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鋒猛地仰起頭,氣勢瞬間就提升到了巔峰,他的眼眸也變成了血紅色,凌厲的殺機大有屠戮一切的威勢。
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向前方一點,頓時,一道血芒電射而出,從他身上釋放出的血色魂力受其牽引竟然瞬間融入到那血芒之中。
那血芒竟是一柄劍,一柄長約三尺六寸、寬僅寸許的細劍。修長的劍身上沒有劍鍔,而是有著三道血槽。更為奇異的是,陳子鋒的五個魂環並沒有圍繞他的身體律動,而是圍繞在這柄血色細劍之上。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
黃,黃,紫,紫,黑!
五個魂環同時大放光芒,將整柄血紅色的追魂劍染成了更為深邃的黑紅色,如同催人的厲鬼。
為首的青年滿意的點頭,這個狀態下的陳子鋒,就算是他也不敢硬碰硬,就算林夢是雙生武魂,四十級魂尊,解決他,陳子峰不是手到擒來。
還好還好,畢竟如果陳子鋒輸了,那身為大軸的他上場,不論是贏是輸,都說明了林夢在年輕一輩的統治地位。
如果陳子鋒直接在這裡把他狙擊下來,他也沒有必要上場,算是保下了史萊克學院的顏面。
“銳!破!追!凌!絕!”陳子鋒開口就是吐出佈滿著血腥氣的話,彷彿每一個字都沾染了無數的生命。
這就是他武魂的五個魂技,都不是什麼單體攻擊,全是自身增幅技能。因為他靠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魂技傷害,而是自身的劍!
此時的追魂劍,可謂是觸之即傷,碰之即死。
“劍出無回!”陳子鋒內心中的善良還是促使他抵抗了劍中的嗜血,“現在投降還可收回。”
林夢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出手,不過眼神中無比的鄭重,林夢能夠感受得到,這一劍的確有點東西!
他調動起了全身的魂力,三道耀眼的魂環也從白起身後浮現。
“不用留手。”林夢依舊有著必勝的自信。
場下,不少觀眾都為他們捏了把汗,就連裁判此時都已經走到了擂臺的旁邊,不知道林夢是否真的有把握,反正此時的陳子鋒,這一劍已經有了魂帝的風采。
這樣兩位年紀輕輕就有著如此風采的天才,在這裡折損任何一位都是史萊克學院的損失。
而場上的陳子鋒,聽到林夢的話,清澈的眼瞳之中開始被血紅色沾染,直至完全化為了一片血腥。
“追魂!”血劍的光芒瞬間內斂,卻給人一種更加恐怖的感覺。
追魂劍畫出一道血色長虹,所過之處,空氣就像是被割開了一道血口子似的,劍未到,已經有濃濃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強,很強。
林夢的身體不由僵直起來,這是遇到了能威脅到自身生命的應激反應。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威脅。
快,很快。就像空氣沒有阻力一樣,追魂劍下一秒就來到了林夢的面前。
“轟!”白起轉瞬即至,擋在了追魂劍必經的路上,手中大戟瞬間與追魂劍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
最先遭不住的不是交戰中的兩方,而是可以承受魂王戰鬥餘波的比賽臺,以兩方碰撞處為中心,向著四周寸寸開裂。
而後承受不住的是比賽臺邊緣的觀眾們,被二人的戰鬥餘波所波及。
雖然相差了十幾級魂力,但是林夢有外附魂骨,有雙生武魂,此刻真的是一點都沒落入下風。
“開!”
林夢怒吼一聲,三道魂環同時閃爍光芒,恐怖的能量自他和白起手中迸發而出,朝著陳子峰席捲而去。
但這依舊不能完全抵消追魂劍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流逝,肉眼可見,林夢全身面板開始向外溢位血液。
追魂劍一去不回,狠狠的壓制著白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離不開它和白起,他們都想看到追魂劍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是否真的能打敗這個妖孽的怪物。
近了,追魂劍向前了!白起的手臂彎曲了些許。
但下一秒,灼熱的氣浪從兩方碰撞之間轟然爆開,不,是追魂劍爆開!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陳子鋒轟然倒地,渾身被一層血色包裹。
關鍵時刻,林夢還是召喚出了外附魂骨,殺神之翼!贏了,陳子鋒倒地不起。
那名看了很久戲的青年快步上臺,跟裁判一起臭著個臉檢查陳子鋒的身體。
好傢伙,他已經不敢想象,林夢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兩人的威力過猛,陳子峰的武魂承載不住,自身身體也承載不住,”裁判有點遲疑,最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青年猛地轉身,抬起頭朝著遠處的一個高樓望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再去繼續挑戰。
能夠連敗兩名魂王,林夢先後暴露出了四十級魂力,雙生武魂以及外附魂骨。
這便足以證明他的天賦,自己再挑戰下去,就算最後贏了,他也高興不起來一點!
今天算是被徹底打擊到了!
“這小傢伙,我們真的還要繼續測試下去嗎?可別弄到最後,不好收場!”
高樓上,躺在輪椅上的老人身後,一位老奶奶開口道,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對於她的話,輪椅上的老人只說了一句,“戲臺子搭好了,戲都唱了一半了!你覺得現在撤,還來得及嗎?”
另一頭,林夢坐在地上,正在打坐恢復。這一次,他消耗可真的不小!
系統獎勵的外附魂骨,殺神之翼,畢竟是十萬年魂骨。縱使他沒有使用魂骨技能,驅動魂骨進行攻擊,都快把他的魂力和精神力,給榨乾了。
傷勢倒不算太嚴重,魂力也好恢復,動了動遍佈疼痛的身體,在治療系魂師的治療下,那一層又一層血痂從身體上落下。
還真是恐怖的傢伙,在正面碰撞上,若不是自己借了外附魂骨的優勢,先倒地的肯定是自己。
這一下子搞下來,林夢還真不敢輕視自己的最後一名對手了。
畢竟,他的底牌,該亮的,都已經亮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