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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長生從明玉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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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河漢星幻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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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龍雀為何要暗算皇甫瀚海?”

問出這句話的,不是諸葛六指,而是一直在旁邊安靜聽宋行說話的阿飛。

他想不明白,既然謝龍雀和皇甫瀚海是朋友,為何還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宋行心中有幾分猜測,但卻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青衣樓能夠查出當年暗算皇甫瀚海的是謝龍雀,卻無法查出謝龍雀背叛朋友的原因,畢竟時間太久,謝龍雀此事又做的極為隱秘。

也是在此之後,皇甫瀚海將自己名字改為皇甫草包,或許正是嘲諷自己識人不明。

三人在雪地中交談,行走極快,很快就到了皇甫家大門外。

“天門之主宋行,前來拜會皇甫家主。”

諸葛六指上前一步,開口揚聲,聲音不大,但卻一直傳入皇甫家大院之中。

天門在開封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如今在江湖上也可以算是不小的勢力,不過至今無人知曉天門幕後之主,到底是何人。

眾說紛紜,有人猜測是神刀盟在幕後指使,也有人猜測到天劍宮頭上,畢竟宮九用劍,說到用劍好手,大都第一時間想到天劍宮。

皇甫草包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宋行,眼底深處隱晦的露出一絲驚訝,似乎是沒想到天門之主,會是如此年輕的宋行。

皇甫草包年過五十卻依然身形雄壯,濃眉大眼,相貌端正,望之讓人心折,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臉上那又密又長的眉毛,民間稱呼這種眉毛為長壽眉,寓意可長命百歲。

兩人會面的地方是皇甫家後院之中,也是皇甫草包日常靜修的地方,院子很大,沒有花草點綴,只有一塊巨大的練武場,似乎是他修煉的地方。

空中的雪又下大了起來,幾人就坐在練武場旁一處涼亭中。

阿飛手中的屍體已經處理掉了,此刻站在涼亭外面,看著宋行和皇甫草包交談,不願進入亭中。

皇甫草包對宋行天門之主的身份並沒有懷疑,因為諸葛六指進門的時候,已經露了一手精深的功夫,再根據開封的傳聞,皇甫草包很快確認了諸葛六指的身份。

“不知宋門主來新都,找到老夫,有何貴幹?”

皇甫草包斟酌了下,開口問道,言語之間並無外界傳聞的那般不通俗事,不善言辭。

宋行開門見山說道:“來找老爺子討要一件器物。”

“哦,何物?”

“一樽白玉杯。”

“白玉杯?”皇甫草包皺眉,雖然他掌管皇甫家十年,但是對家族的財物倒也並不是太過關注。

“一樽周朝之時的白玉杯,被皇甫家收藏,此杯對我頗有用處,希望皇甫家可以割愛。”

白玉杯事關神諭任務完成,所以宋行才親自出馬,找皇甫家交易。

一件古董,皇甫家倒也不太在意,皇甫草包在意的是:“區區白玉杯,也值得天門之主親自跑一趟?”

宋行直言道:“白玉杯只是其一,我來新都另外一個目的,是希望皇甫家可以加入天門。”

十年來似乎拒絕過無數次類似的邀請,皇甫草包熟練的開口道:“好意心領了,不過老夫志不在江湖,能守護皇甫家在新都的家業就足矣。”

宋行則直接拆穿道:“是志不在此,還是底氣不足,不敢出手?”

皇甫草包面色不變,看著宋行那張年輕的過分的臉,說道:“宋門主此言何意?”

宋行不言,反而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發現只是民間長飲的粗茶,以皇甫家的身份,想喝什麼名茶都可以,偏偏皇甫家的家主,獨愛新都自產的茶葉,且數十年不改。

面對宋行的疑惑,皇甫草包說道:“這茶老夫喝了幾十年了,口味偏苦,不如紫筍之流清淡,但我喝習慣了,也改不了了。”

“喝了十年苦茶,也不如老先生心中之苦吧?”

“何意?”

宋行直接開出籌碼:“作為加入天門的代價,我可以為你治好你身上的傷勢,九年前謝龍雀暗算你的仇,你難道不想報了?”

聽到謝龍雀的名字,宋行可以看到皇甫草包身上氣機瞬間有所變化,然後又被硬生生壓下。

見皇甫草包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宋行再次開口:“世人只知道謝龍雀一手大旗風雲掌出神入化,卻不知他還學有另外一門絕學,傳自當年黑白二老的河漢星幻指。”

河漢星幻指,江湖上少有人知的一門奇門指法,論及威力,這門指法不及少林的千葉指,也不及崑崙派的幻音指,論防禦力更是比不上陸小鳳的靈犀一指。

河漢星幻指修煉極其複雜,想要煉成這門指法,至少需要十年時間,而練成之後,此指法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往對手的體內注入一股真氣。

這股真氣會如跗骨之蛆一般,盤旋在人體丹田和各大要穴,猶如星空中的銀河環繞體內,形成一股奇特的真氣鎖,封鎖住敵人體內真氣的執行。

體內形成這種真氣鎖的人,因為真氣執行的經脈都被鎖住,從此之後無法修煉,就連動用丹田內的真氣量達到真氣鎖限制的界限時,渾身的真氣都會潰散,嚴重的甚至會走火入魔而亡。

除非自身的真氣修為,高過佈置真氣鎖的人,才可以憑藉修為強行破開真氣鎖。

但身中真氣鎖之後,根本無法修煉,又談何讓真氣強過修煉河漢星幻指的人呢。

所以這門指法,可謂是極其陰狠毒辣,斷人前程的指法。

宋行口中道出的河漢星幻指,終於打破了皇甫草包臉上偽裝出來的平靜。

他雙眼死死瞪著宋行,幾欲噬人:“你為何會知道這件事?”

面對皇甫草包迫人的氣勢,宋行不為所動:“謝龍雀當年自以為此事隱秘,事後皇甫老先生你也閉口不提,只因以謝龍雀當年在江湖上的口碑,就算你說出此事,估計也沒多少人相信,反而會惹來不少落井下石之輩,我說的沒錯吧?”

皇甫草包不語,看著宋行在那裡繼續說道:“不過只要做過,必然就會留下痕跡,這也是我今天來皇甫家的理由。”

“我建立天門,本就欲挑戰四大勢力,大旗門也不會看我天門做大,所以我們天然就有共同的敵人。”

“因為謝龍雀的暗算,九年時間,本該在十絕榜更進一步的你,卻不得不龜縮在新都城內,苟且偷生,九年不得寸進,難道你心中就沒有恨嗎?”

皇甫草包不語,要說這些年他最恨的人是誰,無疑就是當年引為至交的謝龍雀了,每一次想起那張正氣凜然的臉,他就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方能解心中之恨。

“瀚海兄,是我對不住你,以你的天資,十年之後,必然會邁入十絕榜第一階梯,甚至更進一步,我不能讓你威脅到我侄子鐵中棠在正道中的地位,大旗門必須成為正道領袖。”

“你我之間的交情,我不會殺你,不過為了皇甫家,未來三十年,你就留在新都不要出來了。”

皇甫草包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被那個引為至交之人偷襲時聽到的話,一想到那張讓人作嘔的臉,他就恨不得親手撕碎那張虛假的面具。

但是現實是,為了皇甫家,他不得不像個縮頭烏龜般,在新都龜縮了這麼多年。

強行平復了心中的怒火,皇甫草包問出關鍵的問題:“漢河星幻指一出,除了謝龍雀,根本無法可解,你如何助我?”

宋行直接從懷著拿出一本古冊,放在皇甫草包面前。

皇甫草包凝神望去,古色生香的書冊封面上,四個大字映入眼簾:“無相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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