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容來的很快。
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訓練有素的保鏢將包廂四周團團圍住。
濃烈的殺意讓屋內十來個少年誰都不敢說話。
謝謹容甚至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屋內的氣氛便降至冰點,所有人一窩蜂的往外撤,老老實實把空間留給他們。
“謝總這是幹嘛?特地過來壞我好事的嗎?”
喬晚不怕死的繼續挑釁,她喝了酒紅唇微張,整個人有股說不出的媚。
下一秒,喬晚被人抵在了沙發上。
謝謹容眼尾泛著陰鷙猩紅,將她雙手縛於頭頂。
“喬晚,你說誰一般?”
“你說呢?”
她抬眸和他對視,倔強中帶著一股委屈,“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我是被騙了才會離開你,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想查一定能查的到,為什麼你就是不肯信我呢?”
謝謹容沒說話,手上的力道卻鬆了幾分。
這三年他不是沒查過,也的確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可和她當初決絕的拋棄相比,所有的隱情都抵不過無情二字。
“知道嗎喬晚,你現在這幅樣子,真令我噁心。”
謝謹容嘲諷鬆手,將一份資料扔到她面前,“來的路上我已經調查清楚,你這次回來是要接手喬氏,打通A市合作是你的首要任務。”
可因為他們倆的恩怨,只要他不點頭,喬晚在A市就不可能站的住腳。
所以她才拼了命的對他死纏爛打,甚至......不惜下藥!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喬晚頭疼的按了按眉心,剛想要解釋被他冷聲打斷。
“三個月。”
“什麼?”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你以情人的身份待在我身邊,作為回報我不再阻攔你發展,甚至可以給你人脈,能做到什麼地步,看你本事。”
頓了頓,他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我要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一般。”
喬晚眨了眨眼。
所以一般這兩個字,對男人的殺傷力這麼大,即便是謝謹容也不例外?
“給你三秒,三....”謝謹容冷著臉倒計時。
喬晚立刻握住他的手臂,“我答應!”
如此急切的樣子落在謝謹容眼裡越發讓他覺得她不知廉恥。
“看來為了給喬家謀得好處,你還真是什麼都豁得出去。”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解釋了你也不會聽。情人和愛人就一字之差,只要我在你身邊,我相信你早晚會看到我一片真心的。”
喬晚目光灼灼的看他,眼裡是濃烈炙熱的溫柔和歡喜。
可是真心這東西,謝謹容早已經不相信了。
兩人回到車上,喬晚的雙手就沒從他胳膊上拿下來過,“那現在我們去哪?當你的情婦是不是要被你包養?那我們每次在哪見面?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怎麼?你好像很興奮?”謝謹容繃著張臉,他本意是羞辱她,怎麼她好像還被爽到了?
“當然了,頭一次給人當情婦,還是自己的前男友,你別說,這感覺.....”
喬晚看到男人沉的發黑的臉色才稍微收斂了幾分,強壓下嘴角的笑意。
“你不喜歡聽?那我不說了。”
謝謹容深吸口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
“沒臉沒皮,滾下去。”
喬晚坐著沒動,謝謹容凌厲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臉上。
“我數三聲...”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著這樣。”喬晚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車上下來,還不忘朝他比劃,“要是想我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啊,保證隨叫隨到。”
“......”
駕駛位上的秘書魏舟,瘋狂抖動肩膀。
謝謹容冷剮了他一眼,“很好笑?”
“抱歉謝總。”
魏舟憋的臉都紅了才擠出一句話,“謝總,您和喬小姐這是複合了嗎?”
“沒有。”
謝謹容想到喬晚這詭異的態度,已經開始後悔提出三個月的條件。
比起從前她似乎也變了不少,以前的喬晚斷然不會接受這樣的羞辱,可現在....
閉了閉眼,眼底地神色愈發晦暗難明。
“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查到了。”
說到正事,魏舟臉色嚴肅下來,將一個平板遞到他手中。
“根據資料上顯示,喬小姐在三年前和您提出分手的確是受了她父親喬唯之的矇騙,以為謝家和她母親的死有關,加上那段時間您......頻繁傳出要和外界聯姻的訊息,喬小姐誤認為您變心在先,所以選擇遠遁國外。”
“另外,我們還查到一件事,喬小姐在國外的這三年似乎生過一場大病,只是喬家有意封鎖了這方面的訊息,我們暫時還無從得知具體是什麼病。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喬小姐一定受了很多罪。”
魏舟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謝謹容也看到平板上出現了大量酮烯醇和曲馬多的照片。
這些全都是在喬晚當時居住的莊園外陸續拍到的,數量之多令人咂舌,而酮烯醇和曲馬多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止痛效果明顯以及極其容易產生依賴性。
謝謹容拿著平板的手指微微顫抖。
所以她到底生了什麼病,需要用到這種藥物?
“謝總....其實我看的出來,您心裡也沒有完全放下喬小姐,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您或許真的可以嘗試和她重新開始。”
魏舟小心翼翼的勸說,車內卻沒有人回答,他透過後視鏡卻只能看到謝謹容一直看向窗外,街角的燈光從他英俊的側臉依次閃過,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喬晚這邊倒是挺開心的,拉著秦昭在酒店開了瓶紅酒當慶功宴。
“不是,你一個正兒八經的前女友變成情人這算咋回事啊,還有啥好慶祝的?”
“我覺得挺好的啊,慢慢來吧,總不可能分開三年,一下子就讓他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秦昭掃了一眼,立馬就炸了,“我靠,江北北這個賤人,她在又開始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