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男生們被問住了，面面相覷。
若是他不提這個名字，他們險些都要忘了凌霄姐才是正主兒。
他們不敢對老大的心思妄自揣測，但凌霄姐確實是他們眼睜睜看著老大追來的。
“難不成老大……是個渣男？”
有人猜測，但很快被另一個人否定。
“不能吧？我認識老大也有四五年了，老大一直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別看他表面上什麼都不在意，實則最重感情的就是他了。”
“此話怎講？”
“之前一個小兄弟在學校外邊被人欺負了，老大二話不說帶著人找過去，打的那人都尿褲子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認錯，老大還差點因此進局子。”
“不過老大的背景，保釋出來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男生們抖了抖胳膊。
這確實是老大能做出來的事兒。
十分護短，能動手的絕不動口。
因為動口的話，老大十有八九說不過那些聰明人。
“那老大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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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小白們開始了他們的腦洞。
“新歡？舊愛？”
“難不成兩人已經分手了？”
“說起這個，我都沒見過老大和凌霄姐親.嘴呢。”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人家親.嘴能讓你看見？指不定都已經這啥那啥了。”
“哦~”
男生們的眼神變了意味，車門焊死，懂得都懂。
一個男生站了出來，原地晃悠了幾步，自信滿滿地說著。
“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老大並沒有親過凌霄姐，連小手都沒拉過幾次！更別提這啥那啥了。”
“嗯？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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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和我們說說！”
男生這一句話，讓剛剛還打架的兩個人都停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前排就位，準備吃瓜。
“前段時間我不是談了個女朋友嗎？我尋思著老大經驗這麼豐富，找他請教請教肯定沒問題，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一個個腦袋擠在一起，圍成一個圈。
“怎麼著？”
男生一拍手，似是很憤慨的樣子。
“老大二話不說，揍了我一頓！”
“切~就這啊，老大這是嫌你煩呢！”
“我看你是真的欠揍，別說老大了，我現在就想揍你一頓。”
男生們唏噓。
他們湊過來聽八卦，結果就聽到了這個？
老大動不動就揍人，在兄弟們之間早就已經不能算什麼秘密了。
“哎哎哎，你們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男生拉住要散開的眾人，一口氣將他知道的吼了出來。
“我問老大和女生接.吻是什麼感覺，老大不理我，但是他卻臉紅了！我覺得可疑，不怕死的追著問了半天，他才說他也不知道，要我自己去網上百度！”
散開的眾人停住腳步，一步閃現回來。
“什麼？老大竟然說不知道？這不像老大的風格啊。”
按道理，老大要是做過一件什麼事情，都會主動掛在嘴上說。
根本不需要他們經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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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小事被曝出來，就會緊跟著無數件小事。
“你們有沒有發現，老大從來不跟我們一起開.黃.腔？”
眾人驚住了，齊齊道：“還真是這樣！”
“我們平時聊幾句大.波，老大都嚷嚷著讓我們閉嘴，說是吵著他睡覺了。”
“但平時我們開黑打遊戲或者打牌也不見老大說我們吵！”
“……”
男生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原來老大這麼純情？”
“那他對凌霄姐……”是幾個意思？
眾人猜不透了。
最初提出這個問題的瘦高男生接過了話頭。
“那可是三中的女神啊，溫柔，成績也好，最重要的是……對老大好。”
凌霄學姐對老大的關心，他們都看在眼裡。
他們也熱忱的叫過她大嫂，前呼後擁，但時間久了，就像讓他們每天都喝白開水一樣，寡淡無味。
說句不好聽的，像凌霄這樣柔弱性格的女生比比皆是，外貌比她更出眾的也不少。
憑老大的家世背景，即便是一天換一個女朋友在他們看來都不過分。
因為有過硬的資本。
這是他們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後來於星禾的出現，就像是一陣龍捲風，讓他們想忽視都難。
清水和飲料，他們更追求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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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也就只有你覺得凌霄姐好了。”
不知何時，大多數男生已經站在了瘦高男生的對立面。
對他們來講，老大喜歡誰其實並不重要。
只要老大喜歡的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是誰對他們來說都無關痛癢。
就算老大真的喜歡自己的女朋友，他們也能雙手奉上。
他們這些願意留在謝老大身邊的，有幾分真心實意，圖的是什麼，不用說出來彼此之間也心知肚明。
或許就像老師和那些家長們口中說得那樣，他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有什麼高尚的道德，也沒什麼崇高理想，只追求一時的享樂，混一天是一天。
在他們看來，這就夠了。
能來三中的無非兩種人。
一種，家裡還算有點錢，砸進來的。
另一種，家裡沒錢，成績也不行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凌霄姐都不如於姐。”
“強子，別再執迷不悟站錯隊了。”
男生們還要再勸，卻被打斷。
“執迷不悟的是你們。”
瘦高男生後退幾步，冷眼看著面前的少年們。
他們染著不同顏色的頭髮，帶著耳釘，眉釘，唇釘，各種昭告自己不良身份的飾品。
氣溫很低，他們的心也是冷的。
男生低下頭，眉頭深深皺起。
“老大若是分手了，絕不會瞞著兄弟們，而現在卻沒有一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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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著急忙慌的捧著另一個人，就不怕是老大的試探嗎？”
雖然不得不承認的是，老大最近確實很少提起凌霄了。
也很少見到他們走在一起。
似乎無形之中便承認了一種可能性。
但他不願看到她難過，哪怕她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在謝奕歡注意到凌霄以前，他就已經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