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車而行的日本人,開始沿途搜尋痕跡,很快的,他們就發現了那兩個扔掉的鞋高跟。他們判斷,這可能是莊曉曼在逃走時,故意磕掉的鞋跟,方便自己行動。於是在發現高跟的位置,留下了兩隊鬼子兵展開搜尋。
就這樣,她臨時佈置的一個迷惑敵人的舉動成功了,這也是莊曉曼能夠活著回來的原因。當然,這些細節,是她逃回來之後,審查的時候講的。
至於是不是事實呢?軍統總部在核實的時候,在上海的密探,查出了那個小日本的,佐級軍官的驗屍報告,他的死,跟莊曉曼訴說的情況,完對的上。再一查,當時喚醒莊曉曼的人是上海站,行動隊的隊長,這個人是總部派過去的,可以說絕對沒有問題,他是能夠給莊曉曼作證的。所以莊曉曼最終稽核透過,不過也因為身份暴漏,不能再返回上海。至於把她再派去哪,正在研究的時候,安局成立,哪哪都缺人。直接就登上了安局候選人員名單。
孫國鑫朝軍統總部要人的時候,根本就不怎麼看相片。掃一眼年齡,上沒上過學,曾經幹過什麼就夠了。因為這是孫國鑫一向的風格,他注重的一直是能力,而且也相信自己絕對能夠駕馭得住一眾手下,是以能力越強的手下,他越是喜歡。看見莊曉曼上過女子學校,大學沒畢業,就被軍統一名老特工相中,並利用一腔愛國熱情,忽悠進入了特工培訓班。之後打入日本領事館,擔任文案工作,一直到被喚醒,刺殺日本一名武官後撤回後方。
於是當即拍板,直接將莊曉曼要了過來,不過再一次開會的時候,孫國鑫立刻覺得這個莊曉曼有點太漂亮了,尤其是那張桃花似的臉,再配上軍裝,那妥妥的是制服的誘而惑之啊。這要是放在了行動部門,下面的一眾人馬不得天天化身狼人,一直惦記啊。但已經把人要過來了,還不能退,於是他就想到了範克勤。
怎麼回事?因為範克勤長期的表現就是,工作就是工作,而且除了對陸曉雅上心以外,對別人那真是鐵石心腸。再加上莊曉曼在日本人那潛伏的時候,也做過文案工作。於是直接調到了秘書處任秘書,跟著分配成為了範克勤的小秘。
介紹了莊曉曼這麼多,是因為一個安局的官長,身邊的人還是非常重要的,範克勤現在有了秘書,其實很多機密,是不可能瞞得過秘書的。尤其是莊曉曼還是機要秘書,關於調查處的一些保密等級很高的檔案,那對莊曉曼來說就等於是公開的。
範克勤為此還特意調閱了莊曉曼的檔案,將軍統總部核查的情況自己又看了一遍,最後發現沒什麼問題,這才放下了心。
此時他讓莊曉曼先回去,早就過了下班時間,而且自己估計也沒什麼事需要秘書處理。莊曉曼卻道“處座,我剛剛給您當了幾天秘書,您還在局裡,我卻直接下班了,這……可是不太妥當的,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麼事。”
範克勤也不強求,點了點頭,道“嗯,那隨你。”跟著又道“一會齊組長和情報處的華隊長過來,你直接讓他們進來就行。”
莊曉曼說道“是。”
範克勤直接回了辦公室,結果這一等竟然等了一個多小時,老齊和華章才進了門。範克勤指了指面前的兩把椅子,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長時間?”
老齊坐下後,將幾張檔案紙遞給了範克勤,說道“處座,華隊長弄清楚了五湖酒店四一零房間之前住的一些人,所以卑職兩個再回來的時候,去了一趟市政的戶籍管理辦公室,將這些人的情況都調了一份出來,所以才廢了點時間。”
範克勤明白,華章跟自己說的時候其實已經超過六點多了,公務員什麼的絕大多數都下班了。當然,除了值夜班的以外。是以他們兩個調查檔案什麼的,肯定比白天費勁。好在安局也是強力部門,要不然等著吧,反正今晚上想看見檔案,那是不可能了。
在範克勤看這兩份檔案的時候,華章在一邊介紹,道“卑職查了五湖酒店過往裡的入住登記,雖然四樓是高階房間,比較貴,但這個酒店的生意不錯,所以入住率還挺高。不過齊組長跟我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卑職判斷,這件事肯定是在克萊德事件出現後,才會有的。或者說是刺客來之前的一段時間,而這個時間不會太長,要不然洩密的風險會更高,是以卑職就按照這個時間,排除了很多住過四一零的房間的人,只有這兩個人是符合條件的。”
範克勤很快的就看完了兩份檔案,直接將第二份檔案拿出來點了點,說道“這個人是日諜分子的可能性最大。”
老齊掃了眼桌面,道“處座,另一個人呢?不查一查?”
範克勤點頭,道“當然也要查,不過重心放在這個叫司漢祥的人身上。你們想想,如果說我和你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話。有一個同夥,在神秘人之前入住了五湖酒店,那退房的時間一定是可控的,既然可控他們為什麼不在神秘人入住前退房呢?所以時間一定會卡的很準,就是防止萬一,神秘人到了後,結果房間卻被別人住了。當然他藏得東西肯定是很隱秘,就算有人住進去也不會被發現的。但是時間啊,還是時間問題。誰能保證這個外人會住多久啊?萬一長時間不退房,那東西還取不取了?就算他是神偷,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來,但是不麻煩嗎?明明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所以這個司漢祥,嫌疑必然最大。”
老齊說道“這個司漢祥是一年前進入本地,並且辦理了證件。和前一個人,夏候風是都是外來人口。處座,您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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