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對，我確實是在找女兒，而且還是找各種各樣清秀漂亮的女兒，要不然你當我第一筆生意是怎麼做成的？哈哈哈”
“十八歲的嬌養女，可是上等好貨，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搶著要。哈哈哈！”
說著還舔了舔嘴唇，噁心猥瑣至極。
“原來真是這樣！那之前那些‘女兒’……”
“她們？”
吳青偏頭，努力睜著眼回想，好一會兒又大笑出聲，聽著令人作嘔：
“她們現在應該已經被調、教好，還不知道在哪張床、上、躺著吧！哈哈哈”
“或許已經被玩、死了，又或許是還活著等下一個人玩，哈哈哈！”
他聲音很大，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畜生！”
有幾個人沒忍住一腳踹開門就要衝進來，那位警隊隊長急忙擋在門口：
“都回去站好！惡人自由法律來懲罰，你們今天要是動了手，反而還給他一個藉口逃脫！你們這是要幫他出去嗎？！”
“隊長！但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幾個年輕的警官咬緊牙根，還是氣不過。
那個警隊隊長掃他一眼，冷聲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會給他該有的懲罰。”
雖是這般說，但穆哲彥看見他腮幫緊鼓，手上青筋暴起，顯然也是怒極。
“還有三分鐘。”
關門的同時那位隊長沉聲道。
瞥一眼門，穆哲彥轉身對著吳青冷笑嘲諷：
“畜生？聽聽，他們還在誇你。”
“穆哲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們心自問，你手上就沒沾過這些？那些金錢名利你真不在意？你又有什麼好傲的。”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只不過我比你狠一點而已。”
說著還抬手擦去嘴邊的血汙。
吳青笑的得意。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辯解什麼，事實就擺在面前，他再怎麼辯解也沒用。
現在他只想多噁心噁心穆哲彥，看到他膈應，他就開心，死的也就沒那麼憋屈了。
這般想著就淫、笑著開口：
“其實說句實話，穆尤皖長得是真好，那臉蛋，那身段，嘖——”
“她也就是命好，是你的女兒。要不然我還真想試試——”
“噗！”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踢開，哇哇吐血。
“你該死。”
穆哲彥摘下眼鏡同時關閉錄音，眼底殺機畢露。
“哈哈哈，穆哲彥啊穆哲彥，你也有繃不住的一天，哈哈哈”
“你可千萬祈禱自己活的久一點，要不然穆尤皖可就說不定會跟我那些‘女兒’一樣了，哈哈哈”
吳青倒在地上，嘴周圍一圈都是血水，眼底卻滿是瘋狂，他臉色扭曲地大笑，醜陋又噁心。
聞言，穆哲彥剛要動，就被人拉住。
“穆先生，時間到了。”
那位警隊隊長拉住他，沉聲提醒，眼底帶著無聲的制止。
兩人無言對視。
許久，穆哲彥才帶好眼睛，禮貌一笑道：
“多謝提醒。對了，這位警官，關於他的事你們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聯絡我，我會全力配合調查。”
“如果需要律師也可以找我，我會提供業內最頂尖的律師。警官，我只希望你們能依法辦事。”
“我們一定會。”
“謝謝。”
穆哲彥頷首點頭，錯身闊步離開。同時讓陳特助把名片遞給她們。
凌晨兩點四十分，穆哲彥到達醫院。
才剛下車，就收到了穆尤皖的訊息。
她約他在另一個病房見面。
一進去，就看見躺在病床的吳以欣還有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她。
“皖皖。”
穆哲彥喊她：“為什麼在這？”
聞言，穆尤皖抬眸，笑吟吟出聲：
“因為……有筆賬，今天得算。”
話落又看向病床那邊，懶洋洋的：
“你說是不是啊，吳以欣？”
最後三個字她特地放慢了說，壓迫感十足。
吳以欣只覺得呼吸有些難受，只好硬著頭皮裝睡。
屋內空調溫度不高，但她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汗。
穆尤皖看著，也不生氣。只慢悠悠地晃到她面前，手擺弄著一旁床頭櫃上的水壺，聲音懶懶的：
“穆哲彥，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說著就倒了一杯，繼續道：
“還是熱的。”
手裡拿著杯子，臉上始終掛著笑，只是這笑有些冷。
穆哲彥不答，只含笑看她，眼底滿是縱容。
這水，恐怕不是用來喝的。
果然！
下一瞬只看見她手一滑，杯子連著水一起掉在枕頭上，噴在吳以欣臉上。
知道自己逃不過，吳以欣只能睜眼，神情陰鷙：
“穆尤皖！你把我害成這樣還不夠？你到底還要做什麼！”
聞言，穆尤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害你？吳以欣，看來你還真是善忘。行，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是誰先在班上陷害萱萱，想踩著萱萱樹立形象？是誰假裝摔倒還想栽贓是我？是誰自導自演誣陷我偷她成績條？又是誰，朝我潑硫酸？”
“要不是弛淨川擋那一下，現在昏迷不醒躺著的人，應該是我吧？”
穆尤皖冷笑，眼底的寒意似是比外面的冷月還要狠上幾分：
“吳以欣，究竟是我害你還是你害我！”
“本來這些我都沒想和你計較，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牽連到了其他人！你潑硫酸的時候，是想殺我的吧？”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冷笑著繼續道:
“硫酸從頭潑下，如果進了氣管，會死。現在，你還敢說是我害你？”
聞言，吳以欣張張嘴，卻是無法反駁。
因為這些，都是事實。但——
那又怎樣？
這些都是因為她擋了自己的路！
要是沒有她，她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要是沒有她，沒有她，我還是高三（15）班裡那個溫柔小意的語文課代表，還是同學眼中的女神，還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一天到晚只能在這病床上躺著，連上廁所都要護工！
每次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現在這幅骷髏樣子時，她都恨不得喝穆尤皖的血，吃穆尤皖的肉！
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賜！要不是她，吳青那個老狗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自己！
這般想著，吳以欣神色更加瘋狂，眼底恨意滔天，看的穆尤皖一愣。
慢條斯理地擦乾手上濺到的水，穆尤皖饒有興趣地開口：
“其實我還挺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恨到想殺我，明明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理過你。”
她話說的囂張又散漫，這幅毫不在意的模樣落在吳以欣眼裡，卻是滿滿的蔑視。
她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