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亮笑道“是,他絕對不會死。想死都不成。”
範克勤聞言,拍了下他的手臂,轉身邁步往樓上走去。看了看錶已經八點多了,他直接開車一路抓緊趕路,來到了黃山區的五湖酒店。根據孔三橋的說法,在前臺爆出他的名字之後,新派的服務員直接領著範克勤來到了二樓的大包廂中。
剛剛推開一個門縫,還沒等進門呢,就聽裡面傳來了一陣笑鬧的聲音,就聽孔三橋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啊?我和又蘭恩愛著呢。交杯酒我們經常喝。”
下一刻,範克勤趕緊走進去看熱鬧。只見孔三橋和一個女的正在喝交杯酒呢,錢金勳,韓強,劉明臣等人都在起鬨,大叫直說“沒帶相機是個遺憾。”
另一頭,劉明臣的夫人,郭夢以及陸曉雅幾個女士,也正在一臉笑意的看著孔三橋和那個叫又蘭的女人。
孔三橋喝完,餘光正見到範克勤進來,立刻放下了杯子,道“克勤你這咋才來呢,我們都喝一會了啊,你這得罰酒啊。”跟著用手一指身邊剛剛跟他喝交杯酒的女人,道“這是我女朋友,孔又蘭。也是這間酒店的老闆,你以後得多捧場啊。小蘭,這是我們處情報科的科長範克勤。”
範克勤笑著伸手跟孔又蘭握了握,道“這麼巧啊,你們都姓孔,這就是緣分吶。我以後肯定得場來捧場啊。”
孔又蘭能有三十多歲的年紀,面板卻細密無比,跟陸曉雅和郭夢都不成多讓,雖說沒那麼漂亮,但渾身撒發著淡淡的香水味道。一身西洋連衣裙,非常的時尚,充滿了成熟女人的迷人魅力,可謂女人味十足。燙著大波浪,一看就是那種非常時髦的女性。
孔又蘭笑著說道“範科長真是太會說話了,三橋剛才還一直唸叨您呢,一會可得多喝兩杯。”
範克勤點頭道“嗯,確實應該多喝兩杯。”
眾人都坐落,陸曉雅這下子總算是看見了範克勤,和他坐到一塊,就怕一會範克勤喝多了,於是連續給範克勤夾了幾筷子菜。
錢金勳轉頭問道“怎麼樣?一切順利?”
見眾人都看自己,範克勤點頭道“嗯,順利,要不然估計還得晚點。”
孔又蘭笑著道“什麼順利?工作上的事?今天錢長官在之前可是定了規矩的,不提工作啊。您還帶頭破壞。”
錢金勳哈哈一樂,道“對,不提工作,咱們接著喝。”
眾人端起杯子都幹了一個,範克勤一邊吃喝一邊問道“我看這個酒店好像是新裝修的啊,弄的可是很不錯,有點法國的意味,又結合了咱們中國的風格。是你孔老闆親自設計的?”
孔又蘭笑著答道“範科長見多識廣,確實是中法設計師聯合設計的,不過你高抬了,我可不懂這些的。就是裝修前聽了他們的方案,覺得很不錯就答應了。”
錢金勳在旁邊介面,看著孔三橋,道“三橋你小子是有運氣啊,按照你的說法,白撿這麼好一個媳婦,明天你們兩口子可以去彩票局買上一張彩票了,必中啊。”
眾人說說笑笑還是很熱鬧的,過了一會孔又蘭讓人又上了一桌新席,和各種酒水。什麼白蘭地,香檳,軒尼詩,德啤等等一大堆。一看就知道這女的確實經濟實力非常雄厚。
席間閒聊時眾人這才知道,孔又蘭是四大家族,孔家的一個偏支,一直在香港發展,在那經營馬場,海運以及房地產行業,在這個年代來講可謂是超級富豪了。
而孔又蘭父親早亡,而母親身體一直不好,沒法經營她父親留下來的產業。是以當年孔又蘭也就剛二十歲時,就接手了他父親名下的生意。這女的是典型女強人的型別,將家族企業弄得確實不錯,但女強人嘛,在任何年代都是專注於事業的,因此自己的終身大事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結果就在一年多前,軍統剛成立不久,孔三橋出差返回重慶的時候,是坐情報處安排的火輪船的。結果正碰見在長沙準備也要到重慶開買賣的孔又蘭,就邀請對方一同坐船。也是從那個時候雙方認識的,但彼時兩個人也不熟,沒什麼想法。一直到了一個多月前,孔三橋帶著從老家來的母親,要找個上檔次點的地方吃飯,正好又碰見了孔又蘭,結果兩個人一來二去,竟是勾搭成……不!應該是王八看綠……反正是在一塊了。眾人紛紛打趣,老孔這是要起飛了。
範克勤等人也沒跟孔又蘭客氣,再加上氣氛熱烈,這頓酒一直喝到了晚上十二點多鐘才算是結束。
一幫人下了樓來到了門口,又被孔又蘭驚著了。眾人都有車子,是以倒是不用送。但孔又蘭安排送孔三橋回去的車子,竟是一輛最近才進入中國市場的梅賽德斯牌高階轎車。一般人你有錢都買不著。
話說孔三橋是軍統的一個科長,他這個級別坐這種高階轎車,確實有點招搖了。不過孔又蘭是他女朋友,還是孔家的一個旁支,你別管是多遠的旁支,那也是孔家人。而孔家的準女婿這個身份,坐這種車子,那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再者說車子又不是他的,是孔又蘭的。別人就更是無話可說了。
範克勤和郭夢上車後,打著火正要回去。結果後門一響,錢金勳拉著郭夢也坐上了車。範克勤一樂,道“怎麼的了?車壞了?”
錢金勳往後一靠,道“喝多了,我感覺我要開車,得撞死個三倆的才能到家,為了普通百姓的生命安,我今天就不開車了。明天派個人把車取回來也就是了。”
一句話說的陸曉雅和郭夢兩位女士笑的不行。範克勤也樂呵道“這大晚上的哪有人啊。你隨便開都撞不著誰。”說話的同時,一擰鑰匙啟動車子,已經沿路往中區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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