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撿你帽子了?”
“就那次在地鐵,我帽子差點吹到軌道上了,你跑幾步就那麼一抓……”她還抬起手一抓,又有點不好意思,笑得憨甜。
秦麗瞧她一眼,“他說你看中我什麼意思,”
立橫低頭攪拌冰水,“別聽他胡說。”
秦麗想想,那隱神秀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說得就信?也是,我有什麼叫她看上,鬼扯。
哎,秦麗是個聰明人,也是好久好久再回頭一路看下來,才明白:要走到隱神秀這個地步看清她,得多大的強大意志!
立橫騙人,你肯定有懷疑她的時候,但是莫名就是奇怪,不由自主還是信了她,跟她走,順著她來。
“你跟他這麼過不下去,離吧,”秦麗這時候當然還是想得簡單了。
立橫摳著手指頭,望著冰水杯搖搖頭,“我要能離,就不得嫁給他。”手指頭都摳出印兒,好久,說,“我舅舅的家產還被他扣著,我得奪回來。”
“哦。”秦麗想,這就說得通了,可憂慮地望著她,你這樣,怎麼奪啊……秦麗不知,立橫已經開始從她這裡,織網了。
……
立橫這段時間工作特別勤苦,秦麗曉得她在爭取另一個去中都培訓的名額。
秦麗是已經穩拿其中一個名額了,私心裡,秦麗也希望她成功。而且,據探口風,立橫把握還是蠻大的。
結果,公佈決議這天,秦麗是穩了,卻說,另一個名額再議。
立橫肯定沮喪。
她蹲那兒擦著板凳,臉喪著,自是整個人都是灰暗的。秦麗坐在一旁沙發上,瞧著她,眉頭蹙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兒她還去探過人事的口風,“你們姐倆一起去還有個照應不是。”那林大姐笑著可是說的蠻肯定咧!
怎麼一夜間就變了呢?
秦麗沉口氣,起身走到外頭來,撥通了林大姐的電話,“喂,林大姐,昨天說請你吃飯呢……”
掛了電話,秦麗的神色可變得些許憤慨。林大姐說,明明上頭也定好立橫了的,都準備公佈了,忽然經理來說放放……這還不明顯嗎,有人掐點使絆子呢!而這使壞的,能誰?不她那壞透了的老公還誰!
秦麗越想越氣呢,她也是個行動派,有板眼,當晚跟著了隱神秀的車呢——哼,果然浪蕩子,夜幕一降,就是這些燈紅酒綠的地方……
……
這是個高階俱樂部,不是什麼人都進得來。
秦麗一身黑色風衣,黑色紅底高跟鞋,身形婀娜,走哪兒美女的派頭也足。走上臺階,沒被粗魯對待,但也被攔個正著兒。
秦麗不慌,微笑,“我找隱神秀先生。”
“對不起女士,我們這邊沒有貼,不能進。”
“哦,不好意思,是我沒說清楚,是隱主任找我來的,不信你們進去通報一聲,我叫秦麗。”
這樣了,自是有人進去請示。
說實話,秦麗心上也吊著,他不見怎麼辦?又一沉,不見我就一直這外頭等著,堵他車也得見著!
誒,還好,他願意見。
秦麗被一路領了進去。——饒是秦麗也見識不少,可此俱樂部“外頭平樸,卻包裹著如此奢豔的墮落內芯”還是叫她內心輕震,
更不談,
待進來了,見到了他……
隱神秀確實了得,
把他擺在威嚴的會議方桌上,他是那個樣子,
剝下威正的外衣,
沉浸在如此的酒肉漫色裡,又這樣的冶豔。
權少滿座,美女環伺,他處在正中,
秦麗頭回感受到了來自“階層”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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