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大哥的指引下，楊辰找到了他老婆王翠花賣雞蛋餅的攤位。
王翠花忙活到現在才停下來，正想找機會上廁所。
見老公來了，她趕緊跑過去迎接。
張大哥非常開心地對老婆說道：“花，工資拿到手了。”
王翠花立馬高興地跑過去迎接，道：“真的啊？他們怎麼給了呢？你們想到了什麼辦法？”
張大哥趕緊解釋道：“是寶潤地產的新老闆命令挪用我們工資款的經理給我們發的。他們在那邊停車，一會兒就過來。等會你給做幾個雞蛋餅，我們也得表示感謝一下。”
王翠花點點頭，道：“行！那你先看著攤位，我想去一下廁所。”
張大哥：“你這完蛋東西，你上廁所再來做雞蛋餅，你不是噁心人嗎？人家是大老闆，還怎麼吃得下去啊？忍一會。”
王翠花實在是憋不住了，現在已經開始原地抖動身體了，道：“不行啊！我從中午一直忙到現在，實在是憋不住了。等下我做著做著尿褲子了，人家老闆更吃不下去了。實在不行，你就說我去存錢了，等會就回來。”
說完，王翠花就趕緊跑向了商場大門。
張大哥也沒辦法，只能讓她去了。
楊辰和金茗走了過來。
張大哥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兄弟，抱歉啊，我老婆不在。不過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們稍微等下。”
金茗中午只吃了一點盒飯，肚子沒吃飽，這會兒聞到周圍小吃的香味瞬間就感覺餓了，肚子忍不住就咕嚕嚕響了。
楊辰心疼員工呀，便問道：“張大哥，我能自己動手做嗎？”
張大哥：“行啊！老闆你也會做雞蛋餅嗎？”
楊辰：“會。我15歲那年就開始獨立了，週末或者放假的時候，我都是自己做飯吃，攤煎餅啥的我還是會的，只是很久沒有自己親自動手做了。”
張大哥：“沒想到老闆你還這麼接地氣。那行，你自己做吧。東西都在這裡，你想吃啥就放啥，千萬別客氣。”
楊辰笑著點點頭，戴上一次性手套，有模有樣地攤煎餅，還別說哈，真像那麼回事。
“美女，想加幾個雞蛋？”楊辰笑著問道。
金茗開心地回道：“至少得倆！”
楊辰：“好嘞。那其他的東西呢？裡脊肉，培根肉，火腿，都要來點不？”
金茗：“全都要！今天奢侈一把，吃一個有史以來最貴的雞蛋餅。”
這時，王翠花回來了。
張大哥趕緊給她介紹了一下楊辰。
王翠花：“謝謝老闆幫忙，要不然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要到工資呢。老闆，我來吧。”
楊辰：“我覺得挺好玩的，能讓我自己做兩個嗎？”
張大哥：“可以，可以。那這樣，你們在這裡做，我們去旁邊銀行把錢存了。”
楊辰：“行！你們去忙吧！”
身上放著十幾萬現金不方便，確實得趕緊去存一下。
而且張大哥也不想做電燈泡，耽誤老闆跟女伴逗樂。
很快，楊辰做了一個超級飽滿的雞蛋灌餅，因為加的東西太多了，配菜啥的都包不住了。
金茗趕緊接過來雞蛋餅，趁熱就吸溜吸溜地吃了起來。
“嗯，好吃。辰哥，你這手藝可以呀，看樣子確實是學過。”金茗笑著誇讚道。
楊辰：“沒辦法，父母走的早，本家這邊也沒有叔伯姑姑啥的，小姨住在蘇城離得遠，平時週末放假啥的只能我自己照顧自己。我也給自己做一個有史以來吃過的最奢侈的雞蛋灌餅。”
其實雞蛋灌餅只要會煎雞蛋餅就行，其他的配菜都是提前做好的，素菜直接捲進去，肉類熱一下，再加點醬料啥的，不管是誰做出來的，味道都沒什麼明顯區別。
楊辰剛攤好煎餅，兩個小姐姐走到了攤位前。
“哇，現在做雞蛋餅的都這麼帥了嗎？這也太捲了吧。”
“小哥哥，你這雞蛋餅怎麼賣啊？”
楊辰看了一眼招牌，上面寫了價格。
“不加其他東西，5塊錢一個。加東西的話，價格都在這個牌子上。”楊辰笑著回道。
“給我做一個加培根和裡脊肉的吧，微辣。”
“我也要加培根和裡脊肉的，也是微辣。”
楊辰開心地點點頭，道：“好嘞。”
什麼事都是圖一個新鮮感，楊辰現在特別興奮。
“小哥哥，有女朋友嗎？”
楊辰：“有。不過，不在這邊。”
“異地戀啊？太好了。哦，不是，我的意思是異地戀比較自由，距離產生美。加個微信唄，晚上出攤嗎，我請你吃燒烤，咋樣？”
楊辰笑著回道：“謝謝啊。我晚上還要跑網約車，沒時間出去玩。”
“哇，這麼拼的啊？”
“你這也太捲了吧。不過也可以理解，男孩子是得多掙點錢，不然結婚都困難。”
說話間，楊辰做好了一個雞蛋餅。
正當他在做第二個的時候，趙菲菲和陳欣怡走了過來。
陳欣怡頓時眼前一亮，慌忙懟了趙菲菲一下，小聲說道：“哎哎哎，你看，那個不是楊辰嗎？做雞蛋餅的那個。”
趙菲菲抬眼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楊辰。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做雞蛋餅啊？他不是在海城有很多產業嗎？”趙菲菲疑惑地問道。
陳欣怡自以為是地笑著說道：“這還不好理解嗎？他這顯然是破產了，又或者在海城得罪什麼人混不下去了，所以就逃到京城來練攤了呀。老天有眼啊，終於給他懲罰了。我們報仇的機會來了！”
趙菲菲輕輕點點頭，覺得陳欣怡的解釋也有道理。
除了破產和得罪人這個解釋，沒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釋楊辰為什麼會在這裡賣雞蛋餅。
“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算了吧。當年確實是我對不起他，我早就想通了，換成我是他，我也為報復我自己。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們早就是陌生人了。走吧，他們該來接我們了，別搞事情了。”趙菲菲說道。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趙菲菲現在的男朋友過來接她了，她不想第一任男友和現男友碰面，畢竟楊辰是什麼話都敢說，萬一給她攪和黃了可咋辦。
但是陳欣怡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當年在海城她被楊辰在婚禮上羞辱一番，婚禮都被男方取消了，這可是奇恥大辱。
現在她也在海城釣到了一個有錢人，而楊辰已經淪落到賣雞蛋餅了，這不抓住機會報仇，還要等何時？
陳欣怡：“好吧。聽你的。不過，我中午沒吃飽，現在感覺有點餓。我去買個雞蛋餅吃，算是照顧她一下生意吧。”
說著，陳欣怡就走了過去。
趙菲菲想去拉住她，但是沒能抓到她。
楊辰做好第二個雞蛋餅，笑呵呵地送走那兩個想跟他要微信的女孩。
陳欣怡走到了攤位前，笑著說道：“這不是楊總嗎？你這是什麼情況？海城好好的總裁不做，來京城賣雞蛋餅了？來，給我做一個，讓我試試你的手藝。”
楊辰對做雞蛋餅的興趣已經沒了，道：“不做。”
趙菲菲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楊辰。
楊辰一邊給自己做雞蛋餅，一邊說道：“你倆在海城混不下去，來京城混了？”
陳欣怡：“拜你所賜啊，不給我們留活路。海城混不下去了，只能來京城咯。你這是什麼情況？破產了，還是在海城得罪什麼大人物了，怎麼落魄到來這裡賣雞蛋餅了啊？”
趙菲菲：“你們別說話了，趕緊做好雞蛋餅走了。”
陳欣怡：“急什麼？等我倆男朋友過來接我們再走也不遲。楊辰，看在曾經是朋友的份上，照顧你一下生意。你做四個雞蛋餅，每一個都要加一個愛心煎蛋。記住了，一定要是愛心煎蛋，這是我們送給男朋友吃的。這是一百塊錢，你不用找了。”
說著，陳欣怡就拿了一百塊錢扔到了桌面上。
楊辰聽明白了，她倆這是誤認為他破產了，或者被什麼大人物趕出了海城，現在淪落到賣雞蛋餅生活了，所以這才故意過來噁心人。
這時，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一個摟住了趙菲菲，一個摟住了陳欣怡。
陳欣怡笑著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菲菲的初戀男友。當初在海城的時候可厲害了，不給我倆留活路，現在破產了，來這裡賣雞蛋餅了。”
趙菲菲很不想點破她跟楊辰的關係，多少對陳欣怡有點生氣。
趙菲菲男友孫賀笑呵呵地說道：“這麼狠的嗎？不給你倆留活路？兄弟，分手就分手唄，你還把人家逼得沒有活路，這就很下頭了啊。”
陳欣怡男友李磊笑著說道：“所以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現在淪落到在這裡賣雞蛋餅，不是很慘嗎？”
陳欣怡：“磊子，給他加點攤位費。”
孫賀：“加啥攤位費啊？他不給你倆留活路，我們也別給他留活路，別讓他在這裡擺攤了。”
楊辰做好了一個加了很多菜的雞蛋餅吃了一口，感覺非常滿意。
“你倆是什麼人啊？又是加攤位費，又是不給我擺攤的。”楊辰問道。
陳欣怡一臉驕傲地說道：“小磊是寶潤商業管理京城分公司的經理，孫賀是寶潤商業管理公司招商部經理。你在寶潤商業廣場擺攤，你不知道要交攤位費給商場管理處嗎？”
楊辰又吃了一口雞蛋餅，嚼了幾下，隨後點點頭回道：“我知道了。”
這時，幾個商場管理處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他們每過一個攤位，攤主都會很主動地給他們遞上自己賣的東西。
他們看得上的就拿著，看不上的就擺擺手說不要。
這個場面是不是很熟悉？
抗戰劇裡面二狗子偽軍啥的不就搞這一套嘛。
既然這些攤主都交了攤位費，為什麼還要白拿人家東西？
楊辰笑著說道：“你們的下屬就這麼辦事？隨便拿攤主們的東西？”
孫賀和李磊臉上有點難看。
不過，他倆覺得這又不是是什麼大事，不是他們主動要，而是攤主主動給，他們也不是什麼都要，只是盛情難卻隨機拿了一些而已。
等那幾個人走到近前，手裡已經拿了八寶粥，燒餅，包子等，踏馬的晚飯都夠吃了。
孫賀是寶潤商業管理公司總部的招商部經理，肯定管不著這些事。
但是李磊作為京城分公司的經理，這家寶潤商業廣場直屬他管理。
這時，那幾個工作人員裡的管理處經理助理認出了李磊。
“哎呀，這不是李經理嗎？您怎麼在這裡？”小助理說道。
李磊笑著回道：“過來接女朋友，順便買個雞蛋餅吃。”
小助理趕緊對楊辰說道：“趕緊……哎？你是誰啊？這個攤主不是王翠花嗎？你是什麼人？”
楊辰自顧自地吃雞蛋餅，沒有搭理小助理。
這種吃拿卡要的癟三行為，楊辰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楊辰不吭聲，小助理生氣了，道：“跟你說話呢？你不會說話嗎？”
楊辰：“是誰允許你們白拿攤主東西的？你們平時都這麼幹嗎？”
小助理等人趕緊把手裡的東西背到身後，臉上有些不自然。
李磊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笑著說道：“商戶們熱情好客，他們也不能不近人情啊。”
小助理們瞬間有了底氣，一臉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我們跟這些商戶的關係都很好啊。平時我們也會給他們提供必要的幫助，他們感恩我們的好，送我們一點東西表達感謝，這也很合理啊。”小助理狡辯道。
這時，張大哥和王翠花夫婦倆回來了。
王翠花趕緊說道：“各位領導想吃雞蛋餅嗎？我來做，我來做。”
說完，她就立刻忙碌起來。
張大哥笑呵呵地問道：“老闆，你們吃的可還開心？”
楊辰把最後一點雞蛋餅塞進嘴裡，又示意金茗把她剛買的奶茶遞給他。
楊辰喝了幾口奶茶，把雞蛋餅送進肚子，道：“這個給我喝了，你再去買一杯吧。順便轉一圈。”
金茗有點羞澀地點點頭，趕緊轉身去買奶茶，再跟攤主們瞭解一下小助理等人平時是否常幹這種事。
“他剛才喝我喝過的奶茶了，這算不算間接跟我舌吻了？哎呀，好羞恥哦。”金茗心裡激動又羞澀地暗想。
楊辰笑著說道：“很好吃，我攤煎餅的手藝也不錯哦。剛才還給你們賣了兩份10塊的呢。”
張大哥：“哈哈……謝謝老闆。看樣子你確實會攤煎餅啊。”
楊辰：“那肯定的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15歲的時候就獨立了。嗯，她吃過我攤的雞蛋餅。我初戀女友。”
張大哥一臉震驚，道：“這麼巧啊。”
楊辰喝了一口奶茶，笑著說道：“那可不，可巧了。”
趙菲菲和陳欣怡感覺有點不對勁，看樣子楊辰並不是破產來賣雞蛋餅，他真的是因為老闆不在，自己做給自己吃。
王翠花做雞蛋餅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做了好幾個。
楊辰一直在跟張大哥聊天，但是注意力留在小助理那幫人身上。
很快，王翠花做了八個“頂配”雞蛋餅，趙菲菲她們四個，還有小助理等四個工作人員，人手一個。
楊辰一口喝完奶茶，道：“不給錢嗎？”
王翠花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我請各位領導吃了。”
小助理一臉得意地說道：“聽到沒有？她這麼熱情，我不能不通人情拒絕呀。”
這時，金茗回來了，道：“楊先生，我問了一圈，攤主們都說他們幾個幾乎每天都會來白拿東西。今天拿包子，明天拿煎餅，後天來碗麵，每天都這樣。”
楊辰點點頭，道：“不專業的公司做事也不專業，寶潤商業管理沒有存在的必要。打電話給梁保國，明天上午九點開會研究關閉寶潤商業地產公司的事宜。所有寶潤商業地產經理級都必須參加會議，來不及趕回來的就透過視訊會議參加。”
金茗點點頭，立刻給梁保國打去了電話。
孫賀和李磊看懵逼了，
孫賀趕緊問道：“你是什麼人啊？憑什麼命令我們集團董事長開會啊？”
楊辰斜眼瞪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張大哥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你們不知道嗎？老闆收購了你們寶潤地產。我的工資都是他下命令才要到手的呢。”
孫賀大驚，道：“你……你是楊辰楊先生？”
李磊：“什麼？剛接手梁董持有的51%股權的楊先生嗎？”
這時，金茗打通了梁保國的電話。
金茗：“喂，梁董，楊先生命令你準備一下，明天上午開會研究關閉寶潤商業管理公司的事宜。所有寶潤商業管理公司的分公司經理都必須參加，外地敢不回來的就透過影片軟體參加，一個都不能缺席。明白了嗎？”
梁保國：“啊？楊先生為什麼突然要關閉寶潤商業管理公司啊？”
金茗：“因為他們太不專業了。我和楊先生在寶潤商業廣場這邊親眼看到管理處工作人員向商戶吃拿卡要，還狡辯說是商戶們主動給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經常來白吃白喝，商戶們能那麼主動給他們嗎？就算商戶們主動給他們，這也不能要啊。寶潤商業管理出現這麼不專業的現象，絕對不只是某一個商場的個別現象，一定是普遍存在的問題。集團本來就在虧損，精簡業務可以減少開支，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該關閉寶潤商業管理公司。”
梁保國：“明白！明白！我馬上安排。”
金茗掛了電話，衝楊辰眨了眨眼。
楊辰對王翠花說道：“大姐，等會你有時間就告訴所有商戶朋友，從現在開始不要給商場管理人員白吃白喝白拿。我會盡快把這裡的管理業務交給億達商業管理，他們比較專業。”
王翠花趕緊點點頭，道：“好的，好的。謝謝老闆啊。”
周圍的商戶也都聽明白了，趕緊都出言感謝楊辰。
“謝謝老闆。”
“我們交了很高的攤位費，衛生費，管理費，他們還每天來白吃白喝，確實有點為難我們。”
“謝謝老闆！有你這樣的新老闆，商場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們也能多掙錢辛苦錢。”
……
楊辰瞪著孫賀和李磊幾秒鐘，嚇得倆人趕緊低下了頭。
那幾個工作人員知道闖大禍了，趕緊拿出錢包把之前白吃白喝的錢都補給商戶們。
隨後，幾人就出來給楊辰道歉認錯，希望他不要把公司關閉了。
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明白問題的本質，寶潤地產想要重新盈利，必須關掉不賺錢的業務，首當其衝就是商業管理這一塊。
億達商業管理一年能賺幾百億，寶潤商業地產專案雖然沒有那麼多，但是怎麼也不能虧損呀。
可是這一塊業務已經連續虧損三年了，留著就是累贅。
正好楊辰和老王合作的億達坊專門承接非億達集團的商業管理專案，楊辰想把寶潤商業地產的管理業務交給億達坊，幫助億達坊增加業務收入和利潤，儘快促成億達坊上市。
所以，別說這幫人只是把該付給攤主的錢給了，就算他們十倍、百倍的補償，楊辰也依舊會關閉寶潤商業管理公司，剝離虧損業務。
楊辰：“集團不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就算是格外開恩了，你們還有臉來求我不要關閉連續虧了三年的商業管理業務。”
幾人害怕地低下了頭。
孫賀和李磊趕緊也為剛才的不禮貌道歉，希望楊辰能原諒他們。
楊辰冷笑一聲，道：“你倆為女朋友出頭，這事沒有錯。我不會因為這個事處罰你們。但是你們眼睜睜看著工作人員白吃白喝，卻還給他們找藉口狡辯，這是最讓我痛恨的地方。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等著公司調查吧。如果發現你們有違規、違法行為，你們一定會承擔相應的法律後果。”
孫賀急壞了，趕緊對趙菲菲說道：“菲菲，你趕緊幫我求求情啊。”
李磊：“也幫我求求情，菲菲，欣怡，拜託你們了。”
趙菲菲是不敢開口，她知道楊辰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
陳欣怡這個老鴇子沒臉沒皮，卑微地說道：“楊辰，對不起啊，我們誤會你了。如果知道你沒破產，我們肯定不敢那樣對你。你看你大人大量，也看在往日情分上，別跟我們一般見識。菲菲，你說句話呀。”
趙菲菲沒開口，默默低下了腦袋。
楊辰很不屑，道：“陳欣怡，你還是沒變。人啊，還是得腳踏實地，靠自己的勞動生活。整天想著釣凱子、撈偏門，到頭來只會一場空。他倆要是沒有經濟問題，你倆就沒事。他倆要是有經濟問題，他倆給你倆花的錢，寶潤方面一定會透過法律手段追回來。那麼苦逼換來的錢，說沒就沒了，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說完，楊辰就帶著金茗離開了。
幾人剛想追上去，張大哥展開雙臂說道：“你們別糾纏老闆，不然我叫我的工友們過來揍你們！你們馬上就要成為失業人員了，我們可不怕你！”
趙菲菲嘆息一聲，埋怨道：“我就說不要來招惹他，你偏偏非得過來招惹他。現在好了吧，怎麼辦吧？”
陳欣怡很心虛地回道：“他明明就是在賣雞蛋餅，我哪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啊。”
趙菲菲又無奈地嘆氣一聲，隨後趕緊問道：“你倆說實話，你倆的錢乾淨嗎？”
孫賀和李磊沉默不語。
看到他倆這個反應，趙菲菲和陳欣怡的心瞬間都涼了。
完了，真如楊辰說的那樣，她倆要退回孫賀和李磊的非法所得了。
來到京城努力拼搏了大半年，苦逼了不說，結果到頭來一場空。
慘！
以後再也不敢找楊辰麻煩了，哪怕他真的淪落到路邊賣雞蛋餅。
另一邊，楊辰和金茗上車。
金茗安慰道：“別生氣，不值得。”
楊辰哈哈大笑，道：“我沒生氣。本來我就想剝離虧損業務。現在李磊那幫人給了我足夠的理由，我可以正大光明砍掉寶潤商業管理公司，把商業管理業務打包賣給億達坊。以後寶潤集團不用承擔任何開支，只等著分錢就行，不管分多少都是淨賺，這可比自己虧損做划算多了。而且億達坊的業績也會更好看，上市就不難了。”
金茗：“老闆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他們就是在主動幫你解決問題呀。”
“哈哈……可以這麼理解。我現在帶你去什剎海那邊玩，順便看看恭王府改造的怎麼樣了。”楊辰說道。
金茗點點頭，開心地拿出手機拍攝沿途的景色。
……
上午九點，寶潤地產總部會議室。
楊辰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花了那麼多錢控股寶潤地產，自然想把公司做好。我也投資了億達集團，知道億達商業管理公司非常賺錢，每年能賺幾百億。所以我就很疑惑為什麼寶潤商業管理公司會連續三年虧損。昨天下午我在寶潤商業廣場的所見所聞給了我答案。那些商戶已經給了攤位費，衛生費，管理費，而我們的基層工作人員每天還要去白吃白喝白拿。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寶潤商業管理公司招商部經理孫賀和寶潤商業管理京城分公司經理李磊就在現場看著，不但縱容他們白拿商戶的東西，還給他們找藉口狡辯。說什麼人家商戶是熱情好客，工作人員不拿就不禮貌了。我草，這踏馬是人能活出來的話？連管理人員都是這個德行，寶潤商業管理連續虧損三年也就合情合理了。我相信這絕對不是京城分公司的獨有現象，其他城市分公司也一定存在這樣的問題。我也相信寶潤商業公司不僅僅存在這樣的問題，肯定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所以，我現在命令梁董立刻展開集團內部調查。所有問題必須查清楚跟我彙報，但凡有一個漏報、瞞報，我立刻開董事會罷免梁董的職位。聽清楚了嗎？”
梁保國趕緊回道：“回楊先生，聽清楚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在整個集團進行徹查。不管是誰有問題，一定有一個查一個，絕不包庇、姑息！”
來現場參加會議的孫賀和李磊趕緊給楊辰道歉，保證向公司坦白一切，願意承擔一切補償責任，請求公司能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誰都不能阻擋楊辰大刀闊斧改革公司的步伐，商業管理業務必須砍掉。
楊辰：“成年人做任何事都該想清楚後果。沒抓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偷偷享受，從來沒想過做補救。現在要查到你們了，你們又要認錯補償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你們並不是覺得自己錯了，你們只是害怕被查到之後的懲罰。不過，我也得感謝你倆。如果不是你倆縱容包庇那些基層工作人員，我也不會下定決心要砍掉商業管理業務。”
這話一說出來，其他分公司經理都痛恨起孫賀和李磊來。
如果不是他倆當著楊辰的面犯下那麼嚴重的錯誤，楊辰就不會拿整個分部開刀，毫不誇張地說就是他倆害的全國那麼多家分公司的員工要失業。
梁保國問道：“楊先生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我們把商業管理業務砍掉，那這一塊總得有人做才行，要不然商場不是要亂了套？”
楊辰：“這個簡單，我也投資了億達集團，可以把商業管理業務轉包給他們。我們不用在這一塊支出一分錢，但是每年可以穩定分到一定的利潤。而且不管分到多少錢，這些都是我們淨賺的部分，總比自己搞不明白連年虧損強吧。梁董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梁保國笑著點點頭，道：“楊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億達商業管理全國頂尖，轉包給他們做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既然楊先生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也沒什麼意見，按照你說的做就是了。”
楊辰：“行！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散會！”
楊辰離開了會議室，送金茗去機場。
孫賀和李磊立刻遭到了圍攻。
“都怪你倆，底下人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們不能當著你們的面做那種事情，你們還要包庇他們，為他們辯解啊。”
“全國這麼多城市的分公司，上萬名員工一下子全都要失業，你倆造孽啊！”
“你倆等著，等我回京城，一定會找你倆算賬！草！”
……
孫賀和李磊被罵的不敢還嘴，此刻他們萬分後悔找了趙菲菲和陳欣怡這兩個綠茶做女朋友。
因為他們認為如果趙菲菲不是楊辰初戀女友，她和陳欣怡沒有得罪過楊辰，楊辰根本不會藉口讓他倆背鍋而砍掉商業管理業務。
梁保國板著臉說道：“你倆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啊！你倆立刻停職接受調查，期間只能在家裡待著，不允許你們離開京城。如果你們有逃走的想法，我們立刻報警拘留你們！我勸你倆不要做傻事，我們內部處理總比交給警察處理來得好。”
孫賀和李磊趕緊點點頭，保證老實在家等待調查結果。
孫賀回到家，看到趙菲菲正在收拾東西。
他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衝上去就揪住她的頭髮，罵道：“你想幹什麼？想逃走是吧？踏馬的別做夢了！要不是因為你，楊辰怎麼可能這麼認真啊！現在他要把商業管理業務砍掉，我一下子得罪了全國分公司上萬員工。我踏馬怎麼死都不知道，你還想跑？老子給你花的錢，你一分不少地還回來，否則老子絕對不放過你！”
趙菲菲拿著手裡的包就砸了孫賀一下，吼道：“放開我！我報警了！”
本來孫賀就怒火中燒，頓時就壓制不住了。
他一腳把趙菲菲踹倒在地板上，上去就坐在她肚子上一陣拳打掌扇。
“我讓你報警！你報警！你報一個給老子看看！半年時間你花了老子兩百多萬，你想一走了之？做夢呢！”孫賀一邊打，一邊罵。
可憐趙菲菲被打的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另一邊，陳欣怡也在經歷相同的遭遇。
李磊也把責任算在了她頭上，還要她把花了的錢都還給他，方便他日後返還給公司，爭取寬大處理。
這種撈女怎麼可能有錢還回去呢？
有錢都是買名牌了，揮霍享受掉了。
她不還錢，李磊也壓制不住心裡的怒火，同樣也把她揍了一頓。
綠茶撈女不得好死！
海城和京城都待不下去了，這倆撈女只能去深鎮等地了。
……
楊辰送金茗等人進機場，又從機場接了兩個客人。
乘客是一對中年夫妻，聽口音應該是京城本地人。
女乘客：“我聽那個置業顧問說寶潤物語現在優惠力度很大，所有優惠加起來相當於打了97折。要不我們去看看？”
男乘客：“那個專案我知道，位置不是很好。人家的房子都是背山面水，那個小區是面山背水，給死人住還差不多。”
女乘客：“這樣啊。不過，那一塊後期肯定會發展起來，反正我們又不是自己住，趁著現在降價買了等將來漲了賣掉，不也挺好的嘛。我們不自己住，你管它風水好不好呢？我們買了就租出去，租房子的人能租到房子就不錯了，他們哪還挑剔風水啊。”
男乘客思考了一會，道：“這話說的也沒有毛病。錢放在銀行裡那點利息還不夠抵消通貨膨脹呢。行，那我們就去看看。小兄弟，能送我們去寶潤物語嗎？”
楊辰：“可以。你們在APP上修改一下目的地，改成寶潤物語就行。我這邊要跟著導航走，不然平臺會處罰我。”
女乘客點點頭，立刻在APP上修改目的地到寶潤物語售樓處。
之前梁軍說過寶潤物語的銷售情況不太好，楊辰還以為是大環境不好，所以賣不出去呢，合著是小區風水有問題。
除非是小情侶買房子不看風水啥的，但凡上點年紀肯定都會看風水。
風水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半個多小時之後，楊辰帶著兩名乘客到達了寶潤物語小區附近。
此時，他們在小區北門位置，但是售樓處在南門，他們還得繞過去。
男乘客：“你看，小區後門，也就是北門，這裡有一個池塘。你再看南面，也就是正門那裡，前面是不是有幾座小山？”
女乘客點點頭，道：“是的哎。還真是面山背水，有點不講究啊。”
男乘客：“等會我們還價的時候用這個做理由，看看能不能再還掉一點。”
幾分鐘後，楊辰帶著兩名乘客繞到了南門售樓處。
楊辰雖然不懂風水問題，但是他能感受到正面對著山確實不舒服，也難怪人家不選擇這個小區了。
寶潤物語有50棟樓，如果這個專案能在年內售罄，寶潤地產今年就能扭虧為盈，股價也就可以順勢拉上去了，楊辰投資的錢或許就能收回來了。
所以，楊辰要想辦法促銷一下才行。
兩名乘客下車走向售樓處，楊辰停好車子也跟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