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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扶,本宮自己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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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上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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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夾腿的死出,太后不愛看。

皇上瞧著太后那神情,就知道太后看不下去了,忙道:“太后,朕跟您做個遊戲。”

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有心情做遊戲。

太后嘆了口氣。

“太后,您把眼睛閉上。”

太后無奈,只得把眼睛閉上,順便讓關姑姑也把眼睛閉上。

皇上趕緊給杜僅言打招呼,示意杜僅言躲到床上去。

杜僅言眼疾手快,往床上一趟,可惜還沒來得及蓋上被子,太后已經睜開了眼睛。

皇上一咕嚕翻到床底下,杜僅言只能背對著太后不敢吱聲。

可層層疊疊的紗裙出賣了她。

太后眼睛是看不清楚,可不瞎。

床上多出來個人,她老人家一眼就瞧出來了。

“皇上說的遊戲,是大變活人嗎?”太后雖老了,但也能緊跟時尚。

“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有功夫召幸妃嬪。”太后扶額:“怪不得在屏風前那麼不自在,原來是怕哀家發現你召幸妃嬪的事。她是哪宮的?”

杜僅言一窒。

關姑姑複道:“太后問話,要恭敬應答。”

當然,不能躺在床上回答。

“皇上,怎麼辦?”杜僅言低聲問床底下的皇上。

皇上:“朕現在躲在床下,自身難保……”

“那皇上躲床下不要吱聲,臣妾正好去探一探太后的口風,順便實驗一下,臣妾這個皇帝,做的像不像。咳咳……”杜僅言突然硬氣起來。

皇上:“杜氏,朕覺得你好像還有點兒興奮。”

可不是興奮嗎。

可以COS皇帝了。

天下有幾人有這待遇。

杜僅言整整紗裙,理理髮冠,咳嗽了兩聲試試她的變聲器,而後大大方方起了身,走著外八字的步伐,來到太后跟前,取下太后手腕上的佛珠放到關姑姑手裡,輕聲道:“太后的眼睛不好,天天數佛珠也累眼睛,該歇一歇。”

太后竟乖乖地坐著未動。

“高讓,太后走這一路也該渴了,叫御膳房把夜裡燉的參茶端上來一盞,上好的山參燉的茶最合適太后養身子。”

等高讓把溫熱的參茶端上來,杜僅言又吩咐他,把進貢的好山參,挑大個的,有半個胳膊長的,收好了交給關姑姑拿回慈寧宮去,讓太后好時常喝上。

“太后關心朝政,兒臣都記在心裡了,太后放心,陳國文武百官眾多,其中人才輩出,區區遊牧之族跟小小的夜郎,豈會是咱們的對手?邊塞不但有越王,也有趙伯皆、崔真等將領,都是可用之人,有他們在,北定自然固若金湯。”

太后點點頭,只是眉眼還有些憂傷。

畢竟她的親兒子越王臥病不起,太后這位老母親自然牽腸掛肚。

“越王的方子朕已經讓太醫院研究了,也讓太醫院敲定了藥方,八百里加急又送了兩箱藥過去可保無礙。”

太后乖乖地喝下參茶,又乖乖地拿手帕擦擦嘴角。

“天色不早了,還勞煩太后跑這一趟,都是朕的不是。有朕在,陳國無虞,太后只管在慈寧宮安心休養。”

太后喝完了參茶,竟一句話也沒插上。

本來心中有千言萬語想發揮的,生生給憋了回去。

從太和宮出去的時候,只覺得心中又是鬱郁,又是感動。

這是什麼複雜的情感,都把太后給整不會了。

關姑姑抱著長長的山參跟著太后的轎輦。

月光如銀,傾瀉在深宮屋簷上。

甬道的青石被月光抹了一層,發出銀白的光芒。

一頂轎輦緩慢行走在長長的甬道里。

太后扶著額,細細品著太和宮裡發生的事。

“不知越王病的如何了,太后最近日夜懸心,都未能好好休息。”關姑姑小聲道:“如今都是越王領兵在外,越王怕是累倒了也是有的,說起來,總歸是越王辛苦。”

越王為太后親生。

太后是懸著心。

但這晚太后的心更是系在皇上身上。

腦海裡全是皇上的樣子。

“簡兒怎麼突然這麼知書達禮體貼周到起來?”太后扶額:“以往哀家總像約束孩童那般約束於皇上,以至皇上並不愛跟哀家說體己話,可剛才,你也聽到了,皇上是在關懷哀家啊。”

“御膳房的山參湯,皇上還惦記著給哀家端一碗,臨走還不忘提醒咱們帶著山參。”

太后搖搖頭:“哀家被這一切衝昏了頭腦,竟忘了一件大事。”

“何事?”

“你看到沒有,皇上他竟然穿著紗裙啊。那條紗裙層層疊疊的,顏色瞧著也熟悉,一時半會兒的倒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過皇上穿著紗裙,那皇上…….”太后硬是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直到下了轎輦,進了慈寧宮,太后才在院中的一個石凳上坐下來接著道:“皇上穿裙子,列祖列宗在上,皇上這是在幹什麼?”

關姑姑沒接話。

年輕人的事,她一向疏於打聽。

皇上的太和宮,她也不是經常去。

哪想到這回竟然撞上皇上穿裙子。

這是什麼興趣愛好,她也不敢說。

畢竟,茲事體大。

太后琢磨了一盞茶的功夫:“以前,有人傳皇上喜歡男人,後來,哀家瞧著皇后跟衛嬪她們都有了身孕,所以就覺得這些謠言不攻自破,也就不計較了,哪知皇上還有這奇葩的愛好。”

“太后是指?”

“說不準皇上愛穿女人的衣裳,而並不是喜歡寵幸女人。”

關姑姑驚呆。

她這個伺候在太后身邊的老人,本就不大喜歡皇上。

聽太后這些說,關姑姑汗毛直豎。

“原本是哀家大意了,剛才在太和宮,皇上他侍奉哀家十分殷勤,哀家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如今想想,只顧著感動了,竟把他穿裙子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太后,您該歇歇了。”

太后卻委屈地拿小手帕擦淚:“先帝,列祖列宗在上,哀家為保閔氏江山,一日也不敢懈怠,可皇上……他竟喜歡扮女人……如今大敵當前,哀家該怎麼辦才能把皇上掰回來呢……”

太和宮。

杜僅言都不敢相信太后竟然走了。

太后走了,她有點兒口渴,正好御膳房溫熱的參湯還有半鍋呢,叫高讓端上來一盞先喝著,肚子還有點兒餓了,御膳房烤的羊肉包子當夜宵,雖比不上萬如殿的配方,但御膳房的手藝也算可以了。

懷著身孕胃口大,一口氣炫三個羊肉包子。

有點兒舒服。

皇上從床下爬出來,本以為杜僅言獨自面對太后會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本以為太后會好好挑一挑她的毛病,就衝她穿著女人的紗裙,太后就得發表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太后最見不得一個男人娘炮兮兮了。

沒想到杜僅言三言兩語就把太后打發回慈寧宮了,臨行前還感動的一塌糊塗,根本未提穿裙子的事。

事畢杜僅言叫高讓端參湯,這一個假皇上,一個老太監,配合的還很默契。

好像他這個真皇上是充話費送的。

杜僅言又吃又喝還給她自己安排上了。

那張稜角分明的英姿爽朗的臉,在燈下散發著清冷又溫暖的光。

皇上心裡多少有點兒吃醋。

做皇上做到他這份上,真委屈。

“杜氏,做皇帝好嗎?”

“好。”

“好在哪?”

“御膳房的飯菜好吃,太和宮又大又寬敞。”

“還有呢?”

“等我再吃個包子,好好想想。”

皇上皺眉,杜氏,該說杜氏不認生好呢,還是說她樂不思蜀?

在太和殿裡安排上了,一點兒也不想回萬如殿哪。

杜僅言炫完了包子,才發現皇上還在一旁站著。

罪過罪過。

用了易容術怎麼智商還變低了。

怎麼能把皇上晾一邊呢。

人家可是如假包換高高在上可拿捏人生死的皇上。

皇上還站著呢,她就在旁邊坐著炫吃炫喝,不是作死麼。

杜僅言趕緊從榻上彈起來,把皇上按下去,然後乖順地伏在皇上身旁:“皇上您英明神武武功蓋世雄才大略明察秋毫氣吞山河堯天舜日,臣妾若能學到皇上您一點點的皮毛,便是臣妾的造化了,剛才都是臣妾獻醜了,皇上您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跟臣妾計較的吧。”

皇上面上冷峻,嘴角卻是梨渦乍現。

這個女人,倒是能屈能伸。

前一秒還在COS高高在上的帝王,下一秒就變成了人畜無害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皇上覺得以前小看杜僅言了。

杜僅言要是壞起來,別人滅九族,她得滅十族,她的膽子比一般人都大,連太后都敢忽悠。

不過這樣的杜僅言,卻像是能撐住場面的。

假扮皇上,不是人人能做的。

即使有人長得像,但假扮皇上,也能嚇破膽,畢竟這是滅族的罪。

杜僅言不一樣,她明知是滅族的罪,卻歡天喜地的COS。

“你要是個男人,朕高低得封你個官噹噹。”皇上撫摸著杜僅言的手,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把她留在宮中當皇帝也行,反正她COS的挺內行的,好像還樂在其中。

“朕想了想,事不宜遲,明日朕便帶些一些人馬往北定去。另外,朕會留一百暗衛守在京城歸你調遣。當然,明日起你便是皇上,他們都歸你使喚,以後你抬頭低頭房頂屋簷若是看到了他們,也不必驚訝,有他們在,你是安全的。”

“皇上要去多久?十年之內能回來嗎?”

納尼?

皇上眉頭緊鎖。

朕是去殺敵平亂,不是要改朝換代或是遷都。

去北定十年,那不是去殺敵了,那是被俘虜了吧。

可去北定平亂要多久,皇上也說不好,若順利,可能不出三個月便回來了,若不順利,在戰場上拖延起來,那也不能脫逃。

說到此皇上有一點點感慨:“你剛懷孕,正是需要朕的時候。”

想到自己懷著身孕可能會讓皇上牽腸掛肚,或者讓皇上分心,杜僅言忙道:“皇上只管去吧,宮裡有太醫,臣妾的身子好著呢,太醫也會小心看顧的。”

“朕聽你這意思,恨不得快馬加鞭把朕送走。”

“臣妾惶恐,怎麼敢有這種想法,不過北定正是需要皇上的時候,國事重要,臣妾只能留在宮裡,以免暴露了皇上的行蹤。”

這還差不多。

皇上心情稍緩。

燭火熹微。

月光更淡了。

天際星子寥寥,若隱若現。若隱若現的星子匯入天河,天河璀璨,如一條白練,懸於夜空。

屏風映著燭火,銀白蠶絲上倒映出兩個人影。

皇上給杜僅言分析了局勢,最後提出了幾點意見。

一、她來當皇帝,但朝廷事務一向是內閣整理了之後上報,有內閣把關,大事上一般不會出什麼紕漏,她基本露露面做個決斷就行,但萬萬不能暴露她真實的真份。

這一點兒,杜僅言可以做到,她的易容術如假包換。

二、後宮事務一向是皇后打理,如今皇后不方便,後宮事務得需杜僅言多操心。當然了在後宮也不能暴露身份。

這一點兒也沒問題,只要不召人侍寢,誰能知她是男女?

三、皇后等人快生了,宮中雖有太醫,到底需要穩婆,皇后等人的胎也交給杜僅言了。後宮的子嗣關係到陳國的命脈,這一點,不可掉以輕心。

這好說,雖然女人生產的時候需要叫穩婆,但穩婆基本都會提前進宮侯著,杜僅言帶著系統,京城範圍內的地圖系統裡都有,GPS能精確到穩婆住哪條街哪個衚衕,到時候只需提前幾天把可靠的穩婆提溜到宮中就行了。

四、“朕走了以後,你不可跟太監過於親暱,不可宦官當道。”

高讓已經膝行上前:“皇上,奴才不敢啊。”

皇上:“朕早說過,朕讀書的時候高讓你不要在旁邊伺候,你看,書聽多了,你都變聰明瞭。朕說什麼,你都能懂。”

高讓嘿嘿一笑。

不然他是皇上貼身小狗腿呢。

杜僅言當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是想提醒杜僅言,不能叫太監伺候洗澡,也不能叫太監伺候更衣,去恭房也不能帶個太監,等等等等,

杜僅言心裡暗暗嘖嘖嘖,哪個女的去茅房會帶個太監。

“皇上放心,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在太和宮,會盡量叫宮女伺候。”

皇上鬆了口氣。

跟聰明人就是好溝通。

最後一點,皇上說的有點兒艱難。

“邊關險惡,戰場無眼,朕雖有皇天庇佑,又有將士十萬,但萬一朕有不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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