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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妖司裡吃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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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五章 情況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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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秦少游他們要去砂舞院,驛丞表現的比他們還要積極,拍著胸脯,口沫橫飛:

“弟兄們打算去砂舞院找樂子?不是我吹牛,這錦城裡面的砂舞院,我可是門清!哪家的舞姬熱情奔放,哪家的胡姬數量最多,哪家除了砂舞之外,還有別的新鮮玩法……你們問我就對了。”

秦少游聽的滿頭黑線。

剛才他找驛丞打聽附近哪家酒樓的飯菜正宗好吃,這驛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屁來。

沒想到提起砂舞院,他反倒是來了精神,儼然一副活地圖的模樣。

難怪禿頂加黑眼圈,敢情都是腎虛鬧的。

秦少游搖頭暗歎,他麾下的守夜人們,則是呼啦一下圍到了驛丞身邊,七嘴八舌的打探起了,錦城裡面這些極富人文氣息的場所情況。

就連孫顯宗和山道年,也不例外。

他們雖然沒好意思開口問,卻在手下發問的時候,豎起耳朵,聽的那叫一個仔細和認真。

等到手下們打探完畢,開始商量今天晚上到底去哪一家砂舞院比較好時,秦少游才朝著驛丞拱了拱手,說道:“王驛丞,多謝你的介紹。說起來我有個手下跟你一樣都是老色……咳咳,都是資深的人文鑑賞家。可惜這次沒有來,要是來了,你們肯定有共同話題,能夠成為好朋友。”

“哦?”王驛丞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正所謂天下老色皮都是一家,他在聽了秦少游的介紹後,對素未謀面的朱秀才充滿了好感,拍著大腿嘆息道:“可惜沒能與之相識,否則我們一起去砂舞院裡,煮酒論舞姬,豈不是快哉?”

煮酒論舞姬?信不信曹、劉兩位,能從墳墓裡面爬出來,找你們理論理論?

秦少游在心裡面吐槽,嘴上則笑道:“呵呵,以後有機會。”

王驛丞卻當了真,拉著他道:“秦大人,下次你再來錦城,可一定要把這位仁兄帶上,讓我與他好生的交流下經驗。”

秦少游敷衍道:“嗯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說了幾句話後,王驛丞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轉身欲走。

“王驛丞且慢。”

山道年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他,往旁邊沒人處走了幾步,低聲問:“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腰膝痠軟,疲憊乏力?就連跳砂舞,都力不從心,沒有以前那麼投入和痴迷?”

王驛丞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

隨即臉色大變:“你跟蹤我?偷窺我?”

山道年臉都綠了:“王驛丞說笑了,我今天才到的錦城,怎麼可能跟蹤、偷窺你?再說了,我只喜歡女人!”

說罷,他還在心裡面補了一句:“就你這模樣,比朱秀才還醜,即便我真的喜好男風,也不可能看得上你啊。要找,也是找大人那樣的。”

不遠處的秦少游,沒來由的感覺屁股一涼,下意識的夾緊了點。

王驛丞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小失望,轉而問:“那你是……”

山道年呵呵一笑:“不瞞王驛丞,我在加入鎮妖司之前,是個大夫,家裡面世代從醫,正好有祖傳秘方,可以治療王驛丞的這些隱疾。放心,價格上面絕對不會坑你,效果也是包你滿意。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誠信第一,童叟無欺。”

王驛丞都傻了:“你不是守夜人嗎?怎麼還賣起了藥?”

山道年說:“我這不是看王驛丞你這個人比較對胃口嗎?實不相瞞,我的藥,都是祖傳秘方,而我祖上曾經做過御醫。你自己想想,要是我們家的藥不好,皇上他老人家,還不早就得被後宮佳麗三千給榨乾了?也就是看王驛丞你比較對胃口,換成別人,我才不賣藥給他呢。”

王驛丞動心了。

一方面,是他確實需要補補。另外一方面,則是這藥乃御醫所開,連皇上都曾吃過。而自己要是吃了這藥,豈不是等於享受了一把皇帝的待遇?

秦少游雖然離的遠,卻把這一幕,看的很清楚,也聽的很清楚。

見山道年忽悠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他忍不住扶額暗歎:我手下的這些人,怎麼全是些臥龍鳳雛般的人才?

現在看來,幾個小旗裡面,也就是馬和尚和孫顯宗稍微正常一點。

唔,不對,馬和尚這廝跑到砂舞院去講經說法,勸人從良……也不太正常。

山道年很快回來了,手裡面還拿著一袋銅錢,笑呵呵的說:“今天晚上,砂舞院裡面的茶水點心,我請了。”

眾人頓時一陣歡呼。

白嫖就是香。

一群人擁簇著走出了驛站。

王驛丞快步追了出來,依著門,衝山道年熱情的招呼道:“山大人,你可要早點兒回來啊。”

眾人齊齊一愣,看向山道年的目光中,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內容。

山道年的臉又一次綠了,急忙解釋:“他是讓我早點兒把藥給他抓回去。”

隨後他一邊揮手應好,一邊在心裡面憤憤道:“要不是看在藥錢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因為王驛丞不知道哪家酒樓的味道好,崔有愧便自告奮勇,領著眾人去了一家他曾經吃過的酒樓,據說味道還不錯。

當四十來號人,提著刀走進酒樓時,可是把這裡的掌櫃與夥計嚇了一跳。

掌櫃急忙迎了上來,賠著笑臉說:“官爺,我們都是良民,沒有犯事……”

秦少游上下打量了掌櫃幾眼,見他確實是一個普通人,便道:“我們也沒有說你們犯事了啊,我們是來吃飯的。”

聽說是來吃飯的,掌櫃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叫來夥計,招呼眾人。

乾果、冷盤與酒水很快端了上來,但熱菜還要等一會兒。

秦少游吃了塊乾果,覺得味道不錯,甘甜中帶著一絲酸味,既豐富了口感,又中和了甜味,讓它不至於太膩太齁。

他不由得想起了蘇見晴。

喜歡吃糖葫蘆的蘇見晴,應該也會喜歡吃這個乾果吧?

秦少游叫來夥計,指著乾果道:“待會兒把這乾果,給我打包一份……”頓了頓,又改口道:“不,兩份。”

同桌的崔有愧瞥了他一眼,‘呸’了一聲。

秦少游皺眉看去,崔有愧則說:“看什麼看,我吃瓜子吐殼不行啊?”

我信你個鬼,吐殼吐的這麼恰到時機嗎?

秦少游瞪了崔有愧一眼,卻也沒有跟對方爭論,畢竟這廝是蘇見晴、蘇聽雨兩姐妹的師兄,屬於孃家人的範疇。

不一會兒,熱菜上了桌,眾人杯盞交錯,享受著大戰過後的快樂。

正吃喝著,崔有愧忽然招呼了秦少游一聲,用嘴努了努剛進酒樓的一對夫婦,低聲道:“你就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對勁嗎?”

秦少游順眼看去,那男的五十來歲,推著一個木製的四輪車。

女的歲數稍小一些,靠坐在四輪車裡。

乍一看,這對夫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在細看之下,秦少游發現,那女的雖然皮肉不腐,也沒有屍斑、屍臭等情況,卻不是活人。

這是一具沒有呼吸的死屍!

但偏偏酒樓的夥計,對他們好似很熟悉,熱情的上前招呼。

秦少游忍不住眉頭一挑。

他並沒有著急上前盤問,而是在心裡面暗驚:“不是吧,難道我的情況加重了?現在不止是命犯青樓和砂舞院,連特麼在酒樓裡面吃個飯都能出事?那我不是真成死亡小學生,走到哪裡,就死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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