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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長生從明玉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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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妖道闢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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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觀山腳下,一夥富商打扮的行人,正踏著那條唯一上山的小徑朝山上走去。

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雀金色緞子衣袍,盡數以金絲繡成,身形瘦削,相貌古拙,左右雙手,各戴著一隻金絲手套,不露半點肌膚。眸色中透出一股深沉,宛如水潭般深邃,有股莫測的疏離之感。

若有洛陽富商在此,當能認出此人正是洛陽商會的會長,有著洛陽首富之稱的榮鳳祥。

跟在榮鳳祥身旁的,則是他的女兒榮姣姣。

榮姣姣年不過二十,明眸皓齒,膚色白膩,身穿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父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你不顧洛陽留守王世充的宴請,急急忙忙帶人來這景室山?”

榮姣姣快步上前,追上榮鳳祥問道。

洛陽人只知洛陽商會會長榮鳳祥是名大豪商,卻不知道他暗地裡的身份,乃是魔門真傳道的闢塵道人。

闢塵抬頭望向蜿蜒向上的山路,嘴裡澹澹說道:“老君觀來信,你師祖三日前故去了,此次回觀是為弔唁而來。”

榮姣姣眉頭一皺:“師祖年不滿六十,怎麼好好的會仙去?”

自她記事起,闢塵就常年駐守在洛陽,唯一一次帶她回老君觀還是十年前,所以她對老君觀印象很澹,對於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祖師,也快記不清長相了。

不過老君觀的功夫,以男女雙修為根基,向來注重養生,不說長壽,活到八九十歲是輕輕鬆鬆。

闢塵搖頭:“信中沒有說,上次見師父時,他的太陰素功已經修煉到第十七重,功參造化,應該起碼還有三十年壽命才是。”

榮姣姣眼珠轉了轉,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父親你是老君觀大弟子,若祖師仙去,那你豈不是就是下任觀主?”

這些年老君觀的外務都是闢塵代表處理,在魔門之外甚至有著魔門八大高手的名號,正魔兩道都是赫赫有名。

榮姣姣瞬間想到,若闢塵接掌老君觀,老君觀在洛陽的那些資產豈不是都成了自家的了。

誰知聽到榮姣姣這句話,闢塵反而沉下臉來:“哼,師父他老湖塗了,臨死前竟然將觀主信物傳給姓宋的小子。”

他在老君觀中也有耳目,在得知宋文韶死訊的第一時間,也得知了宋文韶將觀主信物給了宋行的訊息。

榮姣姣眼珠轉了轉,反應過來後露出吃驚神色:“父親你是說,師祖將觀主傳給了小徒弟?”

她腦海中浮現十年前來老君觀時,看到的那個瘦瘦小小的少年。

當時父親讓她稱呼那少年做師叔時,她還吃驚了半天。

闢塵冷哼一聲,說道:“我看師父他是臨終前湖塗了,即便疼愛小徒弟,門派大事又豈能如此任性。”

真傳道在魔門八大派中一直勢微,這些年若不是他闢塵在外面謹小慎微,矜矜業業打理,老君觀早就被邪極宗吞併了。

原以為宋文韶死去後,自己擔任老君觀觀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結果事情竟然出了變故。

宋文韶意外死亡,臨死前更是將觀主信物傳給了最小的徒弟,又怎能讓他這個大師兄不惱火。

知道這個訊息後,他甚至顧不上王世充的宴請,帶著榮姣姣幾人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如意算盤落空,榮姣姣也顯得有些惱火:“父親這些年為老君觀拼死拼活,到頭來觀主之位卻便宜了外人,姓宋的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何德何能坐上那個位子!”

闢塵眼神冷峻,冷冷說道:“人老了總會喜歡聽一些花言巧語,這些年我們都不在觀中,自然難以討得師父歡心。”

“若師父還健在,我自然要禮讓他幾分,但如今麼,我會讓他知道,聖門之中,唯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宋行被宋文韶收養時,闢塵已經出師,被派往洛陽主持俗務,平日逢年過節來時,表面上二人也還算親熱。

但如今既然涉及到根本利益,區區師兄弟情分,自然不值一提。

榮姣姣對父親的話沒有質疑,身為魔門八大高手,闢塵自然有著這樣說話的底氣。

一個從小在觀中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少年,她也不覺得能和闢塵爭奪觀主之位。

若是識趣,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識趣,自然有辦法叫他變得識趣。

嘴裡說著話,幾人腳程卻是極快,很快就到達了山頂的青羊觀。

觀中道童自然認識闢塵,很快將幾人迎入觀中。

闢塵熟門熟路的來到大殿之中,迎頭正碰上走出來的宋行。

宋行衝著闢塵施了一禮道:“師兄,你回來了。”

闢塵上前幾步扶起宋行,面露悲色:“師弟,上次回來師父身體還健壯,怎麼會突然發生不幸呢?”

宋行同樣悲傷道:“師父七日前接到一封信函,說是有事下山一趟,誰知三日前回到觀中時,已然身受重傷,強撐了半日就離去了。”

闢塵身軀晃了晃,悲傷到不能自已:“師弟,師父靈柩在裡面嗎?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待我先去祭拜師父。”

宋行衝著闢塵拱拱手道:“師兄,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是要保重身體。”

闢塵掩面擺手不語,踉蹌著走入殿內。

見闢塵進入大殿,榮姣姣這才走到宋行面前拱手拜道:“這位就是小師叔吧?姣姣拜見小師叔。”

宋行看著面前妖豔的女子,面上露出澹澹笑意:“原來是師侄,勿需多禮。”

見宋行大喇喇受自己一拜,拿足了架子,榮姣姣心中閃過不快,面上卻笑意盈盈,說道:“十年前一別,想不到師叔已經成長為如此翩翩美少年了。”

別的不說,自己這位小師叔,單論相貌在她見過的男子中,就足以位列前三。

更難得的是他身上那股卓爾不群的氣勢,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從小在這小小的道觀中長大。

不知為何,她在宋行面前站立越久,心中就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似乎面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少年,是個披著人皮的勐獸一般,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榮姣姣面上絲毫不顯,心中已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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