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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死而復生,狂妄渣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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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丘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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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

桌上的熱湯被打落,蘇夢華是自己走的,她乃是蘇家的千金,皇親國戚,她誰嫁不得?

可她偏偏一頭栽進戰王府,四年的時間,此時此刻,她或許有些後悔嗎?

雲墨走進來,“殿下,屬下給您上藥吧。”

他雖然不知道去說什麼,怎麼去安慰,但四年的軍旅生活,他看著殿下就算苦就算累,也是激昂的,也是衝向前的。

可回來之後沒多久,殿下的身邊,便沒有多少好訊息了。

“嗯。”

戰王自己坐了許久,似乎是想明白了,也似乎是自己想不明白,他就讓雲墨給他上藥。

“雲墨,我剛剛其實睡著了。”

他說著,雲墨點點頭,“屬下聽到了。”

“本王.....夢到了淑瑤,是小時候的淑瑤,那個救了本王的她。”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是她那般對待本王。”

戰王抬眼,看著並不明亮的房間,“本王不會做錯的,一切阻擋本王娶她的人,都該死!”

雲墨一頓,卻也只能點點頭,“是。”

......

大理寺。

“啊!”

“我招,我招了!”

大理寺卿轉過身,摸了摸嘴邊的鬍子,“讓他說仔細了,本官要的是真相,可不是什麼小故事,他若敢胡編亂造,就再斷他一指!”

“是!”

大理寺卿莫修一,才上任四年,作為曾經太子謀反案裡同樣被牽連斬首的前大理寺卿弟子,他卻在師父被斬之後,憑藉雷霆手腕坐穩了大理寺卿之位。

這四年來,在他手裡的案子上百,皆結的又快又準,也因為他的手段,民間其實送他了黑麵惡煞的稱呼,但莫修一併不在意。

在他眼裡,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他甚至年近四十,還未有一兒一女,先夫人離世十年,他便再未續絃。

如果說他師父還沒死的時候,他的軟肋便是他師父,但他師父沒了之後,莫修一身邊的親人早就沒了,半點牽掛都沒有,唯有真相。

“大人,這是他的口供。”

沒過多久,口供送了上來,莫修一推開饅頭和小菜,仔細看著口供,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春柳....一個怡紅院的頭牌,竟然與這麼多的權貴都有關係。”

“即刻抓來,記住,不要驚動太多人。”

莫修一說完,手下的人立刻去辦,這種效率,也只有他的班底能存在。

莫修一卻撫摸著口供上的另一個名字,眼眸漸漸深邃。

“秦肖......”

如今秦家主事人,秦豐裕的堂弟。

死者生前和春柳,再和秦肖的關係,他一眼就看出來的不對。

只可惜如今沒有證據,他拿不了秦肖,就只能對其他人動手。

“這幾個,也都抓了。”

莫修一抬眼,神色間,似乎有些激動。

“是!”

深夜,夢府。

這是皇帝賜給裴青禾的宅子,藥王谷的人搬進去,直接就換了牌匾,以夢曦聖女的第一個字做姓了。

“聖女,春柳被抓了。”

裴青禾在藥堂裡碾著草藥,“莫大人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如今才多長時間,都已經查到春柳了。

沈丘坐在旁邊,隨後一點點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自己將頭髮撩起,面具早就摘了下來,那張唇紅齒白,俊美無雙的臉上,卻有著可怖的青紫色紋路,一直從背部的一處蔓延到了他的臉上。

“你最近是不是沒吃飯?”

裴青禾把藥膏刮在板子上,回過頭看到愈發瘦弱的沈丘,皺起眉頭。

沈丘的耳朵紅著,“沒有,聖女,我吃的不少了。”

裴青禾嘆了口氣,看著他背上那黑色的小坑,這是折磨了沈丘十多年的毒。

“你再不好好吃飯,我可就讓陌陌帶著你再練幾次金針。”

沈丘一頓,“聖女,你想讓我癱瘓您直說。”

“噗,”裴青禾輕笑出聲,手已經將藥膏塗抹了上去,“你現在厲害了,還能講笑話。”

初見沈丘時,那個如同傀儡般的少年舉起長劍,卻是跪在地上,他漂亮的眼睛通紅,蒼白的嘴唇在顫抖。

身邊一片血色之中,他懇求著裴青禾。

“求你,殺了我.......”

裴青禾沒有殺他,到後面沈丘漸漸恢復正常人一般,裴青禾才知道,那個時候沈丘執行任務,失手殺了一個孩子。

沈丘從小被人拐賣,後被賣過去做了殺手,那地方用毒調教,很快他便淪為了一個殺戮機器。

可隨著他年紀的增長,他漸漸有了一些抵抗毒素的力氣。

這種反抗,讓他卻趨近失控,失控時的那個孩子,卻是他去到那裡時因為毒素折磨倒在地上,唯一給了他一塊糖的孩子。

孩子說,“哥哥,吃糖,吃糖就不疼啦。”

長久與毒素的拉扯,最終讓沈丘徹底瘋了。

直到他遇到了裴青禾,裴青禾的殺人手段讓他顫慄,同時他明白,他終於可以死了!

“聖女,謝謝你。”

沈丘說著,耳垂如血珠子般紅。

裴青禾笑了笑,隨後金針飛出,沈丘“嗯”了聲,趕緊咬緊牙關。

“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拜託這毒,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底下行走。”

“而不是做一個只能戴著面具跟在我身邊的沈丘。”

裴青禾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能有這麼棘手的毒,她不想浪費沈丘的一身武功,又要保住他的命和他的神經、意識,就需要長久的治療。

這個治療一直持續了三年,到今天,沈丘的毒還是沒有根除。

但只要不再吃一口這種毒,之後沈丘沒有裴青禾,也能活二十年。

可裴青禾覺得,她想看到沈丘娶妻生子,二十年,還是太少。

“沈丘....不想自由自在。”

沈丘低著頭,他感受到金針的溫熱,感受到裴青禾的手在他背上,嘴角卻勾起了。

“行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就喜歡說好聽話。”

紫黑色的紋路似乎有些減弱,沒過多久,裴青禾收回金針,沈丘重新穿上了衣服。

“接下來就好好盯著秦家,莫修一那邊需要什麼,我們也要儘快讓他得到。”

裴青禾伸了伸懶腰,“對了,七皇子和衛均銘這邊,也可以幫住兩下。”

晚上還是衛均銘結賬的,他說聽了裴青禾說的這些,合該有些報答。

他也是沒想到戰王府今天這麼熱鬧,樂的走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

裴青禾還沒在這官場裡遇到這麼喜形於色的人,說討厭就是討厭,絲毫不帶遮掩的。

很....很有趣。

是個可以結交、利用的人。

“是。”

沈丘說道,“聖女早些休息吧。”

裴青禾笑了笑,“知道了,明日把信送出去,星河他們兩個肯定都要等急了。”

她最少每週要給兒子女兒寄信啊,他們才三歲呢。

說起來這個,她就想的緊,不由有些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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