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楊辰就出來晨跑。
正巧薛意濃也在車跑，倆人就一起邊跑邊聊。
過了一會，拉姆給楊辰打來了電話。
拉姆：“楊先生，早上好。你家住在哪裡？我去你家拜訪一下。”
楊辰：“濱江別墅1號別墅。拉姆先生有什麼事嗎？等會我就出發去參加座談會，我們見面說。”
拉姆：“我有些話想跟楊先生說一下。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楊辰：“行！我等會去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楊辰招呼薛意濃坐下聊。
“龍晨集團要破產重整，你有沒有興趣？”楊辰問道。
“龍晨集團？龍晨寶馬那個龍晨集團嗎？”薛意濃問道。
楊辰點點頭，道：“對！龍辰集團被李新搞得破產重整了。我收購了寶馬的21%股權，等會寶馬總裁拉姆就過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參加座談會。你要是有興趣，回頭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提一下你們。”
薛意濃開心地點點頭，道：“厲害呀，你又收購了寶馬集團的21%股權啊！我真是沒看錯你，當初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厲害。阿辰，謝謝你什麼事都能想到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要不晚上來我家吃個飯？”
楊辰：“看情況吧，有時間就過去。走，我們一起去門口跟拉姆會合。”
薛意濃點點頭，跟楊辰一起跑去了門口。
拉姆就住在寶格麗酒店，距離這邊不遠。
薩沃夫提前把車子都開到了寶格麗酒店停車場，這會兒一起跟著拉姆來了。
此時，一排十二輛寶馬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
其中有7輛都是薩沃夫給楊辰準備的禮物，剩下5輛是拉姆的團隊乘坐。
這麼浩浩蕩蕩的寶馬車隊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所有車子主動避讓。
清一色兩百萬級的車子，誰都不想有意外。
“我草，這是誰啊，一次買這麼多寶馬？我靠，還都是8系，有點東西啊。”
“車裡面好像都是老外，這是準備送給誰的嗎？”
“能讓這麼多老外親自送車上門，對方應該不是個簡單人物。”
……
很快，寶馬車隊來到了濱江別墅大門口。
門衛和保安見狀趕緊都跑了出來。
這麼大陣仗，是誰家結婚嗎？
可是也沒有業主說要結婚呀。
楊辰和薛意濃剛好也走到門口，看到這麼多車子排成隊，楊辰笑著說道：“這些老外搞什麼鬼？一人開一輛去參加座談會嗎？”
拉姆趕緊下車，笑著展開雙臂走向楊辰。
“楊先生，我的朋友，你住的地方真漂亮，鳥語花香，山清水秀。”拉姆笑著說道。
楊辰上前跟拉姆擁抱一下，道：“太窮了，只能住人多的地方。還是你們老外會享受，買一個山間別墅，比我這舒服多了。”
拉姆：“哈哈……楊先生這是在調侃哦。”
薩沃夫走了上來，笑著給楊辰鞠了一躬，道：“楊先生，實在抱歉，我為之前的魯莽行為真誠地向您表達歉意。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個人出資買了這7輛車子送給楊先生。以後每天換著開，一週可以不重樣。”
旁邊的保安門衛，還有路人都目瞪口呆。
這些車子都是送給楊辰的呀。
一直聽說1號別墅的業主很神秘，每天開著江淮車到處溜達，沒想到他的真實身份這麼厲害，竟然有人一次性送7輛兩百萬級的車子給他。
這時，有業主認出了薩沃夫。
“那個是寶馬龍國區總裁薩沃夫啊！我見過他，還跟他一起參加過論壇峰會呢。”
“真的假的？你沒看錯吧？寶馬龍國區總裁為什麼要送給1號別墅業主這麼多車子？而且清一色全都是兩百萬級的車子，這可是大手筆呀。”
“1號別墅業主一直很神秘，現在可以看出來他身份不簡單。薩沃夫作為寶馬龍國區總裁，連市長見了都要客客氣氣。他居然這麼卑微地送這麼多車給1號別墅業主，真的是難以置信。”
……
薩沃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送車子，楊辰瞬間就想到了他的意圖。
楊辰笑著說道：“薩沃夫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用劉欣欣對付你的方法來對付我？”
薩沃夫：“不不不，楊先生不要誤會。我沒有賄賂您的意思，我只是在向您表達歉意。畢竟成年人做錯事都要承擔後果，我也不能例外，我也要承擔自己做錯事的後果。我魯莽衝撞了楊先生，這都是我的錯，我這是向您認錯，不是賄賂您。”
楊辰笑著沒說話。
拉姆趕緊小聲說道：“楊先生，薩沃夫是我的好兄弟，我倆做了幾十年的兄弟了，我對他的能力很瞭解。他或許會少不了一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有的毛病，但是他的個人能力絕對沒話說。還望楊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去楊先生家裡聊聊吧。”
楊辰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拉姆開心地衝薩沃夫點點頭，然後跟著楊辰走進了別墅區。
薩沃夫長出一口氣，趕緊招呼司機開車跟著他們走。
楊辰：“拉姆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薛意濃。薛小姐，這位是寶馬集團總裁拉姆先生。”
薛意濃和拉姆笑著點點頭，互相問好。
三人走上橋。
拉姆：“哇哦，楊先生的家就是這棟別墅嗎？眾星拱月，真的是太酷了。這就是你們龍國人常說的風水吧。”
楊辰：“哈哈……拉姆先生比我還懂啊！我都沒考慮風水啥的，你居然懂這個。”
楊辰帶著拉姆來到別墅，薩沃夫指揮司機把七輛豪車都開上了湖心島依次擺好。
楊辰招呼拉姆坐下，虞詩詩泡了咖啡送過來。
拉姆這次過來的目的有兩個。
第一個是幫薩沃夫跟楊辰求情。
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已經達成了。
第二個目的是要跟楊辰提前溝通一下寶馬集團對於這次座談會要商討的問題做出的決定。
說白了吧，拉姆希望楊辰能站在寶馬的立場考慮問題，而不是站在龍國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那楊辰肯定不能同意，別說楊辰現在已經很有錢，就算他沒錢，他也不可能出賣國家的利益。
所以，楊辰非常明確地說道：“只要是政策法律允許範圍之內的優惠政策，我一定會幫著爭取過來。但是真要是損害龍國的核心利益，那我寧願跟可萬特家族翻臉，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祖國利益。另外，我也知道集團有兩個方案，一個是增資擴產米國的生產線，另一個是在龍國新建生產線。這個問題你不用問我都應該知道答案，我肯定選擇在龍國新建生產線。作為交換呢，我可以幫集團爭取免息貸款。等於是集團只是出了一個寶馬的招牌就能把生產線建起來，這麼優惠的政策你去米國絕對拿不到。”
拉姆頓斯大喜，道：“楊先生確定可以給集團爭取到免息貸款？”
楊辰：“你非要我給保證的話，那我可以說確定！”
海城市政府引進特斯拉等品牌的時候，就是給的多年無息貸款，免費用地等等一系列優惠政策。
乍一看好像很吃虧的樣子，但是廠子建成了可以增加很多就業，還可以給海城市政府貢獻稅收，這些都是長久而持續的利益，不比銀行要那點利息強多了呀。
銀行要利息只能肥了銀行一家，可是把廠子建起來帶動的是整個海城的經濟發展。
所以，楊辰自信能幫寶馬爭取來免息貸款。
拉姆：“哈哈……行！如果楊先生能確定爭取來免息貸款，我們就在龍國建造新的生產線。那集團跟龍晨集團的合資公司，楊先生有什麼想法。”
楊辰：“李新這個人能力有限，不應該繼續做龍晨集團的董事長。希望拉姆先生能跟我保持立場一致，要求龍晨集團更換董事長。另外，寶馬和龍晨的合資公司要重新構架。寶馬集團持股比例從50%提升到60%，我的朋友薛小姐注資入股，佔比10%，剩下30%留給龍晨集團。薛小姐是我的朋友，她的投票權會跟我保持一致。這樣表面上看寶馬並沒有絕對控股合資公司，容易稽核透過，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寶馬絕對控股。拉姆先生覺得怎麼樣？”
拉姆：“哈哈……我覺得很不錯，楊先生確實站在寶馬的角度考慮問題了。”
如果真的成功了，薛意濃手中的10%股權就非常重要了。
按照公司法規定，一些重大決策需要公司股東三分之二投票透過才行，薛意濃手中的10%股權關鍵時刻可以幫助龍晨集團破壞大股東寶馬集團的決策。
楊辰都考慮清楚所有問題了，不可能真的讓寶馬一方完全做主。
楊辰：“拉姆先生還有問題要說嗎？”
拉姆：“哈哈……有！可能有點過分，但是我還是要跟楊先生說一下。集團決定對沈洋的超級電池工廠增資20億米金，不知道這筆錢能否也幫我們申請無息貸款？”
楊辰：“這個超級電池工廠生產的電池都是用在寶馬的電動車上嗎？”
拉姆：“對！增資擴產之後，亞洲區，以及一部分歐洲區的電動車所需的電池都從這個工廠供應。”
這是好事啊，可以增加就業崗位，帶動沈洋的地區經濟發展。
楊辰：“行！這事我現在就能答應你。”
拉姆：“啊？楊先生是不是太草率了？你不需要跟相關部門領導商量一下嗎？”
楊辰：“不用。我是海城銀行的大股東，如果相關領導不答應，我可以透過海城銀行給寶馬放款。不過，寶馬一方需要保證以後所有的資金來往都要走海城銀行，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拉姆：“哈哈……不是難事，一點都不難！楊先生比我想象中厲害多了，竟然還是海城銀行的大股東。早知道楊先生有這樣的身份，我們也就不用連夜開會研究了。那我們走吧，現在就去座談會現場，按照我剛才和楊先生商量的決策來就行。”
楊辰點點頭，道：“我上去換身衣服。你們先出去等我一會。”
拉姆點點頭，趕緊起身帶著下屬出去了。
薛意濃也趕緊回家換衣服。
隨後，楊辰開著江淮車帶著一排寶馬車開去了市政府。
此時，負責這次談判的相關人員都在門口等著了。
等車子一到，他們趕緊都上前迎接拉姆。
但是拉姆只是對他們笑了一下，趕緊就去邀請楊辰下車了。
楊辰笑著說道：“拉姆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我把車子停好再說。”
拉姆：“好的，好的。”
楊辰把車子停好，帶著薛意濃一起走了過去。
拉姆帶著市政府相關人員趕緊迎了過來。
“楊總好，抱歉，剛才沒認出來是您。”
“我看著一輛江淮車，我還以為是帶路的呢。”
“楊總，您這也太低調了吧？以您的身家，不得也搞輛寶馬8系開開？”
……
楊辰笑著說道：“各位領導別瞎說，我就是一個網約車司機，開什麼8系啊。喲，李董，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嘛。”
人群后的李新一臉尷尬，甚至有些害怕。
“呵呵……楊總好。”李新怯弱地說道。
楊辰笑了笑，沒有搭理他，招呼拉姆等人進去。
薛意濃現在跟寶馬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不能直接就去參加會議。
她先在休息室等著，等談到改革寶馬和龍晨集團合資公司的時候再來。
負責主持這次會議的是招商局的李局長。
一番寒暄之後，談判進入正題。
李局長：“拉姆先生，楊總，我們現在來談談寶馬集團準備在龍國投資新廠的問題吧。”
楊辰：“不用談了，我跟拉姆先生談過了，新廠就選在海城。”
拉姆哈哈大笑，道：“沒錯，沒錯，我和楊先生談好了。米國那邊就不擴產了，我們準備投資50億米金在龍國，就在這裡，海城，建造新的工廠。未來這裡將會是寶馬集團電動車系列的主要生產地。”
李局長等人激動壞了，本來他們已經做好了就這個問題跟寶馬團隊談上半天時間的準備，沒想到一開始就結束了。
李局長：“哈哈……多謝楊總啊。”
“哈哈……”大佬們一起笑了，只有李新默不作聲。
“有個自己人是真方便啊！”
“那可不，我都做好了這一個問題就討論半天的準備。結果，楊總已經解決了。“
“哈哈……“
楊辰笑著示意大家安靜，道：“各位領導也別高興這麼早啊，這麼痛快地答應肯定是有條件的呀。海城市政府需要像對待特斯拉一樣，提供相對便宜的用地，以及5年期無息貸款。”
這麼重要的商務談判，海城市政府相關部門肯定提前開會研究過了，他們心裡也都有談判底線。
按照相關領導制定的底線，海城市政府這邊可以提供免費用地20年，後期寶馬方可以選擇購買或者租地，價格一定會比市價便宜。
同時海城市政府也願意為寶馬方提供最長十年的無息貸款。
現在楊辰把條件都談好了，便宜的用地和五年期無息貸款，這兩個條件都在海城市政府的接受範圍內。
所以，聽到楊辰說出這兩個條件，李局長等人又開心地笑了。
李局長：“沒問題，楊總和拉姆先生爽快，我們就爽快！”
拉姆笑著點點頭，道：“行，那這個問題我們就算是初步定下來了，後續我們雙方再商談細節問題。第二個問題，我們在沈洋的超級電池工廠需要擴建，配合海城新工廠，打造出來寶馬電動車系列全球供應基地。我們預計需要增資20億米金所有。這筆投資，我們希望海城市政府也能幫我們跟沈洋方面溝通，為我們提供5年無息貸款。”
李局長：“這事我們可以負責溝通，我覺得問題不大。”
拉姆：“不不不，李局長需要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覆，保證能辦成，我們才能繼續。”
李局長：“這樣呀。那拉姆先生和楊總稍微等一會，我出去打個電話。”
跨省的業務就不是誰能隨便拍板的了，這個就需要更高層次的領導進行協調。
楊辰笑著對李新說道：“李董怎麼這麼安靜？你看你既屬於寶馬，又屬於海城市政府，身份這麼特殊，怎麼一言不發呢？”
李新嚥了咽口水，嘴巴張開了，但是沒發出聲音，隨後他又幹嚥了幾下，道：“楊總何必這麼嘲笑我呢？我知道今天我肯定沒有好下場，已經躺平等著了。你也算是個人物了，不至於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吧？”
楊辰：“那要看對誰了。如果是個市井小民，我確實沒興趣落井下石。但是對李董這樣的大人物，我特別有興趣落井下石。”
李新一臉無奈，氣呼呼地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楊辰為什麼會跟李新有不愉快。
陳副局長便問道：“楊總跟李董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誤會都可以說出來聊聊，聊開了就好了。”
其他人也跟著打岔，希望楊辰能跟李新好好聊聊。
楊辰笑著回道：“我跟李董之間的事情可以寫一部，拍成一部商業大戰劇，我覺得永遠都聊不開。李董，你說呢？”
李新：“楊總何必咄咄逼人呢？不見得你就一定能把我怎麼樣。”
楊辰：“今天不把你踢出局，我就白來這一趟了。各位，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你們想了解什麼，讓李董跟你們說吧。”
隨後，楊辰就起身離開了。
海城市政府代表趕緊都問李新到底對楊辰做了什麼。
李新根本不願意說這些，低著頭不說話。
一旁的薩沃夫開口了，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跟大家仔細說清楚。
大家都很無奈地瑤瑤頭，看樣子李新是保不住了，這個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之前開會商討龍晨集團重整，以及龍晨與寶馬的合資公司改革等問題，大家都沒有想到換掉李新這個董事長。
陳副局長想了想，趕緊就藉口出去找李局長商量去了。
約摸著過了半個多小時，所有與會人員都回來了。
李局長笑呵呵地說道：“拉姆先生，楊總，各位，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了。我這邊已經跟領導彙報了，領導那邊也緊急商量了一下，確定可以滿足寶馬集團沈洋超級電池工廠的無息貸款要求。20億米金，5年期，保證沒問題。”
本來楊辰還想用海城銀行做兜底，現在領導同意了，他就不用費心了。
拉姆：“哈哈……好。那我們現在來討論第三個問題，也就是龍晨寶馬集團的改革問題。不過，在商討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需要先商量一下另外一件事。我們寶馬方面認為李新先生的個人能力有限，不能繼續擔任龍晨集團的董事長，需要更換有能力的人來擔任這個職位。龍晨集團在李新先生的管理下，一年不如一年，現在都要破產重整了。如果不是有龍晨寶馬這個品牌為龍晨集團提供穩定的利潤，我想五年前龍晨集團就應該要破產重整了。我們寶馬也算是國際大品牌，不允許再出現合作伙伴破產重整的情況。我們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出任龍晨集團董事長。這個要求不能滿足，那我們就不用商討龍晨寶馬的改革問題了，我們將直接收回授權，龍晨寶馬從此成為歷史。”
拉姆說完還笑著看向了楊辰。
楊辰也衝他笑了笑，以示回應。
剛才陳副局長已經跟李局長彙報了，李局長也跟國資委的領導商量了，領導給的意見是可以同意更換董事長人選。
所以，拉姆提出來要換掉李新的要求，李局長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沒問題。李董，事情你自己都清楚，我就不解釋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等待國資委方面的通知吧。”李局長說道。
李新爭辯道：“我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真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管理龍晨集團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至於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楊辰立刻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當年龍晨集團旗下的金盃等品牌多有名啊，看看被你搞成什麼樣了。網路上大家討論更多的是五菱，有人討論金盃嗎？另外兩個汽車品牌甚至直接消失了。至少十幾年前，說起國產車，龍華等品牌還是有人買的。現在誰還能想起來龍華汽車？這麼好的一個品牌名硬是毀在你手裡，你還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把好牌被你打成這樣，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啊？”
李新低下頭不好意思說話了。
李局長：“楊總說的對，國家交給你一副好牌，你卻被打成春天，實在讓人無法接受。李先生就先離開吧，我們還要商量更重要的事情，無關人等迴避一下吧。”
李新苦笑一聲，道：“上一秒我還是龍晨集團的董事長，下一秒我就是無關人等了。就算要把我拿下去，也得董事會決定吧。至少我現在還是龍晨集團的董事長。”
李局長：“你想給自己惹麻煩？”
李新愣了一下，隨後輕出一口氣起身離開了。
如果是其他性質的公司，李新確實可以較真說只要董事會沒有下通知，他就依然是董事長。
但是對於國企來說，他是不是董事長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他真要去較真等董事會投票，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畢竟，寶馬總裁不可能等待龍晨集團開完董事會再來商量龍晨寶馬的事情。
李局長笑呵呵地說道：“拉姆先生，楊總，我們現在可以商量改組龍晨寶馬公司的事情了吧。”
拉姆：“可以。我和楊先生商量過了，為了保證龍晨寶馬的穩定和持久，改組之後寶馬將持有60%的股權，龍晨集團持有30%股權，楊先生的朋友薛小姐持有10%股權。”
李局長：“楊先生，這個股權劃分有點不合適吧。原本寶馬和龍晨集團各佔50%，現在變成寶馬60%，龍晨集團只有30%，還要加上你朋友薛小姐10%，這太不合理了。”
楊辰：“李局長要明白一個道理，寶馬可以收回授權，選擇其他公司合資，不是非要跟龍晨集團合資。龍晨集團都破產重整了，有什麼資格談判呢？能給龍晨集團保留30%的股權已經不錯了。這個就這麼決定了，李局長若是不能拍板，可以打電話請示一下。”
李局長確實不敢拍板，只能趕緊出去打電話跟領導請示。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李局長這才回來點頭接受了這個股權分配。
楊辰打電話把薛意濃叫了進來，三方當面說清楚股權分配決定。
至此，這場原本計劃開一整天的座談會，兩個小時沒到就結束了。
李局長特意邀請楊辰單獨聊聊。
李局長：“楊總，你成為了寶馬的二股東，理應為龍國一方爭取更多利益呀。”
楊辰：“我還不夠給龍國爭取利益嗎？你不要分裂看待每件事，要連在一起看。你覺得如果讓你們跟拉姆談，龍國得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說服寶馬在龍國打造新工廠，而不是在米國增資擴產？海城工廠投產，配合沈洋的超級電池廠，寶馬未來的電動車主要產地肯定會放在這邊。你想過可以帶動多少就業，增加多少稅收嗎？龍晨寶馬一年才幾十個億的利潤，就算全部給龍晨集團又怎樣？而且我特意把朋友薛意濃介紹進來，讓她持股10%，配合龍晨集團的30%股權，在關鍵時刻她們聯手就能否決寶馬的提案。加上我持有的21%寶馬集團股權，我們聯手絕對可以保證寶馬一方不能做損害龍國利益的事情。而且寶馬要在龍國建造新廠，而不是增資米國工廠，米國那邊一定會給壓力。不還得靠我持有的21%股權來保證寶馬在龍國的投資計劃順利進行嗎？”
李局長啞口無言，顯然是他小人之心了，完全想錯了楊辰的立場和思想覺悟。
隨後，楊辰又說道：“你告訴領導，我思想覺悟絕對端正，我知道自己是哪國的人。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們跟我保持一致就行了，我肯定不會坑害國家的利益。我在唐閣安排好了午餐，你們過去陪拉姆吃飯去吧。”
李局長：“明白，是我格局小了，抱歉。那楊總您不過去嗎？”
楊辰：“不去了，馬上到飯點了，我還得去送外賣。”
說完，楊辰轉身走了。
李局長一臉無語地看著楊辰，愣在原地風中凌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