆,只顧著趕去流雲山農莊上任,根本沒享受過客卿該有的福利。
別的先不說,至少要將一門免費二階法術學到手。
想到這裡,呂仲調轉了飛舟方向。
……
積雲嶺。
此地從名字上就能看出,屬於常年雲氣聚集之地。
呂仲在飛舟上望去,能看到一片翻騰白色雲海,浩浩蕩蕩延伸向天際線,竟叫他有了一種回到合靈宗的錯覺。
搖搖頭,將飛舟的飛行高度降低。
穿過厚實雲層後,底下是規模堪比城市的巨大建築群,佔地少說也有方圓十里。
可以看到整座積雲嶺,是由三道高低不等的城牆分隔開來,呂仲對此並非是一無所知,知曉各部分的具體作用。
最外圍,基本上是各種農田,向第一道城牆背後凡人提供糧食,以及各類不可或缺的原料,包括但不限於磚瓦、竹木、鐵銅礦石等。
第二道城牆背後,是譚家普通族人居住處,也分佈著不少的靈田,種著靈氣需求量低的靈米,以及一些低年份的靈藥。
第三道城牆裡面是譚家族地所在,被一座三里方圓的護族大陣覆蓋,此陣除卻起到防禦外敵的作用外,還能防止靈脈靈氣外洩,從而保證譚家族地靈氣能維持在較高水平。
呂仲現在要去的,就是這第三道城牆背後的譚家駐地。
操控飛舟飛過第二道城牆,他很快就降低飛行高度,不一會落到了一處廣場上,然後邁開腳步,朝前方不遠處的城門走去。
亮出客卿令牌,立刻就得到放行。
或許是凝火濱金花的緣故,此刻譚家族地的氣氛有些緊張,不時就能見到成對修士巡邏走過,一路走來他被檢查了好幾次。
路上問過人,呂仲來到藏書庫。
只是粗略看了幾眼,他就感到一陣心驚,暗道不愧是機密之地,處處都是陣法,還有不少隱藏在暗中氣機,稱得上是一處龍潭虎穴。
“這裡估計是譚家族地內,防衛最為森嚴的那一批地方!”
一名臉頰瘦削的中年人,坐在藏書庫大門正對的大堂中,正在翻閱著手中的典籍,聽到呂仲的腳步聲,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眼:
“新來的客卿?”
“是的,這是客卿令牌。”呂仲朝對方拱手,然後將令牌交予對方。
同時,暗暗感應了一番對方氣息,發現竟是遠高於自己,估計少說也是築基後期修為。
中年人檢查了一下客卿令牌,將之還給了呂仲,面無表情的道:“按照族中規矩,呂道友可以免費挑選一道二階法術,這是藏書庫所藏二階法術名錄,挑選好後將告知給我,稍等片刻就會有人取來。”
說著,他推出一本小冊子。
從冊子的頁數來看,估計收納的二階法術也沒多少。
對這種情況,呂仲早已習慣。
修真界知識寶貴,一階法術尚且做不到隨意獲取,二階法術自然不用多說。
說實在話,譚家能收藏有如此多二階法術,已是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到大堂一側的茶座坐下,很快有侍女上來斟茶遞水。
呂仲開始翻閱,思考著自己的選擇。
這冊《積雲山譚氏二階法術名錄》上,共記載有二階法術三十一道,細分下去是攻擊法術十九道,防禦法術四道,輔助法術八道。
“防禦法術還真是少啊!”
呂仲想了想,心中瞭然,想來是可起到防禦效果的法術,大都被宗門大族收藏得死死的,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流出那種,導致外面的防禦十分稀少,連金丹家族也難以得到。
如此說來,價值最高的是防禦法術。
“不急,等看完所有法術再說。”
呂仲身懷飛星傳承,因此對一般的二階法術,委實有些看不上眼,只想在裡面找一道罕有法術,最好是對自己有所補益的。
翻到輔助法術,他忽然眼中一亮。
煅靈火。
等看完關於此術的簡介,呂仲先是一臉興奮,而後漸漸變得古怪。
“這分明是一道秘術,譚家怎捨得分享出來,讓客卿學習?”呂仲可不認為譚家會如此好心,畢竟從煅靈火的功效上看,此火能燒掉修士真元中的雜質,使之變得更加純粹的作用,用來對敵也殊為不凡,不遜色於一般靈火。
苦思不得其解,他只好嘗試著像那坐堂的中年人尋求答桉。
對方一副早有所知的表情,沒有說話直接伸手遞出一張寫滿字的紙張,這紙毛毛躁躁的明顯被人閱讀過多次,上面講述了煅靈火的粗略修煉條件。
若紙上所言為真,這煅靈火修煉條件,堪稱是苛刻至極。
首先修煉此秘術需要在開始前,掌握一門換做“弄焰決”的控火法門,這控火法門一共分為三層,第一層修煉難度還算低,譚家不少有法術天賦的修士,只要勤奮一些,就能花三五年時間初步練成;
然而弄焰決的第二層,修煉難度卻是驟然增加,以至於譚家得到此術的數百年間,也只有如今的譚玉英老祖練至小成,不過煉成的第二層的好處也十分明顯,她就是藉此順利結丹的;
至於第三層大成之境嘛,修煉難度已不能用難來形容,以至於需要專門的丹藥輔助,再辛苦修煉個三四百年時間,才有修煉成功的可能。
看了一眼“煅靈火丹”的靈藥主材,呂仲的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
好傢伙,居然是千年藥齡起步!
這也就是說,他最多也只能弄焰決的第二層,也即是煅靈火小成。
“不過這也足夠了,至少能增加我結丹成功的機率。”呂仲暗暗想道。
做人最重要的是腳踏實地,而不是好高騖遠。
繼續往下看,他頓時心中大定。
煅靈火秘術的境界,雖然與弄焰決的層數直接相關,但並非要將弄焰決修煉至大成才能開始修煉,只需要掌握第一層弄焰決,也能修煉這煅靈火秘術,修煉出來的煅靈火同樣有提純真元的功效。
上面所列的,還有煅靈火的修煉方法。
依據具體情況不同,修煉起來也有難有易,簡單練法只需隨便找到一種陽屬性靈火即可,選定的火焰關係到煅靈火的威能,靈火越是至陽至剛,練成後的煅靈火效果就越好,這點也會體現到真元的提純上。
看完,呂仲已是有了決意。
“勞煩道友登記一下,在下就選這道煅靈火。”
“隨你。”中年人無所謂道。
他在此坐堂多年,見過不知多少兌換此術的修士,既有似呂仲這般的外來客卿,也有譚氏族人,一開始還有勸說的動力,等後來見得多了,也就絕了這份心思,畢竟有些人真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登記完,很快就有人將一塊玉圭送來。
“傳道玉圭!”呂仲有些吃驚道。
“哦?呂客卿也知道此物?”中年人好奇道,腦海中回想從身份玉牌中讀取到的資訊,記起這是一位出身於宗門的散修,心道原來如此。
傳道玉圭,算是傳道珠的替代品。
論儲存容量,不足以存下一整道傳承,但用來記載一道法術還是足夠的,而且保密性與傳道珠相當,能十分有效的防止法術外傳,因此常備宗門跟家族,以及術法店當作高階法術的資訊載體。
呂仲將神識浸入,煅靈火這道秘術就到手。
用掉兌換資格,他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在這藏書庫裡,瘋狂瀏覽起裡面的典籍來,尤其是各種辨識書籍,更是他的重點關注物件。
為了不浪費時間,直接就用神識來輔助翻頁,反正他有灰霧空間在,可以將看到的東西整理出來,等有空再來加深記憶。
半天時間,想看的就看得七七八八,剩下都是一些人物傳記之類的閒書,裡面會藏著不少著書人或刻意或無意透露的資訊,存在藏著機緣秘密的可能性,只是呂仲可沒這麼多時間。
方才有侍女來傳,是譚士鶴遣人來傳,說有事想要面談。
由侍女引路,很快來到一座宅邸。
堂中,身著青衫的譚士鶴已在等候。
他將呂仲
他近來發福許多,只是眉目間帶著憂色,見呂仲到來起身相迎,拱手擠出笑容道:“呂道友,別來無恙?”
“流雲山一直無事,過得還算舒心。”呂仲笑道,隨便回了一句。
這是實話,在流雲山農莊的日子,算是他生涯中過得最舒服的,既不用憂愁資源的不足,也時刻能消煩解悶,如果可能他真想一直持續下去。
聽到這話,譚士鶴心中也是羨慕,呂仲的近況他也是知曉,可比他這個深陷麻煩漩渦,忙得焦頭爛額的人好多了,而且眼下還有一個大麻煩,如果不能及時解決,拖下去要出大問題。
回想起族中收集的資訊中,關於呂仲性格的分析。
這時,譚士鶴輕嘆一口氣,直言道:“實不相瞞,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不方便的話,那就不要講了。”呂仲無求於人,所以也不怕得罪人,譚士鶴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大概要說什麼,自然不想多事。
修仙嘛,不主動惹事能多活很久。
“呂道友還真是妙人!”譚士鶴被噎了一下,好一陣苦笑後,才幽幽說道:“不過道友不想聽,士鶴也是要說的……”
說到這裡,他乾脆也不要臉皮了,繼續道:“卻是有一場比試,想要讓道友替在下出手。”
呂仲心裡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怎麼比自己還不要臉。
既然對方都不要臉了,他也不好就這樣拒絕,否則說不定真會讓對方惱羞成怒,只好問道:“什麼比試,有無生命危險,輸了贏了有什麼好處?”
輸了也要好處?
這下輪到譚士鶴翻白眼,好在他對於散修看重利益,倒也是十分清楚的,於是便一一解釋起來。
原來,譚家的各處基業並非一直由固定族人執掌的,而是每隔十年就會舉行一場比試,屆時原執掌者作為擂主,會受到了同族中人的挑戰,如果輸了就要讓出執掌的產業。
譚士鶴執掌的珍食舫,就是這樣一處產業。
珍食舫關係著他個人修煉所需,以及兒女的修煉資源供給,自然不願意將珍食舫拱手讓人,去過那依靠族中補貼的苦巴巴日子,因此在對自身實力沒信心的情況下,就將希望寄託在呂仲身上。
至少兩人相較,譚士鶴認為自己的實力不如呂仲。
他作為擂主,資格請同境界的修士代打。
當然,挑戰者同樣也是。
呂仲聽完,心道這條規定還真是有意思。
不過他自詡,哪怕在不動用清陽鑑的情況下,實力在一眾築基初期修士中,也算是拔尖水平,想來對上同階對手並不難取勝。
“好處呢?”
“聽聞道友換了煅靈火,只要能夠成功守住珍食舫,士鶴願意一種金陽蟲火作為報酬!”譚士鶴彷佛早有準備,報出了自己的價碼。
金陽蟲火……呂仲想了想,記起來這的確是陽火的一種,剛好能滿足修煉煅靈火所需,雖說威能的確低了一些,但也稱得上是珍貴之物。
在他沒有獲得更好的陽火之前,拿它臨時湊湊數,也未嘗不可。
多煅燒一陣,也能讓真元變得更加純淨。
只是得到金陽蟲火有一個前提,是需要幫助譚士鶴守住擂臺。
呂仲不想白忙活,於是問道:“想來譚道友有收集對手的情報,不如直接拿出來,也好教在下掂量一番,若是有足夠把握,接下此事也無妨。”
“給。”
譚士鶴遞出一道玉簡,接著又為打消呂仲疑慮,補充道:“呂道友無需擔心跨境界比試,按照族中關於比試的規矩,道友只會遇上如你我修為這般,境界在築基初期的對手。”
看過玉簡內容,如對方所說,潛在對手全都是築基初期。
當中既有譚家族人,也有似呂仲被請來代打的,而且當中不少都是客卿,倒是教呂仲開了一番眼界。
“當然,若是此事未成,士鶴這邊也會奉上一瓶‘清韻丹’,定不教道友做白工!”譚士鶴顯然是工於心計的,說話辦事一套一套。
呂仲這邊聽後,自然也明白對方的用意。
可沒辦法,自己真想得到那金陽蟲火。
細細考慮了一番,他決定當一次代打打手,能早日得到金陽蟲火,自己的真元就能更精純一些,結丹的機率就提高一絲。
結丹不易,全靠這一絲絲機率的疊加,才能換來成功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在下!”
隨後呂仲就在譚士鶴宅邸住下,等待著半月後比試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