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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扶,本宮自己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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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把太后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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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景進去的時候,皇上在案後翻書。於是接過小宮女遞進來的茶壺,給皇上倒了杯水。

“史景倒茶有功,賞銀百兩。”

史景

即便杜僅言那種得寵的妃嬪,在後宮掙錢也是一五一十的掙,怎麼到她這裡,就給皇上倒了一杯茶水,皇上就賞了一百兩?

皇上瘋了?

這一百兩要以什麼為代價?

是不是後面還有什麼專案?

史景惴惴不安,自覺離皇上遠些,一個人乖乖坐在錦凳上也不說話,生怕皇上惦記她。

皇上放下書,伸了伸懶腰,然後叫高讓端些吃的上來,說餓了。

御膳房已經在準備著了。

不大會兒,膳桌上就擺得滿滿當當。

單籠金乳酥、剔蟹細碎卷,不少都是史景喜歡吃的。

“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皇上把小碟子往史景面前挪了挪。

史景受寵若驚。

什麼時候她也有這待遇了?

一塊金乳酥放進嘴裡,史景小心翼翼觀察了下皇上。

恰好遇見皇上正專心致志望著她。不但望著她的臉,還望著她的胸口,再往下,就連史景的腳,皇上也愛慕似的看了許久。

這變態的眼神。

史景有種不詳的預感。

嘴裡的金乳酥也不香了,悄悄地把腳往裙子下面收了收。

“金乳酥不好吃嗎?怎麼沒胃口的樣子?”皇上欲拉史景的手,卻撲了個空。

史景緊張地揪著小手帕:“臣妾來這前,用過飯了。”

“是嫌棄朕宮裡的東西不好吃呢,還是嫌棄朕這個人?”

“臣妾.不敢。”

“天色也不早了。”杜僅言還特意向床上望了望,故意嚇她。

果然就嚇的史景從錦凳上彈了起來,剛想告辭,又想到她是來侍寢的,怕是跑也跑不脫,只能坐回去。

“皇上,如今皇后娘娘、衛嬪、杜嬪都懷有孩子了,陳國後繼有人了,皇上您也可以歇著了,昨夜皇上剛寵幸過趙答應跟包貴人,今晚皇上該好好歇一歇。”

“朕若是不想歇呢。”杜僅言想笑。

這天打雷劈的皇上,這使不完的牛勁。

史景覺得自己快要完蛋了。

難不成皇上看中了她稀疏的美色?

杜僅言還在閉關做飯,誰能搶救她?

“史景,朕今日讓你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朕想給你的位分升一升。”

恩?

史景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在後宮躺平慣了,又不喜侍奉皇上,怎麼皇上要升她的位分?

“皇上您不必礙於我爹的面子就升我的位分,現在我是貴人位分了,挺高的了。”

“不行不行,以你我的關係,怎麼著也得升你為嬪位。”

嬪位。

天哪。

衛昭寧跟杜僅言才是嬪位。

史景覺得自己無論如何是配不上嬪位的,萬一這嬪位需要她侍寢才能得到,那不是要委身於小昏君?不行不行,史景趕緊拒絕:“皇上,臣妾無德無能,而且,又無子嗣,臣妾做為貴人,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所以,嬪位,臣妾萬萬不配,請皇上收回吧。”

“你怎麼就不能是嬪位,朕覺得你很配。”杜僅言拉起史景的手撫摸著。

狗皇帝想佔她便宜?

史景叉腰退後兩步。

杜僅言又把她叫上前,關了變聲器,小聲對她說:“史景,你不認識我了?”

是杜僅言的聲音。

皇上發出了什麼杜僅言的聲音?

這妖孽啊。

史景愣在當場。

“你進宮的時候,日日盼著皇上臨幸你,你有一件金黃金黃的九層鏤空含紅寶石鳳釵,你還送過我一件白玉刻如意簪子,跟我說,戴著白玉刻如意簪子,下輩子如意,別再病怏怏的了。”

史景大驚。

“皇上,你奪了杜僅言的舍了?”

杜僅言笑起來:“姐妹,是我。”

史景驚的說不出話來。

杜僅言把她易容成皇上的事跟史景說了以後,史景當場就歡喜雀躍得過年一樣。

“姐妹,你這輩子算是值了,進宮當妃嬪當到皇上的位置上,姐妹你是有前途的。”

“看來我史景也是慧眼識珠,抱姐妹你的大腿沒有抱錯,你看姐妹如今飛黃騰達了。”

“姐妹你對我真好,當上皇帝就給我封了個嬪位,想想小昏君也不會這麼大方,還是姐妹你知道疼人。”

史景說了一籮筐感激的話,肚子也餓了,御膳房送上來的餐點是什麼來著?對了,單籠金乳酥、剔蟹細碎卷炫起來,不夠不夠,再讓御膳房弄兩個小菜溫一壺果酒。

沒想到有朝一日在太和宮也能隨心所欲,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

“趁我還是皇帝,不如直接封你個貴妃噹噹。”杜僅言暗下決心。

史景差一點兒噎著:“皇上是去了北定,不是死了,你給我那麼高的位分,前朝會彈劾我的,太后也不能願意,不行不行,我不願意。”

那算了。

既然不能賞姐妹更高的位分,那就賞些身外之物讓姐妹高興高興。

金簪賞十支,銀簪賞十支,四季衣裳十套,錦緞十匹,玉如意兩柄,金項圈一打,主打一個富貴,下半生吃喝不愁。

兩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趙答應跟包貴人正在採花要做鮮花餅。

二人見史景後面跟著三四個宮女太監,抱的抱,扛的扛,那些金銀夥,布匹綢緞,想來是皇上賞賜的,於是上前恭喜。

“皇上賞賜了史貴人這麼多東西啊。”

一個宮女上前來:“史貴人如今已封史嬪,見了史嬪娘娘,還不行禮問安?”

趙答應包貴人趕緊蹲下去:“給史嬪娘娘請安。”

史景面帶微笑,像個大撲稜蛾子似的飄走了。

說真的,進宮這幾年,從未像現在這般傲嬌過。全憑姐妹帶啊。

史景的身影消失在牆角,趙答應跟包貴人捧著花開始八卦:

“皇上賞了咱們那麼多的東西,沒想到賞史嬪的東西更多。瞧瞧那大如意,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咱們那是陪皇上鬥地主贏的,也不知道史嬪是陪皇上玩什麼遊戲贏的。要是皇上再召咱們侍寢就好了,我覺得我鬥地主的水平又長進了。”

皇上瘋狂賞人的事,太后在慈寧宮都有所耳聞。

關姑姑輕輕給太后捶著腿:“雖宮中有內庫,但妃嬪們按位分皆有封賞,逢年過節另有打賞,這是定例,若按皇上現今這賞法,恐怕宮中的銀子”

“不過賞幾個女人罷了,有什麼打緊,不值什麼。”

“聽說還賞了史貴人史嬪的位分。史嬪無有子嗣,又不常侍寢,得了嬪位,怕是會招來怨言。”

太后思索了一下,讓關姑姑傳了史景到慈寧宮。

史景雖笨,也知道是為了杜僅言升了她位分的事。

慈寧宮跪的,還有敬事房的記檔太監跟掌事嬤嬤,看來史景來之前,太后已經問過他們詳情了。畢竟皇上睡覺就跟直播差不多,還有監工的。

“說說你侍寢那晚的事吧。”太后淡淡的。

史景跪在慈寧宮裡,也不知記檔太監跟嬤嬤向太后回稟了什麼,只能說:“太后想聽哪一段?”

太后:“還分幾段?”

“至少分前半夜後半夜。”

“那你說說吧。”

“前半夜皇上跟臣妾一起吃果餅,後半夜皇上跟臣妾一塊睡了。”

關姑姑的聲音透著幾分嚴厲:“史嬪說的是真話嗎?記檔的太監跟嬤嬤說,那晚你侍寢,夜裡倒沒什麼特別的響動,太和宮裡格外安靜,事後你就被封了嬪位,這多少有點不正常。”

“姑姑有所不知。”史景抬起頭:“其實皇上不喜女子侍寢的時候嗷嗷亂叫。”

關姑姑臉一紅。

太后摩挲著佛珠沒發言。

“皇上說,外頭有記檔的太監跟嬤嬤監工,所以很多時候,妃嬪都喜歡弄出些響動好交差,其實皇上他喜歡安安靜靜的,皇上說那樣他才可以在燈下靜靜觀賞臣妾,臣妾身上哪有一顆痣他都能看清。”

關姑姑把臉扭向一旁,這也太細節了。

太后也皺起了眉。

“這就是皇上晉升你為史嬪的理由?”

“也不全是。皇上說臣妾身上香,皇上聞了一夜——”

太后握住手中佛珠,一雙眼睛不敢再睜開:“回去吧回去吧,哀家要誦經了。”

史景剛走,太后就讓關姑姑點上檀香,要把慈寧宮給好好燻一燻。

太后守寡多年,清心寡慾,史景這一番話說的,太后都害臊。

關姑姑一邊薰香一邊打小報告:“聽說皇上還賞了趙答應跟包貴人不少布匹首飾,趙答應跟包貴人以前並不得寵,太后,要不要召她們來問問。”

“問什麼?”

“這……”

“萬一那兩個再說點皇上宮闈之間的事,哀家年紀大了,聽不得那種東西。”太后揉了揉發酸的額頭:“算了算了,整個後宮都是皇上的,他愛賞誰賞誰吧。皇上如今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哀家不能再管那麼多了。”

待到皇上向她請安的時候,太后誦經都誦的嘴角起泡了。

關姑姑給皇上端了杯茶,故意說道:“宮中傳言,皇上您大肆賞賜妃嬪,太后為此頗為操心。”

杜僅言喝著茶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都小場面:“朕是賞賜妃嬪了,是不是有人嫉妒?”

關姑姑…….

“定然是那些沒有男人的女人背後嚼舌頭。”

關姑姑:皇上你不如直接報我的身份證。

“再讓朕聽到這些混賬話,便給她找個人嫁了。”

關姑姑心一顫。

好歹我五十多歲的人了,皇上你意思是把我嫁出去?

太后當然明白皇上在敲打關姑姑,有意替自己身邊的人辯白,於是道:“都是哀家嚼的舌頭。”

“太后您想嫁出去了?”杜僅言脫口而出。

太后恨不得一腳給杜僅言踹出去。

這死孩子怎麼說這種胡話。

趕緊攆走。

惹不起。

不管了。

當關姑姑又想為此告狀時,太后免不得一句:“你想嫁人了?”

關姑姑馬上把嘴閉上。

自從發現皇上是杜僅言變的,史景徹底開了掛。

有事沒事就往太和宮跑,跟杜僅言同吃同睡。

杜僅言乾脆每晚都翻她的牌子,也省得應付其它人。

史景成了後宮最紅的人。

就連內務府往長樂宮送蔬菜白米,都忍不住議論:“史嬪現下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昨兒皇上剛賞了朝陽殿給她居住呢。朝陽殿可是先帝時太后居住過的宮殿呢。”

“那可不是,當年太后在朝陽殿生下了越王殿下以後才搬去的景仁宮,朝陽殿實乃祥瑞福地,皇上把朝陽殿賞給史嬪住,讓她做一宮主位,看來對史嬪抱有很大期許,史嬪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朝陽殿離長樂宮很近,因為是太后當年曾居住過的地方,加之太后偶爾去那裡看一看,所以常有宮女太監去灑掃,保持的很乾淨。

誰能想到,竟給了史景。

史景自己都推脫:“你升了我嬪位,我們史家祖墳已經冒煙了,我住朝陽殿合適嗎?”

“朕說你合適,你就合適。”杜僅言一道聖旨,給史景弄去了寬敞的朝陽殿。

一宮主位,身邊七八個宮女太監伺候。

每月的月例,綢緞,蔬菜、肉類,使也使不完。

這潑天的富貴,可都是姐妹給的啊。

姐妹就是比那個小昏君靠譜。

長樂宮孟玉珠跟田令月正對坐著看麻雀在院子裡吃小米。

長樂宮被封禁以來,除了內務府隔段時間來送些菜蔬白米,油鹽醬醋,其它時間,鬼影子都見不著一個。

孟玉珠跟田令月鬥了幾個月,鬥了又好,好了又鬥,彼此又翻不出花,甚至連長樂宮的宮門也出不去,畢竟宮門不遠處有守衛豎在那兒,除了內務府的人可以隨意進出,若是發現長樂宮的人跑出來,不管主子奴才,出來一個,死一個,出來兩個,死一雙。

孟玉珠跟田令月能知道的訊息,也是內務府的人帶來的。

比如皇后要生了。

比如衛嬪夜裡肚子疼。

比如趙答應跟史貴人那兩個落灰的低階妃嬪也被皇上給臨幸了。

每到這時,孟玉珠跟田令月都是咬牙切齒。

孟玉珠:“趙答應跟包貴人,呵呵,那是兩個什麼東西。當年我獲盛寵,便是杜僅言那小蹄子,都得蝸在永福殿裡乖乖繡荷包,如今我落魄了,她們倒浮了上來。”

田令月:“史景都能被封為嬪位?她無才無德,憑什麼?論姿色,我遠在她之上。”

內務府的人搖搖頭,將長樂宮的宮門重新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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