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在王導劇中戲份結束之後,暫時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雖然他在沒事的時候還挺想去探班的,就像是已經軍訓完的學長看學弟學妹軍訓一樣,但是王導沒給他這個機會。
拍攝場地對墨非保密,嚴防死守杜絕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洩密。
這一度讓墨非有些無語。
有這個必要嗎?
不就是在他的組裡救了個被迫害的良家少年,抓了個連環殺人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氣鬼,喝涼水。
略!
墨非在家就是和一條縫掐架。
以前聽不懂貓話的時候還覺得這還是個安靜的美貓子,現在能聽懂了,這貓嘴裡不是「嗶」就是媽,聽多了墨非都有點被帶跑。
這要是把這個口癖帶出去,以後不被人打才怪。
‘瞧你那慫樣,貓爺走江湖的時候哪個「嗶」崽子敢動我,我連它祖宗十八代都弄,孫子你就這德行’
一條縫發現墨非聽得懂它說話之後更肆無忌憚了。
貓糧不吃了,要吃貓飯。
貓飯還得葷素均衡,吃完還要有飯後甜點。
墨非自己都沒那麼精細。
一條縫鄙視完他之後就跑樓下張奶奶家裡混吃混喝去了。
這時候墨非才發現之前一條縫不是吃得少,而是在外面打野食吃飽了回來,嚼兩粒貓糧意思意思。
這麼說來買回家的貓糧居然是墨非當零嘴吃得最多。
淦哦。
墨非狠狠地嚼著貓糧,手機上跳出一條資訊。
是呂春秋發過來的。
她知道墨非目前是空窗期,要帶他去和姬家兄弟見面,兌現之前那個男一號的餅。
這可是一個升格的好機會。
“好好表現知道嗎?”呂春秋在去見姬行簡的路上諄諄囑咐墨非,“網劇拍攝週期也不長,要是能和王導電影上線時間排在一起,有點曝光度,說不定你還能小紅一把呢。”
墨非啃著呂春秋給他帶的三鮮包子,雙頰鼓鼓的,用手比了個oK。
就這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樣,要是人販子拐他,估計給個棒棒糖就跟人走了。
呂春秋疲憊地嘆氣。
呂春秋和姬行簡約在他的服裝公司見面。
姬行簡名下有幾家公司,他今天待的公司主要做的是高階大衣。
一進門就能看見大海報,服裝模特身上穿著羊絨風衣,帥氣又瀟灑。
墨非站在門口看著海報思索了一會。
呂春秋正感嘆這孩子總算開竅,有點時尚追求了,就聽見他說:“這男娃沒有姬行玉好看。”
呂春秋:……
“你看半天就得出這個結論?”
“當然不是。”墨非雙手插兜,很自信地回答,“我穿著也比他好看!”
呂春秋攥了攥拳頭,想到這裡是外面,不方便打孩子,還是忍住了。
服裝模特,特別是高階一點的品牌,用的模特都是混血外國人或者直接就是外國人,但基本都是白種人,人種都不一樣這傢伙在這裡嘚瑟個什麼鬼啊!
呂春秋咬咬牙,把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拉進去,和前臺說了一聲有預約之後在姬行簡的辦公室見到了他。
姬行簡的辦公室裝修得很簡單,木質辦公桌、老闆椅、黑沙發,很符合老闆辦公室的刻板印象。
房間裡面還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兩位來了,請坐。”姬行簡指了指黑沙發,“稍等,我處理點事。”
呂春秋和墨非當然沒什麼意見,排排坐下,乖巧得一批。
招呼完兩人,姬行簡轉頭就變了臉色:“我給你們發工資不是讓你們給我提出問題的。”
“市場要我抓、設計要我改、工廠要我盯、盜版還要我去告,那請問我花錢買你們的勞動,你們都勞動了些什麼呢?”
姬行簡的語氣沒有很嚴厲,彷彿就是單純的疑惑一樣。
西裝男頭上冒出冷汗:“姬、姬總,我們只是……”
“只是上班摸魚遲到早退任人唯親私收回扣打壓新人還有抄襲?”姬行簡淡淡地說完這一串話,下了最後通牒,“你滾吧,我會聯絡法務部告你的。”
西裝男猛地抬起頭,瞳孔放大,情緒激動起來:“姬總你給我一個機會,這都是別人汙衊我啊!”
他一邊說還一邊往前走。
墨非歪了歪腦袋,起身擋在姬行簡前面:“衝動是魔鬼,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動手打人。”
西裝男哪裡聽得進去一個外人的話,相反,一個外人都敢擋在他前面這件事情更讓他生氣。
聽到“動手打人”四個字後,他毫不猶豫舉起拳頭就朝墨非臉上呼。
墨非露出了一個笑容,側身躲開這一拳之後反手一個大擒拿把西裝男摁地上了。
西裝男還在地上撲騰,姬行簡直接喊保安把人拖出去,像丟死狗一樣丟出門外。
呂春秋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實際上人已經裂了。
孩子搞事老不好怎麼辦?
多半是欠的,打一頓就好了。
不,對待墨非應該是餓幾頓就好了。
打他一點用都沒有。
處理完內部事情,姬行簡換上笑臉招呼墨非:“坐,兩位見笑了。”
人家公司的事情就算見笑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呂春秋剛想客套就聽見墨非老實巴交地開口:“難道你不是故意留著他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呂春秋笑臉僵住,姬行簡也揚起眉。
墨非接著說道:“我們進來之前前臺打過電話,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看見這一幕,完全可以提前或者壓後處理那個人。”
“至於你做這件事情理由嘛……”
墨非點了點自己的手腕:“商務人士戴雅克羅德三問報時鳥手錶,你弟送的吧?”
“幾百萬的手錶不收起來而是天天戴在手上,很顯然目的不是收藏而是炫耀,炫耀什麼呢?”
墨非清了清嗓子站在一邊語調浮誇地開演:“姬總你這個手錶看上去不一般啊。”
墨非換了一邊,舉起手腕笑道:“哦,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弟送我的,你說現在的小孩真是,讓他不要買這麼貴的表就不聽,偏要買給我,不過我賺錢也就是給他花的嘛。”
演完,他看向沉默的姬行簡:“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對姬行玉有什麼企圖的,大可以直接甩我五十萬,我保證馬上從你們的生活中消失。”