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可能是想起這是哪了,而且範克勤太快,瞬間就到了跟前,周廣東這傢伙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想再次迷惑範克勤和趙德彪,這才做了最後的努力,爭取用掩飾的方法來矇混過關。
可範克勤怎麼會讓他得逞?也不管他的說法,屈肘往前下方就是一擊。前面咱們說過,範克勤是中國散打中的摔法,拳擊中的拳法,巴西柔術中的擒技,泰拳中的肘膝技。這四種功夫,各自吸收了其中的精華。這一下就是泰拳中的肘擊,只聽碰的一聲,正砸在了對方的右鎖骨上。
這一擊範克勤還是收著力的,要不然一下就能打折對方的琵琶骨。但即便是如此,周廣東的右手也不好使了,捂著左肩的右手登時就軟了下來,彷彿沒了骨頭一樣的啷噹著!
其實,範克勤是為了安考慮,雖然趙德彪拿住了對方的左臂,可是周廣東這小子右手畢竟還能活動。
很快,趙德彪就將這傢伙按在了地上,用銬子銬了起來,然後叫了幾個特工,就要把這小子押出去。
範克勤抬手留下了趙德彪,讓那幾個進來的特工先將周廣東這小子押回審訊室,隨後吩咐道:“阿虎,一起被你帶來的不是還有車行的經理,登記員,排程幾個人嗎?而且你之前還反映了一個情況,說是這個周廣東和車行的分成,交的很是及時,沒什麼毛病。我看這就是最大的毛病。你讓手下的兄弟,去跟車行的經理,登記員,排程員他們接觸,將周廣東所有的,交款的賬本都找到,並且帶回來。從內勤,或者總務處借調幾個記賬算賬的高手,查一查,能不能從中看出點什麼來。然後你在親自去審問這個周廣東,記住!一定要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判斷,這小子是日諜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甚至基本可以確定,就是日諜分子。”
“是!”趙德彪說完,略一猶豫,又道:“隊長,這小子要是有問題的話,那佘齊……肯定也有問題啊。”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是啊,所以我才讓你快點審,不用和他磨蹭,直接動大刑。人別弄死就好。佘齊那面,你不用管。”
“明白。”趙德彪說道:“卑職現在就去。”說完,立刻轉身就走出了範克勤的辦公室。
看他出去,並且將門帶上後,範克勤伸手抓起了電話,首先給情報處撥了過去,跟接線員直接要了行動科後,沒一會的功夫,馬超群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道:“喂?找哪位?”
“老馬。”範克勤道:“佘齊還在你的監視當中嗎?”
馬超群一聽是範克勤,立刻說道:“在!一直在監視,卑職沒有敢放鬆下來……科長,您那面有進展了?”
“是啊。”範克勤說道:“現在十有,佘齊就是那個洩密的日諜分子。你給我看住了他,絕對不允許他跑了,只要我通知你拿下他,你要在第一時間就將他抓了,明白了嗎?”
馬超群登時回道:“卑職明白!”
範克勤道:“行!你等我電話吧。”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略微想了想,又抄起電話給孫國鑫的辦公室撥打了過去。
等顧惜君得到孫國鑫的同意,將電話轉接過去之後,範克勤立刻說道:“局座,卑職這面有進展了,是關於洩密案的。”
孫國鑫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道:“你在哪呢?我也正好有事找你,你過來吧。”
範克勤道:“卑職就在安局辦公室,我馬上去找您。”
“好!孫國鑫答了一句之後,電話便結束通話了。要知道,孫國鑫現在和範克勤的關係屬於半個親戚,而且就算把陸曉雅刨除去,他們上下級相處的也非常之好。現在卻直接掛了電話,這就說明,孫國鑫恐怕有很重要的情況要跟自己說。
果然,等範克勤上樓,進入了孫國鑫的辦公室之後,孫國鑫一臉唏噓的直接問道:“克勤吶,聽說了嗎?“
範克勤一愣,問道:“聽說什麼?”
孫國鑫道:“剛剛被證實,美國珍珠港海軍基地,被日本人攻擊了。”
範克勤登時明白了,他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都有點忘了這事,好在他之前就將所有自己能夠努力的工作,都做了。所以即便是真忘了,也是沒有關係的。
範克勤皺眉道:“什麼時候?確定了嗎?”
“確定。”孫國鑫道:“胡先生在美國緊急發回的電報,就在昨天的晚上,也就是當地時間的清晨十分,日本人的大批飛機突然出現,我聽說美國這一下損失慘重啊。”
範克勤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局座,損失有多大?”
孫國鑫道:“現在還不清楚,但是根據夏威夷的當地居民說,煙柱高聳入雲,爆炸聲不斷。當時的動靜大的嚇人。我估計,弄不好,美國要損失一、兩艘主力戰艦啊。”
範克勤頓了頓,道:“局座,其實反過來想,咱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先是電訊處破譯了小日本的特級密電,我們就立刻通知了對方,當時還是本月一號啊,到現在一共有最少六天的反應時間,說什麼都夠了吧。之後,您讓卑職勸說克萊德將軍,讓他再次給華盛頓致電,這一而再的通知,美國竟然還是沒有任何準備……只能說,這是美國人自己不爭氣啊。就當長個教訓吧。”
“是啊。”孫國鑫皺眉感嘆,道:“就是這個教訓的代價,說不得有點大啊。我就怕美國人損失巨甚,到時候在耽擱了援助計劃,這對我們來說,反而得不償失了。”
範克勤想了想,道:“以卑職之見,到也未必。局座,您看哈,美國國內的情況,之前總體是孤立主義盛行,什麼是孤立主義?那就是,看不見利益的事情,他們絕不伸手。可現在,小日本的襲擊都打到了美國人的家門口,還玩孤立主義那必然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