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五盆衣裳嗎?
就這?
杜僅言馬上召喚了小電:“我需要系統幫忙。”
“宿主,男色影片不能看太多,容易上火。”
誰還怕上火。
上火算什麼。
流鼻血我也認。
從來都是實名制刷男色影片。
不過當下的任務是洗衣裳。
“李嬤嬤.......李嬤嬤.......李嬤嬤.......來幫我洗衣裳。”杜僅言又念她買的同病相連術。
這次卻沒奏效。
“宿主,同病相連術已過期,不可再使用。”
便宜李嬤嬤了,不然她還要乖乖洗五盆子衣裳。
那召喚個輔助算了。
小電似乎也理解杜僅言如今的處境。
明白杜僅言需要人幫忙。
當即開啟螢幕,讓杜僅言抽卡。
抽卡一次二十積分,比直接買輔助便宜一些,但抽卡是有機率的,想要的輔助英雄,一次未必抽得到,運氣不好的時候,抽十次也未必中一次。
螢幕上出現轉盤,轉盤上有三個英雄:武大郎,韓信,容嬤嬤。
武大郞是賣炊餅的,他大概是不會漿洗衣裳。
韓信是習武的,也不幹這女人的活計。
容嬤嬤是扎針的。
這三個人都無法幫忙。
換一批。
螢幕上又出現三個人物:羋月,呂后,西施。
杜僅言花二十積分開始抽。
第一次抽到了羋月。
羋月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太后,是秦國的宣太后,身份尊貴,洗洗涮涮的活她弄不過來。
第二次,抽到了呂后。
呂后,漢宮的太后,這些粗活也不適合她幹。
第三次,抽到了西施。
西施倒是合適。
出生於春秋末期的越國的西施,很有姿色,秀麗出眾,她忍辱負重,以身報國,助越滅吳,當年她出身於諸暨苧蘿村,父親賣柴,母親浣紗,家境貧寒,她也常常浣紗於溪。
召喚西施來浣衣局,專業是對口的。
螢幕一閃,暗紅衣衫腰繫宮絛的西施就來了。
人們形容中國四大美女時常說“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沉魚指的就是西施了。
西施果然是極美貌,不開美顏,也扛得住懟臉近看。
“范蠡在哪裡,他邀我泛舟太湖,我這是在哪裡?”西施在浣衣局走走看看,這裡摸摸,那裡瞧瞧,見浣衣局裡都是宮人打扮,雖跟她那個朝代人的衣著不太一樣,可皇宮的巍峨,還是讓西施害怕:“這是哪裡?我是進了宮嗎?哪國的皇帝把我搶來的?我要找范蠡範大夫。”
“西施姐姐,范蠡不在。”
“范蠡去哪了?啊,范蠡難不成跟你好了不成?”西施紅了眼圈。
杜僅言看不上范蠡。
范蠡沒腹肌。
“西施姐姐,是我把你召喚來的,想請你幫忙洗洗衣裳。”
一提起洗衣裳,西施就來了精神。
當年在溪邊浣紗,手上有些功夫的。
後來輾轉各個男人之間,夜深人靜時常想起小時候在溪邊跟著母親浣紗,別提有多溫馨了。
西施端起盆子,拿著搗衣棒就洗起來。
草木灰跟無患子也用得很熟練。
那些嬤嬤根本不是西施的對手,不到一個時辰,五盆衣裳就被西施洗得乾乾淨淨。
自己盆裡的髒衣裳不夠洗,還得把木瓜盆裡的髒衣裳搶過來兩盆洗。
洗完了之後,西施還等幫忙把衣裳晾曬在竹架上才離去。
李嬤嬤覺得詫異。
她耷拉著胳膊在一旁監工,心裡還想著,杜僅言敢落下一件衣裳,就別想好過。
算著時辰,大約半下午的時候,嬤嬤們能把衣裳洗完,等杜僅言洗完,少說得晚上了。
怎麼她早早就洗好了?
肯定是洗的潦草。
得去懟她。
李嬤嬤雞毛撣子都準備好了,可竹架上的衣裳,洗得真是太乾淨了,一點兒毛病也找不出來。
這些粗活,杜僅言這麼快就幹習慣了?
不應該啊。
當年那些妃嬪被扔到浣衣局,個個要死要活的,受不了三天的罪。
杜僅言一進來,飛速進步,衣裳洗得比嬤嬤們還好。
天生就是洗衣裳的材料?
李嬤嬤站在杜僅言身後,衝婆子使使眼色,意思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杜僅言推進水池裡。
這幫老婆子哪有杜僅言反應快。
再說,李嬤嬤曾推過杜僅言,杜僅言已經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杜僅言一閃身,老婆子直接給李嬤嬤推進了水池。
就聽見“噗通”一聲,李嬤嬤整個人沉到了水底。
本來捱了一天打,就差魂飛魄散了。
如今沉在水池裡,李嬤嬤嚇得喊都喊不出來。
等婆子們把李嬤嬤從水池裡拽出來,李嬤嬤差點兒死過去。
杜僅言有毒。
李嬤嬤火冒三丈。特意叫人把餿了的飯收集起來端給杜僅言,這粥不但餿了,還放了些巴豆。
李嬤嬤吃烤鴨捲餅子夾蔥絲。
唯有杜僅言的飯食寒酸。
李嬤嬤覺得,這麼餓著杜僅言,她便是鐵打的,也該服氣了。這粥,她要乖乖喝了,就算了,讓她拉上幾天肚子,好好消磨消磨她。
誰想到杜僅言絲毫沒慌,買個置換術,跟李嬤嬤面前的粥換換就行了。
看多了男色影片,得補充點營養。
杜僅言召喚小電:“我想點個外賣。”
“紅燒魚,醬香肉絲,滷水鵝掌,宿主想吃什麼,都送不到。”
“為什麼?”
“外賣員不能穿越時空。”
“好吧,系統空間裡有什麼好吃的?”
“紅燒肉、酸菜魚、清蒸螃蟹、鮁魚餃子。”
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杜僅言四樣都點了,又叫了一罈花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
“木瓜,來跟我一起吃。”杜僅言衝啃紅薯的木瓜招招手。
木瓜還以為啃個紅薯,就是這晚的晚飯了。沒想到還有下文,福氣還在後頭。
李嬤嬤等人喝著酒笑起來:“一碗粥還要分著喝嗎?我看你嘴硬到幹什麼時候。”
來到昏暗的臥房,杜僅言關起小門,將燭火挑亮了些,又把吃食擺上桌子。
香氣四溢。
飯菜還是熱乎的。
木瓜哪見過這麼些油水,灶王爺的畫上都沒這麼豐盛呀。平素都是見李嬤嬤等幾個老嬤嬤吃好的,也不過肥雞肥鴨,杜僅言這是連大螃蟹都招呼上了,還有過年才吃得上的餃子。
夢裡都不敢吃這麼好。
“吃吧,一會兒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