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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教你日理萬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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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輝渾身的器髒都炸裂開來, 她沒有想到錢沃居然如此厲害。

兩個人決勝負只是剎那間的事, 錢沃震碎了她的內臟,她往錢沃後頸插了一根毒針。

到底是她把錢沃制服住了,可就在下一刻, 錢沃的副將一柄鋼刀過來,將她捅了個對穿。

明月輝想要說話, 剛出口, 喉頭腥甜,她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坨血塊。

這坨血塊吐在了錢沃衣服上, 還夾雜了些許的髒汙。

疼痛來得太過劇烈,她一時間沒了知覺, 心中一片悲涼,想著:【我怕是沒命回去了吧……】

她並不後悔,這個決定是她自己做的,也慶幸謝如卿的五十個死士沒有跟過來,白白送掉了性命。

就是銀行裡那四捨五入兩個億,還沒有寫遺囑, 她有個很想很想捐贈的人, 以前很是怨恨他,臨死之前,卻也只想得到他……

可惜,怕是沒有機會了。

“錢大將,小女子不想為難你,想必你也很想活著跟你家夫人團聚吧?”明月輝鎮定心神, 緩緩開口。

錢沃本來無所畏懼,聽到夫人兩個字,變了臉色。

女人,錢沃這一輩子,就只栽倒一個女人手上。

為這個女人,他可以忍辱負重十餘年;為了這個女人,他亦可以稱霸江東與天下為敵。

倒頭來,她卻寧願削了發做個姑子,也不願享受他潑天的富貴與權勢。

“你若敢傷她一分,我屠盡葆春堂內所有百姓。”錢沃咬牙切齒。

“隨便。”明月輝嗤笑一聲。

錢沃被狠狠梗了一下。

遊戲果然是遊戲,戀愛腦怎麼這麼多。

明月輝一個冷酷無情女高管,最喜歡的,就是見準了別人痛楚,使勁拿捏。

再也沒有比看見別人受制於自己,更令她痛快的了。

“錢大將,現在叫你的副將將妾身身上的鋼刀拔了可好,雖說妾身沒有痛覺,卻也不想隨隨便便被外面的野男人插呀,你說對嗎?”明月輝朝錢沃媚態十足地眨了眨眼睛,身子倚在他的身子上。

她還披著人|皮|面|具,一張臉醜得驚世駭俗,這般媚態一般男人根本把持不住,只想打嘔。

驚聞這個詭異的女子竟然沒有痛覺,錢沃的心底又是一番衡量。

他不知這是哪裡來的怪物,堂堂江東霸主,竟然被明月輝給唬住了。

“蔣副將,拔刀。”錢沃吩咐道。

那姓蔣的副將無法,只好拔了插在明月輝背脊的刀。

明月輝悶哼一聲,迅速摁住幾個穴位,又吃了陳涼真臨走時給她的止血藥,才止住了奔流而出的鮮血,一時間人還是死不了的。

其實放其他人身上,這樣貿貿然拔刀,早就因失血死了幾遍了。

眾人見那明月輝不僅不怕痛,連拔刀之時也聲都不吭,還能醫術高超、頭腦冷靜地迅速止血,心中對這個女人的懼怕又增添了兩份。

“接下來,還要請錢大將跟著小女子走一趟了。”明月輝附在錢沃耳邊道。

“去哪裡?”錢沃脖頸被她插了毒針,那毒針縛著與此前陳涼真給林侍衛的藥中差不多作用的蠱蟲,所以若不是心智尤為堅定,他的行動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制於明月輝。

原本錢沃就是心志堅定的人,可惜方才明月輝用那名貴妾擾亂了他的心神。

“當然要去找那位,你們所有人都在找的……南、渡、賊、人咯!”明月輝媚眼一橫,咧嘴一笑。

……

明月輝威脅著錢沃,逼他放走了所有葆春堂之內的百姓,再挾持著他,單獨來到了這空無一人、雜物凌亂的葆春堂之內。

官兵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領主被擒,也只好全部守在葆春堂門檻之外。

明月輝搜了幾處之後,找到了葆春堂的診室,她一進入診室,便看出了這裡與其他地方的不同。

“黃門陣。”明月輝喃喃。

“什麼?”錢沃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明月輝輕蔑道。

錢沃翻了一個白眼,他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在一個女人身上吃這麼多道虧。

只見明月輝鬆開縛著他要害的手,行至診檯燈燭處,開始搗鼓了起來。

“你就不怕我逃走?”錢沃見她將後背留給了自己,不由地發問。

“你有本事逃逃看看?”又是一聲譏誚地回應。

把錢沃堵得不上不下的,要是他會說mmp,他早就說了。

“靈犀蠱入了你的肺腑,錢大將,你就老老實實跟本姑娘心有靈犀吧。現在我指東,你絕對走不了西的。”明月輝按了燭臺的機關後,又根據黃門陣的陣法,開始找其他幾個隱蔽的機關。

“對不起,我很挑食。”說完,錢沃就不說話了,他只想翻白眼。

明月輝就在他周圍晃來晃去,一下摸摸這裡,一下摸摸那裡,又不點燈,看得錢沃有點頭暈眼花。

“你是不是也找不到?”錢沃咧起嘴,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

“閉嘴。”明月輝覺得,應該點一下這個人的啞穴的。

錢沃真的想罵爹了。

明月輝又搗鼓了一陣,突如其然地,她跳到了錢沃身邊,那塊她曾經站過的地皮緩緩地陷了下去。

“滾下去。”明月輝毫不留情踢了一腳錢沃的屁股,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第一次這麼狼狽地滾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油燈早已點亮,錢沃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從未知曉,葆春堂外竟有如此天地。

“走!”明月輝一提他的衣領。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錢沃扭了扭上半身,腳卻不自覺地跟著明月會走。

他感覺自己的面子都沒了。

……

……

什麼意思呢?

什麼叫紙條上的那個人,今天便會來了。

薛快雪明明還在廣陵,而今日即將過去,就算她插上翅膀,今日也來不了他面前啊……何況她還病得那樣重……重得整個人都面目全非……

司馬沅的眼睛,直直望著那條通道,平楚老人說,那個人會來,可那個人分明指的是梓宣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元……元……”不遠處的唐夢悠悠轉醒,一點一點爬到了司馬沅面前,“怎麼了,有人會來麼?”

伴隨著她的這句話,果真傳來了腳步聲。

不止一個腳步聲,是兩個,步履有些凌亂,卻也堅定……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他們走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蔓延過的,難聞的血腥氣。

不知為何,唐夢怕極了,隨手揪緊了司馬沅的衣袖。

司馬沅沒有注意,他一直盯著那條通道,他明白,平楚老人是不會騙人的。

那那條通道走出來的“梓宣”到底是誰呢?

……

現實兩雙布履,一雙玄色,一雙錦繡。

隨著光影的變幻,他看到了隨著步履搖盪著的衣袂,漸漸地漸漸地……隨著暗影褪去,他見到了那兩張臉。

一張是高大男人霸氣而陰鷙的面孔,男人的臉臭極了,似乎能夠隨時隨地噴薄滿腔的怒火。

而男人噴薄怒火的物件,明顯是他身旁個子略高,一身黑色勁裝,步履有些蹣跚的女人。

女人長得醜極了,一臉的麻子,臉上坑坑窪窪沒有一處好面板,嘴角難得肆意又傲然的譏誚,眼睛裡的光彩比那燈火還要明亮。

司馬沅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他的心不知為何,撲通撲通跳得……他的耳膜都在震動。

他一步步走向了她,就算她的臉皮從未見過,就算她的表情再如何陌生……

”別……別去……“唐夢試圖抓住他,”這兩個人……好可怕……”

在唐夢看來,這兩個血腥氣濃重的人,就如同地獄來的惡鬼一般,所到之地,都繞著陰森森的風。

司馬沅理了也沒理她,他的眼裡只有一個人,只有那一個人,他走了過去。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她呢?

就算她換了樣貌,就算她改了身份,就算她完全不說話,只是像惡鬼一般站在那裡,與平時衣冠風流的模樣相差了一個天地。

他依然能夠準確無誤地認出她,可是,她怎麼可能是梓宣呢?

司馬沅的腦海是一片空白的,他只是本能地想要去找這個女人,想要去靠近她。

那個他魂牽夢繞的人,那個令他日日夜夜無法安眠的人……

他想開口說話,想要詢問她很多很多事情,嘴巴哆嗦了一半天,一次次張開,又被那股激動的心緒給壓了回去,最終,他只對她說了一句話——

“你……怎麼來這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今天去上墳了,晚上才回來,正在碼字正在囤稿,別急別急,狗子會有萬更,會有日六的,嗯~~~

小輝:mmp的司馬沅,我好疼啊tvt……

小渣抱住小輝輝,心海翻騰:平楚師父,能不能把她的痛轉到我身上。

平楚老人面露難色:可是……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幾次,你真的想要嗎?

小渣使勁點頭:孤什麼痛都能受。

小瞎沉吟了很久,突然站了起來:輝輝生孩子時候,那個痛就由瞎子來吧,瞎子替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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