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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想繼續騙嫁時,我剛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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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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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燭搖曳,映照著漆黑的棺槨。

身披素衣的男子兩眼赤紅如厲鬼,指著被五花大綁在樑柱上的女人:“張天師!本官要你將這個惡毒女人開腸破肚,祭我愛妾亡魂!”

他怨毒的聲音聽得宋惜蕊渾身寒顫。

“夫君,她的死跟我有何干系?”

蘇允眼中血絲滿布:“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雲兒懷胎九月,你定是嫉妒她先你一步為我生下孩子,所以設計害死了她!不然她怎會好端端死在房間裡,一屍兩命!”

他冷眼看向一旁道士,催促道:“我要你這賤人在黃泉路上,給我的雲兒為奴為婢!”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捅進宋惜蕊的心,鮮血淋漓。

五年以來,她煞費苦心為蘇允改寫多災多難的命格,扭轉蘇家衰亡的未來,助他高中狀元、平步青雲,可不曾想,他不僅另尋新歡,現在還要她為一樁沒做過的事情陪葬!

往日的蘇允還算與她相敬如賓,但自宋家人蒙冤入獄後,蘇允就愈發肆無忌憚,前日辦差歸來,更是接回懷孕數月的外室,要跟她平起平坐,現如今,還要把這莫須有的人命賬算到自己頭上!

宋惜蕊聲音顫抖,指尖捏得發白:“我究竟哪裡對不住你!”

蘇允狀若癲狂:“雲兒溫柔善良、事事順我心意,從不如你般對我指手畫腳,在我眼裡,你連雲兒半分都不如!”

宋惜蕊緊咬薄唇,齒縫溢位血漬。

她苦心為他續這早死的命,為瞞過命數,宋惜蕊不得不為蘇允設定重重禁忌,只怕他邁錯一步便一命嗚呼,她每次都好言好語哄著他,也痛恨自己為何沒有更輕鬆的方法,要讓蘇允步步受限。

宋惜蕊處處留心,唯獨沒想到自己竟然扶了個負心漢!

蘇允恨極了她:“別愣著,早些活剮了她!”

道士執劍上前,切去宋惜蕊手臂的皮肉,鮮血淋漓。

疼,刺骨的疼。

可身體上的痛苦,遠遠不及宋惜蕊心裡的痛來得致命。

宋惜蕊眼角溢位血淚,聲音顫抖著說道:“蘇允!若蘇家有朝一日沉冤得雪,我爹定會回到京城!”

蘇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爹?”

“你爹被我和葉相國聯手送去北涼,此行三千里,你竟還指望他?”

宋惜蕊目眥欲裂。

因著宋惜蕊喜歡,侯府從未薄待過蘇允,不但請了大儒收他為弟子,還在他考上狀元之後替他打點關係。

可現如今,他忘了往日恩情,反倒如豺狼般反咬一口。

好惡毒的畜牲!

宋惜蕊死死盯著蘇允,聲聲泣血:“我就算是化作厲鬼,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蘇允一手掐住宋惜蕊的肩頭,一手將刀子捅進她的小腹。

血液夾雜著內臟流了一地,宋惜蕊在蘇允的恨意下嚥了氣。

可蘇允依舊瘋狂,將她心肝都絞得粉碎。

眼見宋惜蕊死去,原本死去的洛雲兒,卻不緊不慢地坐了起來,嘴角噙著嫣然笑意。

“夫君,你果然沒讓奴家失望。”

蘇允怔愣了一下,露出狂喜之色,他丟掉刀子,上前一把抓住洛雲兒的肩膀,“雲兒,你沒死?”

洛雲兒慘白的冥妝下,露出瘮人的笑意。

“夫君,我不過是睡得沉了些,怎麼會死呢?”

“不過你如今把她殺了,我們終於能夠長相廝守了。”

靈堂上空,宋惜蕊的亡魂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空洞的眼眶裡血淚依舊,周圍的溫度都降低幾分。

“蘇允!”

宋惜蕊的亡語化作哀嚎的陰風,聲嘶力竭道:“若有來世,我定要將你二人千刀萬剮,食皮寢肉、永不超生!”

……

陰風過後,宋惜蕊靈魂附近出現一處漆黑的漩渦,將她吸了進去。

天旋地轉之後,再整開眼,宋惜蕊頓時愣住了。

張燈結綵的大堂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身材矮小的司儀扯著嗓子喊道:“禮成!入洞房!”

宋惜蕊人僵在原地,指尖不斷顫抖。

她竟然重生了,而且還是剛剛和蘇允成親的這一天。

曾經失去的一切,現在完全可以挽回!

宋惜蕊從袖中取出轉嫁氣運的草人,隨手丟進了門前的火盆裡。

“夫人,你把什麼燒了?”

貼身婢女丫鬟紅豆攙扶著她,慢聲細語問了一句。

宋惜蕊嘴角泛起冷笑,淡淡道:“燒了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而已。”

草人很快燃盡,轉移氣運的秘法頃刻失效。

蘇允正在席間敬酒,忽然腳下一滑摔在地上,大紅色的喜服從衣襬處撕開個大口子。

許多來客繃緊了麵皮,想笑又不敢笑。

蘇允狼狽的爬起來,表情極為尷尬,當眾出了這麼大洋相,他臉皮都臊的發燙。

“讓……讓諸位見笑了。”

蘇母見狀,連忙笑著出來打圓場,“什麼見笑不見笑,摔一跤,十年少,這是好事。”

宋惜蕊邁步去了後院,心裡冷笑不止。

沒了宋家氣運壓身,以蘇允多災多難的命格,這樣的‘好事’以後多得是。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消受得起了。

入夜。

賓客散去,茶涼酒寒。

蘇允推門進了洞房,望著坐在床沿上的喜娘,他褐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厭倦。

合上門,他擠出虛假的笑意,剛要上前掀開蓋頭。

可他的衣襬卻被夾在門縫裡,腳下一絆,摔了個仰面朝天。

摔了又摔,蘇允頓時想起敬酒時的窘迫,他語氣有些惱火,埋怨道:“夫人,你縫製的靴子未免太不合腳了,今日連連摔倒,在客人面前都丟了顏面。”

聞言,宋惜蕊指節緊握。

又是這般,明明與她無關,他卻遷怒於她。

這等涼薄之人,前世真是瞎了眼!

蘇允走到她身邊坐下,有些不耐煩地應付著喝了合巹酒,就來脫宋惜蕊的衣服,忍著煩躁哄著她:“天色不早,還是早些休息吧。”

宋惜蕊下意識攥緊喜服。

他一靠近,自己就噁心的要命,更別提同房了。

宋惜蕊忍著噁心站起來,不動聲色嘆口氣道:“說起來真是奇怪,從剛剛拜堂夫君就壞事連連,莫非是什麼東西衝撞了夫君,才惹出這許多事?”

蘇允一愣,就聽見宋惜蕊蹙眉接著道:“我常聽老人說女子來了月事就是沾染了晦氣,恰巧妾身今日月事來了,難道是因為這個?那可真是可惜,我們今夜還要圓房呢。”

宋惜蕊淺笑吟吟,那雙眸子卻是極冷的。

果然,蘇允眼底劃過嫌棄,立刻掙扎起身,滿臉不悅。

晦氣,確實晦氣。

為了前途娶了這個女人,才是最大的晦氣。

抖落衣服上的灰塵,他微微頷首,“夫人說的有理,那今夜我先去書房休息。”

見他轉身就走毫無猶豫,宋惜蕊的目光漸冷。

果然,這蘇允從始至終對她都沒有愛意,之事前世她迷了眼,未能看出來。

那些所謂的幸福,所謂的甜言蜜語,大抵都是她的錯覺和精心編織的謊言而已。

說不準,蘇允早就跟洛雲兒搞在一起了。

宋惜蕊掌心緊握,面如冰霜。

她定要讓這對姦婦,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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