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榮自然不會就這麼老實地任憑南希作為，他掙扎著帶起了一路的灰塵，越是無法掙脫開來就越是用力。
“老實點，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你最好在我的耐心被消耗完之前消停下來。”
南希聲音冷冷地警告著，緩了緩語氣她又接著說道：
“我是帶你去個更加舒服的地方，你聽話一點。”
說完，她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處拿出了一個她先前吃不下的包子扔到了地上，赫榮的面前。
他試探著趴在地上用鼻子嗅了嗅那包子，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當真像是狗一樣立刻用自己的嘴去地上啃食那個包子。
南希雙眼微眯，將赫榮的所有反應都收在眼底，這才能夠確定這個人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狗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原因，但是這反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比起來跟作為人的赫榮相處，她還是更喜歡跟作為狗的赫榮相處。
要知道赫榮作為人的時候不一定真的是人，但是他做狗的時候是真的狗。
……
吃完南希扔的包子後赫榮一臉意猶未盡地舔著自己的手，等到全部都做完這些之後他反倒是不跑了，蹭著南希的鞋尖，甚至還舔了舔。
南希沒有動作，彎唇笑了下：
“這樣才對，不要想著逃跑哦，乖乖待在我身邊像現在這樣，我可以讓你吃很多剛才的那個東西，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對吧。”
赫榮也不知道是聽沒聽明白這話，眼珠子提熘提熘轉了一圈然後朝著南希伸出舌頭哈了兩聲。
總之是沒有再逃走。
這就足夠了，南希還算滿意地想著。
“啊，但是我還是擔心你會跑掉呢，果然還是需要找個什麼東西牽住你才好。”這麼說著，南希的眼睛停在了不遠處的一根廢棄的繩子上。
她衝著赫榮低頭，然後指了指那根繩子，說道：
“去給我把那個叼過來。”
赫榮似乎真的是從南希這裡得到了好處，真的十分聽話地朝著那邊四肢著地小跑過去，然後又叼著那根繩子小跑了回來。
“真乖啊。”南希溫柔地笑著表揚道，但即使是這樣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片刻——
將這根繩子套到了赫榮的脖子上，像是為他套上了一根狗鏈一樣。
愉悅地看著面前的“傑作”，南希伸腳抬起了赫榮的下巴。
“記住了我叫南希，你叫赫榮，以後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就要響應我。”輕輕用鞋底壓了兩下赫榮的臉，她補充：“無論什麼時候。”
一心覺得自己是狗的赫榮可不覺得這樣是什麼冒犯，他主動將臉湊了上來，鼻翼兩側不斷翕動，企圖記住南希的氣味。
“好了，走吧，咱們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南希收回了腳隨後牽著赫榮的狗鏈向著先前去到的村鎮走去。
*
一人“一狗”緊趕慢趕，總算在夜幕徹底吞沒大地之前來到了鎮上。這裡的條件顯而易見不好，本該在夜幕點起來的燈在這裡都寥寥無幾。
“我要一個房間。”
南希從左耳垂上摘下了一隻耳墜，放到了勉強算得上旅店的櫃檯桌面上。
右耳的耳墜被她白天跟包子鋪老闆換包子了，她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虧了的買賣，畢竟在她看來，商品價值要看這商品對她的重要程度，就眼下這個情況有吃的有地方睡才是最重要的，起碼是比身上有沒有裝飾要重要得多。
旅店老闆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種好東西，舉在燈下來回看了好幾遍才顫著手將這東西收到了懷裡，動作十分迅速，像是生怕南希反悔似的。
中年男人滿臉堆笑衝著南希低頭哈腰連忙給她請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