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說完之後,拿上自己的呢子大衣,順手便穿上,然後直接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外面的停車場,上車一路開往城東郊外的軍需倉庫處。
話說,由於小鬼子的飛機相當的囂張,幾乎可以在中國領空,隨意的飛行。是以一些戰略物資的存放安就成了很大的問題。因為如果你一旦沒有偽裝好,基本上都會被小鬼子的飛機摧毀殆盡。
而仗打到了現在,各種看起來不起眼,卻實用的小戰術等等,也漸漸被髮明瞭出來。城東郊外的軍需物資倉庫,可不是幾個顯眼的大房子,大樓那種倉庫,而是半地下的,上面再用混凝土澆築而成,最頂上則是用白灰相間的帆布,左蓋一塊,右鋪一段的,形成不規則的狀態。然後在上面又放上一些石頭,刷一些油漆之類的。這樣從上往下看,尤其這個年頭的飛機是沒有什麼儀器的,是肉眼,因此就算是從倉庫的頭上過去,也只會發現是一片石頭小山包罷了。而這種石頭山包,在川地可以說是到處都是。
範克勤到了之後給哨卡出示了證件,然後走了進去。沒一會的功夫就在,二號倉庫的門前,看見了兩個正在警戒的黑西裝,跟他們確定了王展元此時就在裡面後,隨即也進入了倉庫當中。
就看這個半地下的倉庫,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頂多也就五百平米的樣子,跟後世動則上萬,甚至十來萬平的倉庫真是沒法比。克萊德一行人也在裡面,隨他而來的幾個考察員正在看著裡面的出入庫賬本。
瞧瞧裡面可憐的那點物資,喬治副官好像是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正在和王展元感嘆著什麼,不過此時那個翻譯正在幫助幾個考察員,核對賬本,是以兩個人說的話,基本上就是雞同鴨講。又叫:驢唇不對馬嘴!
範克勤到了跟前,用英文道:“嗨,喬治,最近過的怎麼樣?”
喬治聽見了範克勤的夾生英語,顯得有點高興,道:“老兄,我過的很好,知道嗎,我剛剛在和王說,你們的倉庫裡真是空的連小偷都不願意光顧,而且我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偽裝的,而你們的國家在這種條件下打仗,竟然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面淪陷,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他說的自然也是英文,範克勤主修的雖然是德語,但英文日常的對話倒也能對付,所以聽懂了一部分,剩下的看著對方的神情和語氣,連猜帶蒙的也能弄明白大概,於是回道:“是的,喬治。所以克萊德將軍,還有你們就變成了關鍵。我們會保護好各位的安的,不好意思,喬治,我想跟王副官單獨聊聊。”
“當然。你們請便。我需要去到外面,抽一支菸,休息一會。”喬治說罷,老美懶散的做派顯現了出來,溜溜達達的朝著倉庫外面走去。
範克勤看著王展元,道:“說說,怎麼回事?”說話的時候,已經和對方來到了倉庫的一邊。
王展元說道:“在一小時前,我正安排克萊德將軍他們的安行程,四級警衛發現,有一個人經過了黃山招待所,而這個小子在昨晚,四級警衛曾經看見過他。”跟著他壓低聲音接著道:“不過這個人究竟有沒有問題,我們還不能確定,我當時聽了彙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派人,先將這兩個人拿下再說,不過終究是晚了點,三級警衛出門後,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我怕是調虎離山,讓我們的力量分散掉,所以沒讓他們去追蹤。然後立刻重新安排了警衛,和到這裡的線路,在打電話給安局外勤總隊的兄弟,讓他們配合,穿上黑西裝,帶上墨鏡,在別的地方露露面。等都安排好了,我立刻給您打了電話,將這個情況,通知了您。”
範克勤笑著稱讚道:“幹得好。”
安工作就是這樣,在出現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處理事件的順序可跟其他工作正好相反。一定要先自己立刻做出一翻動作出來,將目標的安先保證了才行。然後才是給上級彙報。這個順序可是不能反了。要不然等聯絡上級,彙報情況,在等上級給你指示,最後你在照著指示安排下去,可能就晚了。是以再出事的時候,你一定要立刻先行處理到你能辦到的最佳狀態,然後第二步,才是向上級彙報。
範克勤在半個月的突擊特訓和講課當中,曾經就講過這一點,很顯然王展元是往心裡去了的。
範克勤接著說道:“處理的很好,記住了,目標的安,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第一位的。剩下的事情,在有降低目標安的可能性時,是可以不用去管的。”說完之後,頓了頓,問道:“那個發現情況的四級警衛呢?”
王展元道:“我讓四級警衛都去周圍的高地,自由選擇觀察點了。所以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用卑職讓他們過來嗎?”
範克勤擺了擺手,道:“不用,你當時問他們什麼情況了嗎?我是說具體的情況。前因後果,細節上的。”
王展元道:“問了,但是不詳細,那時候克萊德將軍一行人已經開始往黃山招待所外面來了,所以卑職是在動身後,讓他們和卑職坐的一輛車子,在行進間,問了問了,但確實不算詳細,然後到了這裡後,卑職讓他們去四周高地,自由選擇觀察點了。”
範克勤道:“嗯,很好。沒關係,說一說,他們是怎麼跟你彙報的?”
王展元,答道:“這一組是在克萊德沒有外出時,正常的兩個警備觀察點之一,而昨天晚上,五點到七點之間,也是他們的警備觀察哨。今天他們在觀察的時候,觀察員大劉,首先發現了狀況,因為黃山招待所,正門左側前方,斜斜的那條街上,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行為做派倒是跟普通的路人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