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徐欽決定給老朱這個媒人送一份大禮,不說他成全了自己和小郡主,畢竟以後還需要這位董事長大力支援。
除夕夜,徐欽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過年。一點什麼感覺都沒有。火藥這年頭還是戰略物資自然沒什麼二踢腳和煙花。
熊孩子少了很多樂趣。爆竹還依然是竹子。
這個年頭已經有了麻將,不過跟後世的還大不相同,不僅張數少,就連玩法也不一樣。
所有徐欽決定拉動進度條,立即把後世的麻將給弄出來了。
徐妙錦一上手就欲罷不能,本來昏昏欲睡嚷嚷著比不上年輕人的徐輝祖,摸了兩圈之後突然精神抖擻。
徐欽上輩子對這東西就沒有癮,帶著徐鎬陪了兩圈之後就堅持不住了。
直接交給了夏先生,後來徐鎬也退下來交給了自己的母親,這四個人打得昏天暗地到了天明。
徐欽則陪幾個丫鬟去鬥地主了,輸了脫衣服的。
結果他太高估自己了,以為這東西是自己發明的,就一定能大殺四方,所以玩脫衣服的。
結果輸的最後就剩下一條內褲,結果被梅蘇帶頭,最後一條內褲也被搶走了。
接下來就是香豔的大亂鬥,最後除了尺素早早退場之外,剩下四個人跟小公爺來了個大被同眠。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徐欽起來得最晚。四個丫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稀裡糊塗地起床,尺素一臉幽怨的伺候他更衣準備吃飯。他在院子裡面活動身體的時候,徐輝祖他們才散場。
一個二個在麻將場上生龍活虎,下了牌場全都蔫了吧唧,倒頭就睡。
徐欽吃完了早飯,就要挨個地方去拜年。徐輝祖明顯是沒精神管這事了。
好在有老管家徐福,他知道該怎麼辦。今年徐家算是有點起色了,估計來的人不少。
徐欽穿戴整齊,先進宮拜年。朱董事長必須是第一份。
當然不能空著手去,人家說得很清楚了。那種內畫玻璃瓶要一箱子。雖然沒說箱子大小。但是總不能小了。
除了玻璃內畫瓶子,徐欽還帶了將近四尺高的淨琉璃老君像。飄逸出塵仙氣飄飄。
青菜好幾筐,還有加了辣椒的新火鍋底料若干。琉璃走馬燈十二對。玻璃酒具、茶具、擺件若干不等。
總之是拉著好幾輛大車進宮的。
朱棣正在跟一幫老臣勳貴聊天,看著徐欽來了不由得心花怒放。
現在的徐欽算是皇親國戚中的皇親國戚了。
“看看這混小子都給我這個姑父送什麼好東西了。開啟……”朱棣大過年的很開心,這就顯擺上了。
尤其是見到這個送財童子。
第一個箱子,內畫淨琉璃香粉瓶。朱棣隨手拿起一個,上面用極其簡陋的筆法勾勒了一副楓橋夜泊圖,配上的自然也是這首詩。
對著陽光看真是美輪美奐,不由得心滿意足。
“定國公,賞你了。”朱棣隨手交給定國公徐景昌。
徐景昌心中不是滋味,但是臉上還要誠惶誠恐。不過很快就不用了,因為朱棣信手賞賜,在場的人一人一個。
剩下的就留著他賞賜後宮了。
玻璃酒具、茶具朱棣一眼而過,彷彿很不在乎的樣子。但是這些大臣看得兩眼冒光。
都說陛下喜歡徐欽,你看看人家這拜年的禮物,光是這些淨琉璃恐怕就幾十萬兩銀子的價值。
再看到那幾筐青菜,跟在身後的大臣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到了這個位置,誰也不會缺口菜吃。
但是如此新鮮的蔬菜,嗅著散發出來的清新氣息,這些大臣恨不得不上去生啃。這才是真正的奢侈啊。
“陛下,如此奢侈,比紂王的酒池肉林不為過,徐欽這是蠱惑君心,帶動奢侈之風。絕非國家之福,請陛下摧毀此物遠配徐欽,永不敘用。”
這個時候有個一老臣跳了出來,直接彈劾徐欽。
該,活該,讓你嘚瑟。徐欽心中埋怨朱棣。
大過年的,我送你東西你就悄咪咪地收了,自己偷著樂就完了。這下嘚瑟出事情了吧。
朱棣回頭看了一眼徐欽。徐欽明白,自己不但要送禮,還要幫老闆擦屁股。
“敢問這位老大人怎麼稱呼?”徐欽問道。
開幹之前,先問清楚人物關係,省得大過年的不知道罵死的是誰。
“左都御史陳瑛就是老夫。”老頭陰險地看著徐欽。
徐欽一聽就明白,大明攪屎棍的頭子。朱元璋發明的制度,以小馭大。
用小官來管大官。都察院就是一幫戰鬥力極強的御史,官職不高戰鬥力極強。
什麼人都敢彈劾,只要讓他們抓住把柄,就跟瘋狗見了屎一樣。
真的是不死不休,到了明朝中後期,連皇帝都罵。而且以罵皇帝為榮。
很多國家大事都壞在這幫正人君子手裡。現在的御史還沒有後來的瘋狂,基本上還都幹正事兒。
但是這個陳瑛卻是一個瘋狗和酷吏,專門幹羅織罪名送人去死的勾當。
被他彈劾的勳貴和大官太多了,基本上都沒有好下場。
“陳大人,你這是大過年的臘肉吃多了鹹(閒)的麼?
紂王酒池肉林搜刮民脂民膏,這些東西都是我個人送的。沒動老百姓一文錢。蠱惑君心?你是瞧不起陛下還是太瞧得起我?”
徐欽指著陳瑛的鼻子就訓斥。十分瞧不起他這種人。
“徐欽,你可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此奢侈會上行下效,絕非國家之福,你就是罪魁禍首。陛下臣請銷燬淨琉璃此物,不應該讓此物在人間出現。”
陳瑛不怕罵架,他就是幹這個出身的。沒理都能強詞奪理。
“有道理,臣請陛下禁止淨琉璃在大明出售,臣去禍害外國人。比如韃靼、瓦剌、日本、朝鮮。”徐欽開心得很,本來他就沒想過在大明賣。
“胡說八道,外蕃之人豈不是拿著這個東西,反過來翻倍賺大明的錢,奢侈之風更甚。”陳瑛義正言辭的說到。
徐欽心說還知道這麼回事,真不容易。
“大人好聰明,既然大人怕上行下效,那我以後就不賣給大明的官員,勳貴,只賣給老百姓可好?”
徐欽無所謂的說道。
“蠢貨,如何能禁止官員使用?如何禁止他們流通?必須徹底銷燬。”陳瑛說道。
“好,臣大人說得有道理,陛下,臣請魏國公府兩百多口去陳大人家就食。”徐欽回頭對朱棣說道。
“胡說,你去陳大人家中吃飯幹什麼?”朱棣假裝沒好氣地說道。
“因為陳大人斷我魏國公府生路,我那麼多如花似玉的丫鬟,還要娶妻生子。這麼多人吃不上飯,不去陳大人家去哪裡?”
徐欽兩手插在袖子裡無賴的說道。
“我呸,你魏國公府自有俸祿,如果養活不了,也是你太過奢侈,不自省反而如此厚顏無恥。”
陳瑛義憤填膺。
“我呸,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做淨琉璃是自己的方子,合法合理的收入。
你一句話就給禁了?你心中可有大明法度?大明哪條法律規定不許創新,不許賣自己做的東西?
你把自己凌駕於法律之上,你可想過開了此例的後果?你才是蠱惑君心,無視綱常、禍國殃民的老匹夫。
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厚顏無恥之徒。”
徐欽用手指著陳瑛一聲怒吼,振聾發聵。
“你……你……”陳瑛被駁斥得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你個沒牙的老匹夫,大過年的你自己不過,還不讓別人好過,你就是廁所扔手雷,激起民憤。
你就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嚇人但是噁心人。你個無恥的老蛤蟆,趁早滾蛋,不然小心小爺把你擠出蟾酥配藥。”
徐欽一陣輸出,感覺徹底通暢了。看來偶爾跟人吵架果然有益身心。
“你……你……”陳瑛指著徐欽憋得滿臉通紅。
他擅長戰鬥是朝堂上的這種鬥嘴。可是徐欽就是潑婦罵街。
“你什麼你?你想幹什麼?想要一口氣上不來憋死?我告訴你,老匹夫你敢死我就敢埋,保證每年去你墳頭撒尿……”
徐欽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是撒潑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