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報紙。
珍妮弗還是挺好心的,不止給他買了安齊奧王國的報紙,還買了一些有著國際新聞的報紙。
羅賓最感興趣的,莫過於德洛斯帝國,也就是他的本國。
他人在安齊奧這片土地上沒錯,還拿到了一枚銀翼勳章,可他畢竟是個外人。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回國,安齊奧還是太危險了。
光是新手教學打的那些仗,要不是有系統這個保命符,他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驚!德洛斯帝國物價飛漲,麵包牛奶成了奢侈品?’
‘經濟大蕭條的大環境下,德洛斯帝國民眾生存困難,失業人數超過兩百萬。’
‘德洛斯帝國四位候選人為了元首的位置爭執不下,誰來管管平民死活?’
‘高盧共和國與德洛斯帝國邊境紛爭不斷,高盧共和國鑄造馬奇諾防線是為了提防誰?’
看著眼下這些新聞,羅賓是心驚肉跳。
等等,這即視感怎麼這麼強呢?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工業以蒸汽為主,黑科技層出不窮,可生活水平和近代差不多。
那,世界格局……
羅賓看著報紙,搜刮著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把這個世界的情況和自己穿越前的世界代入。
“這德洛斯帝國不會是異世界的大德吧?”羅賓喃喃自語。
他的腦海中是有一定前身給他留下的知識的,可惜因為前身的腦子壞了,記憶丟了大半。
嗯,就算沒丟掉大半,人也會隨著成長逐漸淡忘一些人,一些事,就像高考過後的考生會把很多知識還給學校。
總之,這個德洛斯帝國,跟大德完全沒得比,大德一戰好歹是被豬隊友坑了,這裡……
地盤很大,人口很多,相當於大德的加強版,可因為常年內鬥的緣故,一直在被欺負。
高盧共和國,因為領土衝突,時常騷擾德洛斯帝國西部邊境。
雷格多尼亞聯盟和德洛斯帝國也有領土紛爭,經常騷擾德洛斯帝國北部邊境。
而德洛斯帝國的海權,也一直被不列顛壓制。
經濟上,更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把控著。
“所以,德洛斯帝國因為地盤大,人口多,被許多強國當成了假想敵,一直在壓制。內部常年內亂,怕是也有其他國家的手筆……這個世界沒經歷過現代化的世界大戰,科技民生什麼的倒是和二戰前夕差不多。”
“我這要是回去,也未必能討得了好?”羅賓深深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
先活著離開這邊再說吧,逃出這裡的謀劃還沒成功呢。
羅賓搖了搖頭,再次搜刮起了腦子裡的知識。
這個世界沒有黨派的說法,也沒有和華夏曆史背景類似的國家,更沒有人舉起紅色的旗幟。
世界環境不同,導致許多東西都沒法放一起比。
像這個世界有超凡者,頂級超凡者能做到什麼,以前身的知識都接觸不到,只知道很強。
光是看文森特那一腳的表現就知道超凡者絕對不簡單,強大的超凡者飛到萬米高空徒手拆飛機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種環境下,不可能有紅色誕生的土壤,畢竟人人平等什麼的,跟超凡者說,他們會一臉懵逼,然後把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幹掉。
如果純靠科技和民眾想建立政權……
基本是找虐呢。
“還有,貴族制度不是每個國家都有,很多國家的貴族制度都已經名存實亡了。一個伯爵要是沒有實權,過的未必能好到哪去,貴族的特權也早就沒的差不多了。”羅賓摸了摸下巴:“國家繼承製也早就消失了,候選人制度就是選舉制。”
貴族特權的消失是一個複雜的歷史過程,涉及經濟、政治和社會等多方面的變化。不同國家和地區的貴族特權消失的時間和原因各不相同,但總體上都與中央集權的加強、社會變革以及國家制度密切相關。
現在的貴族,更多的是一種榮譽,沒什麼卵用,還是看實權。
真正擁有特權的那些人,是握著經濟,資源,強大超凡者戰力的那些人。
這個世界最有趣的是,身為一個有超凡者的世界,教會竟然被國家壓制的死死的。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信仰的神明,可神明的聲音上次出現都是在一千年前了,這也導致了信仰的減弱。
“呼,國家繼承製消失了,但強大的人還是能把財產和權利的留給後代。就像這位邊境侯爵,他的兵只聽他的,對中央是聽調不聽宣,有點類似軍閥。”
“呼,不想那麼多了,對我來說太遙遠……”羅賓揉了揉太陽穴:“還是看看沃爾西尼城的新聞吧。”
羅賓放下那些國際新聞,看起了沃爾西尼城的新聞。
‘鐵血大公?戰犯而已!他為了自己的私慾,想要用武力奪得政權。幸好,正義的希德侯爵粉碎了他的陰謀,在沃爾西尼城保衛戰中,擊潰了貝尼託大公的軍隊!’
‘貝尼託大公的黑山軍已經倉皇逃竄,縮在了陰溝裡,絕無翻身可能。’
‘貝尼託大公的演講?我覺得我看了一場能讓人捧腹大笑的脫口秀。’
羅賓默默的看著城市相關新聞,基本都是歌頌希德侯爵,抹黑貝尼託大公。
不過,從前主人的記憶來看,貝尼託大公的軍事實力遠超希德侯爵。
至於這一仗具體怎麼打的,導致自己成了俘虜,羅賓不知道。
就這一大堆捧臭腳的,讓他很難獲取到真實的資訊。
羅賓有些頭疼,不禁懷念起能上網的手機了。
用報紙汲取資訊,很容易出現誤判。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
“進。”
羅賓淡定的說了一句。
啪嗒!
病房大門被開啟,無數閃光燈照的羅賓睜不開眼。
回過神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擠滿了記者。
羅賓一轉頭,珍妮弗穿著漂亮的護士裝,衣服似乎被修改過,更能展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的臉上,化著用兩個小時精心繪製的“淡妝”……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被採訪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