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完成了對香玉山的承諾,作惡多端的巴陵香家,一夜之間化為廢墟,香家以香貴為首的嫡系一脈,直接被宋行殺得乾乾淨淨。
幾人趁著城門未關閉,離開巴陵。
就在宋行準備帶著寇仲三人回青羊觀時,卻發現寇仲面色古怪,於是問道:“有什麼想說的?”
寇仲沒有說話,黑夜中臉色有些發紅,徐子陵則代他回答道:“師父,我二人此次來巴陵,是為了對巨鯤幫的承諾,偷盜出宇文化及走私兵器的證據。如今賬冊到手,我和小仲想前往巨鯤幫一趟,然後再隨師父離開。”
巨鯤幫。
宋行這才想起,那個將初出茅廬的雙龍耍的團團轉的雲玉真,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寇仲,點頭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先去一趟巨鯤幫吧,反正順路。”
洞庭湖水寨,易守難攻,水寨浩瀚,隱隱可見數艘艨艟鬥艦停在那裡,還有一艘五牙大艦停在碼頭上,在眾多大船之中,這艘五牙大艦顯得格外的醒目。
這艘五牙大艦正是巨鯤幫總部,來到碼頭後,寇仲領著宋行熟門熟路的從船身側面上了大艦。
因為害怕觸怒宋行,所以寇仲不敢驚動五牙大艦上的人,準備悄悄見到雲玉真,將賬冊交給她,就和宋行離開。
透過巴陵一系列的事件,寇仲已經看出自己拜入的老君觀,絕對不是自己之前想的是個單純的道觀。
自己年輕的師父,看起來不像是個有道全真,反而更像是個魔道巨擘。
年紀輕輕,實力有如深淵深不可測,殺人盈野面不改色,成名多年的武道好手,甚至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拜師短短一天,他見識到的高手,比他之前十幾年見過的都多。
上了五牙大艦後,寇仲熟門熟路的找到雲玉真休息的寢室,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原本附近站崗的守衛,竟然一個都不見。
等到靠近後,二人只聽見雲玉真的寢室內,羅帳中傳來男女調笑的聲音。
“那兩個小鬼前往巴陵幫偷賬簿,靠譜嗎?巴陵幫的陸抗手,可不是庸手。”
羅帳中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讓寇仲心中一凜。
緊接著一個女人聲音傳出:“有我傳授的鳥渡術,加上他們自身的武功,即使被發現,應該也可以逃脫。”
男人接著說道:“長生訣的下落問出來了嗎?”
女人道:“長生訣並不在他們身上,我曾經旁敲側擊過,但這兩個小鬼口風很緊,應該是沒有完全相信我。”
男人又道:“那派他們去巴陵幫,會不會有什麼風險?”
女人聲音傳出:“既然他們想要對付宇文化及,那我正好順了他們的意,既可以幫你對付宇文閥,又能取得他們信任,一箭雙凋。我只是擔心,若陸抗手發現他們,追蹤來這裡,又如何?”
….男人冷哼一聲:“有我獨孤策的碧落紅塵劍法,你又何須畏懼陸抗手,巴陵幫難不成還敢與我獨孤閥為敵不成!反倒是你,之前看那兩個小子眼神都不對,該不會是想嚐嚐他們的童子功?”
女人輕叱道:“呸,去你的,等到騙出長生訣的下落後,那兩個小鬼交由你處置滅口好了。”
寢室內濃情蜜意,外面的寇仲和徐子陵卻目眥欲裂,心情激動之下,卻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外面的窗戶。
“什麼人!”
聲音很小,但是裡面的獨孤策功力不弱,已然聽在耳中,頓時大喝一聲。
寇仲二人大驚,下意識就要逃離,隨即想到身後的宋行,心中莫名一定,腳步一頓。
也就這剎那的遲疑,獨孤策已是破窗而出,攔在了寇仲二人前面。
獨孤策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二十五六歲,長相英俊,氣度沉凝,一身武士勁裝有些凌亂,神色中帶著點酒色過度的蒼白。
就在寇仲打量獨孤策時,身穿水綠武士服,身披白披風,一臉聖潔的雲玉真也穿好衣服來到門外。
“是你們,小仲小陵!”
見到寇仲二人,雲玉真臉上露出微微吃驚的表情,吃驚中還夾著著些許羞澀,彷彿偷情的小媳婦,被情郎撞破般羞澀中帶著一絲訝異。
她不知道二人來此多久了,但是下意識的還是想要矇混過去。
可惜寇仲二人早就從剛才的對話中,發現了雲玉真歹毒的一面,又豈會再被這個女人迷惑。
“哈,雲大姐,我們可當不起小仲小陵的稱呼,若是能不殺我們滅口,我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獨孤策的一聲大喝,已經驚動了外圍獨孤家的守衛,就在幾人對峙時,獨孤策帶來的守衛和巨鯤幫幫眾,已經紛紛趕了過來。
聽到寇仲如此絕情的話,雲玉真知曉剛才寢室內的話已經被聽了去,心中暗怒的同時,口中依然輕聲說道:“大家相識一場,有什麼誤會說開來就好,至於這麼絕情嗎?”
寇仲冷笑一聲,抽出隨身佩刀,準備殺出包圍,獨孤策則不耐煩的說道:“和他們說這麼多做什麼,來人,拿下他們。”
獨孤策看到了寇仲身後的宋行和榮姣姣,不過並未在意,在這座五牙大艦上,他相信沒人可以翻出浪花。
看到眾人持刀上前,宋行輕笑一聲,右手伸出,託著榮姣姣,身軀彷彿失重般輕飄飄在空中上升,落在頭頂桅杆之上。
“你們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擺平。”
雖然收了雙龍做徒弟,但是宋行可沒打算給他們當保姆,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若是不經歷一番磨鍊,又哪能有後來的雙龍。
獨孤策和雲玉真設計寇仲,主要是為了他們手中的長生訣,因此也並未下死手,雙方交戰雖然激烈,但一時並無生命危險。
“師叔,真不救他們嗎?”
榮姣姣看著下方亂成一團的場景,有些疑惑宋行的所作所為。
宋行笑著搖頭,“他們有自己的造化,若是那麼容易死掉,就是與老君觀無緣。”
說罷,起身帶著榮姣姣,直接從桅杆上躍入水中:“徒兒,為師先走一步,你若能逃出來,就去先前的地方找為師吧。”
話音渺渺,如天雷炸響,顯示出無比深厚的真氣修為,人已是凌空跨過數米,在水面輕點,消失在黑暗之中。
甲板上正在觀戰的獨孤策和雲玉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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