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
“篤篤篤——”
“你在幹嘛？幾點了還不睡？”
“馬...馬上就睡了，媽！”
門口的鄭秋玲有些疑惑地將手伸向了門把手，但口袋裡突然震動的手機叫她又快速把手縮了回來。
“爸今天還好吧...你今晚回來睡嗎？.....”
聽到老媽的聲音逐漸朝著衛生間的方向遠去。
房間內，躺在地板上緊咬牙關的路遠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從口中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肌肉撕裂的疼痛感潮水一般一波波地從身體各個部位席捲上來。
他現在幾乎連想要動下小指頭都做不到。
“呼——呼——”
路遠一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有些難以置信地仰面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我剛剛竟然...一口氣把鶴形樁的十八個動作全都做出來了？”
lv3的【絕對專注】。
讓他進入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層次專注狀態。
像是憑靠本能的去認真做一件事。
他潛意識裡的那些“質疑”“不可能”“我現在做不到”之類的想法，統統被遮蔽掉。
直至這件事真正地做成。
“不可思議......”
路遠口中發出驚歎的聲音，身體上的痛苦也掩蓋不了他現在內心的欣喜和震驚。
“所以說....專注力強到某一個高度.....
它同樣也是一種超能力對嗎？”
沒有什麼困難可以攔住一個極度認真的人。
路遠腦子裡突然跳出這句話來。
痛疼感稍微減輕了一些。
路遠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把後背靠在床沿上。
趁著身體恢復的間隙，他開啟了職業面板。
【職業：格鬥家lv4（370/800）】
【基礎職業技能：初級鍛體lv4（200/800）
.....
中級職業技能：鶴形樁lv1（29/100）】
經驗值有變化的主要就是這三個。
【格鬥家】的職業經驗值漲了二十二點。
鶴形樁的經驗漲了二十四點。
初級鍛體的經驗是漲的最多的，足足有八十點！
頂上路遠好幾天在力量訓練上的苦修。
“我這相當於直接開掛了.......”
路遠忍不住苦笑。
只是這開掛的代價也是不小。
至少今天晚上，他是別想再做任何的額外訓練了。
索性就爬上床這麼躺著。
閉上眼睛，發動【假想敵】開始意識空間裡的模擬實戰修行。
.........
第二天。
焦巖四中，高二三班。
課間嘈雜而又歡樂的時光。
“我草，路遠。你這是......整了個推背圖？”
程鵬好奇扯了扯路遠校服的後領，看到裡邊貼的密密麻麻的膏藥貼狠狠驚了一下，忍不住脫口而出。
“閉嘴，你個傻逼！”
路遠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程鵬卻是有點擔心，湊上來摟過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誡道：“你小子，練武歸練武，別走火入魔啊。
這馬上期末考了，別人都是把別的興趣愛好先放一放，專注學習。
你倒好，怎麼反而越練越狠了呢？”
“我就算從現在開始一堂課都不聽，考試時閉著眼睛用腳寫試卷，考的也比你好....你跟我在這扯學習......”
路遠懶洋洋地回。
“靠，侮辱人是吧？！”
“話說，你不是談戀愛了嗎？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帶出來給哥們兒看看？”
路遠話鋒一轉，開始詢問程鵬有關他的事情。
見聊起這個，程鵬臉上立刻露出幾分春風得意的表情。
“你嫂子啊，一定一定。回頭一定帶出來.......”
話說到一半，程鵬忽的臉色“大變”，陡然變得正經起來。
隨手扯過一本教科書就開始滿嘴跑火車：“路遠你快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麼解？”
路遠納悶，朝班級門口看看。
也沒老師來啊。
再說現在還是下課......
忽然。
一個粉紅色的髮卡跟雲彩似的從路遠眼前飄過。
路遠這才“恍然”，眉頭卻不由得皺起。
“你不是已經談戀愛了嗎？還那麼在意凌月幹嘛？”
“就是...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嘛......”
看著程鵬那副支支吾吾，眼神躲閃的樣子，路遠哪裡還能不明白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無非是即便已經談了戀愛，對以往的女神還沒完全死心，始終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真狗男人。
“叮鈴鈴——”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起，路遠揮著手驅趕程鵬回去。
“滾滾滾.......”
他是懶得關心程鵬的這點破事。
路遠隨便抓了本教科書在面前攤開，腦子裡想的卻是練武的事情。
昨晚他總共在意識戰裡打了八場。
雨巷中年男人兩場，林志勤四場，還有武館二樓走廊和秦姓教練兩場。
多了一點智力之後，【假想敵】的發動次數果然提升了不少。
林志勤的實戰特訓效果也是顯著。
現在他已經可以比較輕鬆地在意識空間的雨巷裡拿下和中年男子的勝利。
但林志勤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秦姓教練更是如此。
後者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式觸發戰鬥，結果都是一樣。
毫無懸念地被對方一招秒殺。
“林志勤是用拳，拳印前庭。
而秦鋒用的是指.......”
路遠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咽喉的位置。
秦鋒就是武館秦教練的全名。
事實上路遠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指，抑或是掌？
反正眼前一花自己就“死”了。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
“和林志勤一樣，那一招都是他們所掌握的強大殺招！”
路遠在意識空間內反覆“送死”，何嘗不是有想要偷學這兩招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好高騖遠，不切實際。
“先練好基本功再說吧。”
路遠搖搖頭，翻頁的動作不小心牽扯到手臂上的肌肉，疼得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昨晚利用lv3的【絕對專注】，“開掛式”的將鶴形樁的十八個動作一口氣全部練成了。
後遺症也是巨大。
天知道全身肌肉撕裂了多少。
得虧武館回來前療愈按摩了一次，那些滲進身體裡的天水流秘藥還沒完全發散。
否則他今早都別想從床上爬起來。
上學路上經過藥店的時候，路遠又買了幾盒傷筋跌打的膏藥給身上貼了遍。
不管有沒有用處，反正心理安慰是拉滿了。
“路遠。”
講臺上，正在講解一張試卷的物理老師注意到路遠的異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關切詢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下？實在不行回家休息休息。”
“嗯。”
路遠想了想，索性也沒拒絕，合上書本就直接站起來朝班級門口走去。
早上幾節課下來他已經發現了。
在智力達到11點之後，學校裡教授的這點課程知識已經完全不能滿足他【學生】職業的要求。
一堂課聽下來漲的經驗值微乎其微。
繼續呆在這裡，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乾脆直接跟班主任商量一下，最後兩個星期放我回家自習算了。
下午去書店買些高等級的教材，自學的效果或許會更好。”
路遠心裡暗暗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